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啥？”
张杨回头见他不动，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走了走了，再晚就赶不上借宿了 —— 你要是嫌这裤衩磕碜，回头为师给你绣朵牡丹花上去，保证艳压天庭。”
孙悟空被他拍得一个趔趄，差点把裤衩甩出去，“别！千万别！这就挺好！”
杨戬走在旁边，把这泼猴的憋屈尽收眼底，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瞥了眼孙悟空手里那摇摇欲坠的三角裤衩，突然觉得这取经路确实挺有意思 —— 至少看这猴子吃瘪，比在灌江口有意思多了。
孙悟空跟在后面，看着张杨那晃悠的光头，爪子又悄悄摸向了耳朵 ——
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这死光头法力耗尽，看俺老孙怎么把这破裤衩给他套头上！
【叮 ——！检测到宿主成功为齐天大圣更换 “猛虎啸天三角裤”，对 “齐天大圣” 经典形象造成毁灭性视觉冲击！】
【颠覆值 +10000 点！当前总颠覆值：61050 点！】
张杨正往前走，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脚步一顿：“一万点？就这破裤衩？”
系统的语气激动得像中了奖：“宿主你可别小看这裤衩！齐天大圣是什么形象？是踏碎凌霄的桀骜，是金猴奋起的威风！结果现在呢？他提着三角裤衩跟在你身后， 这画面要是传到天庭，那帮神仙得笑掉假牙！能不值一万点？”
张杨回头瞅了眼孙悟空那憋屈样：一手拽裤腰，一手甩胳膊，走两步还得提一下裤子，确实跟 “威风” 俩字不沾边。他摸着下巴乐了：“早知道缝裤衩这么赚，贫僧就该给你缝个露脐装。”
孙悟空正憋着气拽裤腰，听见 “露脐装” 三个字吓得一哆嗦，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 ——
这光头和尚虽然手笨得离谱，但上午那拳碎山石的力道骗不了人，能单手拎着自己和杨戬这号人物，肯定藏着绝世功法！
他眼珠一转，赶紧追上两步，“师父师父，您刚才说露脐装…… 咳，不是，弟子是说，您这一身本事是跟哪位高人学的？也太厉害了！”
张杨被他问得一愣，心里咯噔一下 —— 功法？他哪有什么功法？不过是靠着系统装了一波大逼而已，总不能说真话吧？
可看着孙悟空那满眼 “求赐教” 的热切，再瞥到旁边杨戬投来的探究目光，张杨顿时来了精神。
装！必须装！还得装的高深莫测！
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放慢脚步，故意叹了口气：“功法嘛…… 为师刚刚靠的确实是蛮力，不过.....为师年轻时云游四海，曾遇一位隐士高人，道号‘龟仙人’，他见我根骨奇佳，便传了套粗浅气功，聊胜于无罢了。”
“龟仙人？” 孙悟空挠挠头，“没听过啊……”
“正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张杨捋着不存在的胡须，故作神秘，“此人乃真正的世外高人，住深海的一座小岛上，平时就爱光着膀子晒太阳，你自然没听过。他是隐于市井的大能，比你那‘不能说的师父’还要低调得多。”
这话一出，孙悟空猛地停住脚步，猴毛都竖起来了 —— 他师父的事，三界之内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这光头和尚怎么会提 “不能说的师父”？！
张杨看他这反应，心里暗叫侥幸，嘴上却继续胡诌：“你那师父当年教你七十二变，不也再三叮嘱不可外传？这便是隐士的规矩 —— 真正的大能从不在人前显山露水，不像某些神仙，得了点本事就爱在天庭摆架子。”
他故意拿菩提老祖打比方，又不明说，只含糊带过：“就像你那位‘不能说的师父’，看似默默无闻，实则神通通天；我这位龟仙人好友也是如此。”
孙悟空越听越心惊，爪子下意识攥紧了裤腰 —— 这和尚不仅知道自己有位不能提的师父，还把隐世高人的路数说得头头是道，难道他真是什么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师父您…… 您怎么知道……” 孙悟空声音都发颤了，连拽裤衩的手都忘了用力。
张杨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板得严肃：“佛曰，不可说。”
他抬手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你只需记住，山外有山，别总以为自己当年大闹天宫就天下无敌了，那不过是天庭的那帮演了一出戏耍猴玩罢了！”
“师父，你也太小瞧了俺老孙，俺老孙可是齐天大圣当年...”
“你真当‘齐天大圣’那名号是天庭怕了你？”孙悟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张杨打断，“天庭的水，比你那东海龙宫深多了。真要论底蕴，别说你一个石猴，就是再加上二郎真君，也掀不起多大浪。你以为的‘踏碎凌霄’，不过是天庭那帮老家伙觉得日子太闷，拿你这猴子逗个乐子 —— 给你个‘齐天大圣’的空名头，让你守守蟠桃园，跟放只猴子进菜园子有啥区别？”
孙悟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胡说！俺老孙当年明明……”
“明明打得他们闭门不出？”
张杨冷笑一声，“你真以为玉帝真的就是表面上那样？那是他懒得跟你计较。老君的镯子都能砸晕你引以为傲的金刚镯，你再仔细想想连真武大帝座下的王灵官都能把你拦在通明殿外，真动起真格的，玉帝座下随便一位大帝，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你能接得住几招？”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孙悟空的气焰一点点降下去，才放缓语气：“你以为‘齐天’就是与天同齐？可你连‘天’有多高都不知道。你那点能耐，在真正的大能眼里，就像孩童舞棒。”
孙悟空张了张嘴，想反驳 “俺老孙当年也赢过”，却发现那些所谓的 “胜仗”，仔细一想竟全是对方没下死手。
冷汗顺着猴毛往下淌，张杨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下去。有些话点到为止，比掰开揉碎了说更有冲击力。
果然，孙悟空盯着自己的爪子看了半晌，突然抬头看向张杨，眼神里少了桀骜，多了几分茫然和…… 敬畏。
“师父…… 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张杨心里暗笑，脸上却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出家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罢了。”
他转身往前走，心里盘算着这波能赚多少颠覆值 —— 把齐天大圣的自信心按在地上摩擦，这波操作够不够狠？
【系统适时跳出来】：“宿主这手‘揭短诛心’绝了！颠覆值 + 8000 点！当前总颠覆值：69050 点！”
张杨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还在发愣的孙悟空，语气难得正经：“悟空，过来。”
孙悟空赶紧提上裤衩凑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