忽然,宁归竹的眼皮好像动了一下,吓得阿宽赶紧把头缩回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我太紧张了,看走眼啦!”阿宽赶紧结了一个手印,念念有词。
“听师傅说,想要解开假死,就要用纯阳之体去冲撞尸体上的阴气,我练了这么多年的童子功,难道已经达到了纯阳之体的境界啦?难道刚才我只是靠近了女尸,就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啦?哈哈哈,我真是太厉害啊!”阿宽又笑出了猪叫声,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闯进了灵堂,肯定以为这道士是一个Der。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么岂不是只要我用手轻轻摸一下那粉嫩的小脸,就能把睡美人唤醒?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哈哈哈!”阿宽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这画风没有什么不对的啊,这宁归竹反正都是一个寡妇,孩子出生总不能没有父亲吧?而且这何家都已经欠了一屁股的债啦,好像也没有什么钱来报答我吧?要是我娶了这个美人,那以后就是一家人啦,就不能谈什么钱不钱的,多俗气啊!怎么想,她们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啊?”阿宽继续盘算。
“待会美人苏醒过后,想要嫁给我,我一定要欲擒故纵,先表示我是救苦救难,不是图谋钱财和美色,是漂亮寡妇一再苦苦哀求,孤儿寡母的,将来家里也不能没有男人啊,道长如此法力高强,就怜恤一下弱女子吧?哈哈,是你说的,不是我强求你的,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也算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阿宽继续做着春秋大梦。
“睡美人,久等啦,王子这就来吻醒你啊!”阿宽最后决定要模仿经典童话的桥段。
就在阿宽的猪嘴拱啊拱,就快贴到宁归竹脸上的时候,已经死去几个小时的女尸,忽然睁开了双眼。
“宁姑娘,不要误会,我不是要轻薄你,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你啊!我救你是不求回报的,你可千万不要心里过意不去,太感动了,就以身相许啊!哦,不对,如果你真的想要报答我,我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啊!勉为其难,我牺牲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啊!宁姑娘,你要做什么?这发展得也太快了吧?救命啊!”
只见宁归竹伸出长长的手指,抱住了阿宽大师的脖子,然后又张开满嘴的獠牙,就想来一个亲密接触。
“不对呀,她这不是苏醒啦,是尸变了啊?怎么会这样的啊?难道师妹用自己的性命召唤的金仙一剑,都没有把那个东西打散吗?”阿宽怎么说也是练过的,一个后空翻,赶紧脱身。
只见宁归竹双目通红,眼睛里似乎流下了两行血泪,好像两条鲜血瀑布,挂到了胸前。她的芊芊十指,上面都长出了钢钉一般坚硬的指甲。
宁归竹一击不成,举起双爪,又朝阿宽猛扑过去。阿宽还沉浸在他的美梦里,哪里就有防备,情急之下,只好抓了一个香炉抵挡,没想到那个香炉,居然被宁归竹的十指葱葱直接对穿啦!
“好家伙,这要是戳在我的身上,不是一命呜呼了啊?”阿宽赶紧咬破手指,根据师傅的教诲,纯阳之血,点在僵尸的额头,就可以制止僵尸。
阿宽好色归好色,平时功课还是做得很扎实的,只见他先是卖一个破绽,让宁归竹扑过来,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将纯阳之血点在了额头。
“一二三,变木头人!哈哈哈,还真的有效,师傅没有骗我。”宁归竹被定住啦!
“既然是尸变啊,那我就要把你的尸毒放干净,然后再用我的血唤醒你啊!”阿宽拿把小刀,就在宁归竹的身上比划。
忽然,宁归竹肚子一挺,撞飞了阿宽,然后伸手朝自己的额头一擦,把那一点红给抹掉啦!
“什么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和我斗?你当我是僵尸啊?”宁归竹怒道,但是却是小男孩的声音。
“原来不是僵尸,你是被魔胎操控啦?”阿宽这下是惊慌失措,“魔胎要怎么对付呢?师傅的书里有写吗?”
阿宽在灵堂里乱跑,想要寻找师傅留下来的功法,但是宁归竹怎么会给他机会呢?一场大型猫捉老鼠游戏,在无声无息中上演啦!
“听说魔物的视觉和听觉不好,抓人全靠嗅觉,我只要屏住呼吸,就能逃过一劫?”阿宽躲到三清塑像后面,捏住了鼻子。
“上哪里去了呢?快出来,我答应给你留一个全尸,一定不会把你大卸八块的。”宁归竹举起一块供桌,徒手撕成了两半。
“看不见我,你是看不见我的。”阿宽吓得瑟瑟发抖。
“我以为在哪里呢,原来是在这里玩捉迷藏啊?”宁归竹悄咪咪地背后摸上阿宽的后背。
“啊!”宁归竹忽然被一阵巨大的力量反噬,人飞到三米之外。
“什么鬼?”阿宽惊魂未定,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三清爷爷显灵啦?我就在知道啊,三清爷爷不会让他们的徒子徒孙挂掉的。”
阿宽拜了拜三清塑像,可是宁归竹马上又反攻上来,细长的爪子,就要去掏阿宽的心脏。
“救命啊,三清爷爷怎么不灵了啊?”阿宽吓得背转身,看都不敢看。
“啊!”一声惨叫,宁归竹又被弹飞啦!
“哦,我明白啦,并不是三清爷爷显灵,是我背上的这个太极八卦图?”阿宽脱下他那件很脏很久没洗的道袍,背心的位置,有一个很工整的刺绣。
这八卦图是师傅一针一线绣上去的,每缝制一针,就在里面注入了灵力。师傅曾经叮嘱,到死也不要脱下道袍,有道袍的保佑,他的徒弟才会逢凶化吉。以前阿宽不知道,还以为师傅就是安慰他们的,现在看来,真的要好生感激师傅啊!
“哈哈哈,臭魔胎,你来啊,道爷我有这件道袍,你能拿我怎么样?有种你就上啊,怎么怕了啊?刚才那些威风劲哪里去啦?刚才道爷我是让着你的,现在要跟你玩真的啦,你别跑啊!”阿宽晃动着道袍,好像是斗牛士晃动着红披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