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睿更不傻。只是因为皇后谋杀宫妃,贺子峻就把皇子送出宫抚养?鬼才信。只有一个解释:贺子峻根本就知道这孩子是自己的,否则他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孩子?他对外还称孩子是他自己的,这是在隐藏什么,或者是给龚季康留面子。总之,自己和陶力,简直就是已经站在明处了,必须立即动手。陶力次子陶武问:“要把孩子接回来吗?”陶力说:“蠢货!你接你就是孩子爹!”
不日,刘飞龙奏称下西洋工作准备就绪。在御书房,贺子峻问刘飞龙,安排谁下西洋比较合适?
刘飞龙想了想说:“这轮船需要有懂技术的人操作,我可以推荐一名船长一名大副。至于总负责人,我不懂,请陛下决断。”
贺子峻心想:“这刘飞龙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他说:“有劳爱卿了。明日上朝再议此事。”
下午,贺子峻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悄悄来到偏殿,想听听庄澜怎么教。
没想到,庄澜带着孩子们,在搭积木。
贺子峻不懂什么叫积木,只见孩子们一人一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堆着一堆东西,还有一张纸。庄澜让他们按图纸安装,示范了开始,然后走了,剩孩子们在这里随意玩耍。
贺昭华却并不乐意做这种事情,他只搭了一会,就开小差跑出去。贺子峻观察到,中间有一个叫贺昭乐的宗室子,自始至终都聚精会神地搭积木。半个时辰光景,一艘轮船出现了。
“妙啊!”贺子峻不禁赞叹。
贺昭乐搭好之后,见贺昭华还没有回来,就拿起贺昭华桌子上的几个零件,拼出一个小人,放在船上,说:“我的船多了一个水手!”
这时,贺昭华回来了。他并没有发现桌子上丢了零件,而是继续搭积木。这时,旁边的太监说:“庄姐姐要回来了!”
一旁的一个伴读叫小山子的,指着贺昭乐对贺昭华说:“大皇子,刚才他拿了你的东西!”
贺昭乐说:“我看你不在,帮你拼了一个小人,现在我还给你。”
贺昭华拿过这个小人,摔在地上。“谁让你拿我的东西!”
庄澜正好进来。
“大皇子,这是怎么了?”
“他拿我的东西!”
贺子峻心想,我正好看看庄澜怎么处理。
庄澜想都没想,直接拿过贺昭乐的船放在贺昭华桌子上,说:“那你也拿他一样的东西就行了呗。”
说完,庄澜把贺昭华桌子上的零件,还有地下扔的小人,都放在贺昭乐桌子上。
“这下好不好?”
“好。”
“等一下。他拿你东西的时候是散的,现在我们把它推散好不好?”说着就要去推。
“不好!”贺昭华慌忙阻拦。
“为什么不好?”
“已经搭好了,推倒可惜。”
“可是,我们讲的是物归原主。他拿的时候是散的,你拿过来,自然也应该是散的。”
“那我不要了,还给他吧。”
“你真是个好孩子!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只有宽容别人,才能避免更大的损失!”
贺昭华主动把船还给贺昭乐。贺昭乐也说:“我和你一起搭吧!”
贺子峻一看,这庄澜,果然有点东西!
贺子峻突然出现,众人慌忙行礼。贺子峻对贺昭乐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我叫贺昭乐。”
“你是谁家孩子?”
“回陛下,我父亲是西陵侯。”
贺子峻想起来了,这个西陵侯,是祖父二弟的庶孙。
“传旨,西陵侯三日后进宫面圣!”
三日后,贺子峻命西陵侯贺子骞做西洋使,负责下西洋一事,并任命刘柱做船长,刘念止做大副,三人全面负责下西洋一切事宜。刘飞龙还建议,船上一定要有女人,已婚未婚都要有,而且一定要带七八岁到十三四岁的儿童。
贺子峻说:“出海条件艰苦,女人和孩子就不要带了吧。”
刘飞龙说:“正是因为出海条件艰苦,船上太枯燥,所以才要带的。船上全是男人,一定会出事。”
“这自古,女人就不能抛头露面的呀。”
“陛下,这是出海,船上人唯一的活动空间就是这条船,一旦出了事,跑都没处跑,整船都没了。”
“自古以来船出海的也多了,很少听说出事啊。”
“陛下,这是出远海,要三五年。寂寞久了的人势必拉帮结派,船上又有火器,恐怕到时候,我们生意不成,自己内部就毁灭了。”
贺子峻说:“这恐怕难以被人接受啊。”
刘飞龙说:“陛下,轮船有住宿区,一户一间,隐私条件相当好。女子照样可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就每天很少的时候在甲板上看看海,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家人在,不好的苗头总多少会能节制。”
贺子峻说:“言之有理,就依你之见。看来,朕也开风气之先了。但睿亲王一定会往船上派奸细。”
刘飞龙说:“我们的人多,到时候,他给谁服务,就不一定了。”
此事已定,户部负责招商,刘飞龙不忘让梅启刚和梅启东带一批种子,杜翰林内兄带着女儿红等酒,萨满加带着香料,另有招募的各商家随船而行。梅启刚和梅启东都带了家眷,刘飞龙特意让她们盯好萨满加的老婆。
自己则秘密进行贺子峻安排的一件事:制造火器,应对贺子睿造反。
陶力和贺子睿府上的监控,忽然就没了任何情报。贺子峻紧急召刘飞龙议事。刘飞龙说:“他们很可能是因为太后的事起了疑心,不在自己府上议事了。”
“据探子来报,他们勾结了土匪。”
“陛下,刘柱走之前告诉我一件事:有个叫高祖光的人,跟他购买火器,刘柱没答应。”
“还有这事?”
“我也是刚知道。”
“打他手机。”
“陛下,手机要想打电话,必须有信号,信号需要基站提供。前段时间我们的基站主要服务于窝国边境和京城一带,目前刘柱他们那里没有基站,手机没信号。”
“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