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迫切地想要从根本上铲除班斓这个情敌,但兰蕙心其实还是有所顾虑忌惮并不敢真杀死班斓的。所以,她先是物色了一个与班斓有些许几分相像类似的女子负责媚惑扈怙祜,接着又安排竹青负责偷梁换柱打算利用扈怙祜毁了班斓的清白令其身败名裂……原本这项计划一环环一扣扣严丝合缝,时机都把握得刚刚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马脚,堪称是天衣无缝的,熟料暗中看上了扈怙祜的竹青阳奉阴违临门一脚,不仅杀死了那个与班斓有些许几分相像类似负责媚惑扈怙祜的女子,而且还想要杀死班斓,妄图将扈怙祜据为己有。
天刚蒙蒙亮时,昨日夜晚在助情药物的加持下意乱情迷饥不择食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性爱欲望的兰蕙心此刻才突然清醒地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她居然主动将自己的身子献给了扈怙祜,累得扈怙祜爽到极致欲仙欲死以至于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补充精力……真是太荒唐了,兰蕙心捂着被子坐在那里特别无语地看着床榻上这淫乱污秽的一幕。
兰友德抚摸着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皮笑肉不笑地朝兰蕙心走来道了一句早安,掏出帕子捂住鼻子,眼底掠过几分厌恶嫌弃:“简直恶心至极!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总算是搞到了一起,倒也不枉朕这几日的费心引导。”
做贼心虚的兰蕙心战战兢兢地紧紧攥着被子,一言不发眼底满是惶恐。
“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以为朕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大哥同流合污有恃无恐吗?对自己未免也太过于自信了吧?人啊,爬到高处时心态与眼界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胆子也随之变大了。”兰友德眼底满是戾气地皱着眉,“根据朕的观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蛊惑的,能被蛊惑的都不是什么好鸟。真正心性正直的人根本就没有被你们的这些小把戏给迷惑住,那些被你们迷惑住的人皆是一些心思不正人品不端的人。若是能够借此铲除这样的人,倒也不失为好事一件。”
“你说的,我听不懂,没明白你话里究竟什么意思。”兰蕙心吓得两条腿都在发颤,兀自面不改色地装疯卖傻,“你信我,我没说谎,这一切都是狡诈奸佞妖邪小人串通一气联合起来陷害我的。”
兰友德的脸色渐渐地暗沉下来——一开始,当兰蕙心振振有词言之凿凿有理有据辩解的时候,他是非常信任兰蕙心的,可是现在……还好他多了个心眼,提前对兰蕙心产生了警惕。
“如今竹青就藏在屋内的衣柜里,只要让人打开那个衣柜,所有的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兰友德趋步上前扯开兰蕙心欲要阻拦住他的手掌,大跨步地朝着屋内的衣柜走去。他冷着脸庞一步步走到衣柜前猛然拉开了衣柜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竹青被堵住了嘴巴捆绑住了手脚满脸惶恐不安的模样。兰友德自然认得竹青,这个婢女可是他赐给兰蕙心安排到她身边的婢女。他黑沉着脸庞拽掉了竹青嘴里的布团,一字一顿冷声问:“你为何会在此处?”
竹青从衣柜里面摔了出来,她知道,这一刻的她根本无可辩驳。她在这里出现,已然说明了一切。她心里面害怕得要命,唯恐自己会就此殒命,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兰友德磕头求他饶命:“陛下息怒,饶了奴婢吧,奴婢也都是在听从公主的命令行事的啊,这一切都是公主设计的,奴婢只是执行者啊……”
兰友德眼底满是恼怒道:“老实交代,公主都让你做什么事情了?”
竹青眼底掠过几分犹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兰友德直接冷嗤着威胁恐吓竹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清楚胆敢在朕的面前说谎欺瞒哄骗朕的后果吗?”
竹青吓得身子颤抖得厉害,再也不敢犹豫,当即便将兰蕙心嘱咐她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说了出来。
完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完了……兰蕙心一张脸惨白无比没了半分血色。
兰友德攥着拳头一步步走向兰蕙心,咬牙切齿地揪住了兰蕙心的衣领:“她说完了,你继续说。不许有半句欺骗隐瞒,否则休怪朕不讲兄妹情分不念昔日曾经的过往种种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兰蕙心吓得牙齿都在控制不住地打着颤,她比谁都明白兰友德的手段。现如今她栽了,下场肯定不会太好。如果还要继续欺骗隐瞒的话,那她得到的惩罚估计会更加残忍。任何的荣华富贵若是没了性命去享受,这一切就都是空谈。在兰友德这样一个皇帝面前,她区区一个公主又哪里算得了什么啊?兰蕙心不敢有所隐瞒,当即也都一五一十地全部招供了。
兰友德满脸都是杀意,恶狠狠地瞪着兰蕙心,越听一张脸越黑沉得厉害,眼底渐渐燃烧起了喷薄欲出的熊熊火焰,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给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