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轮回,上苍饶过谁,是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兰蕙心的眼底掠过几分茫然,脑袋一片空白。她万万没有料到,兰友德居然会将计就计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下媚药让她与扈怙祜发生了关系。且就那一次而已,她居然就中招怀孕有了扈怙祜的孩子:“我很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恐怕不仅仅是给我下媚药那么简单吧?”
“接受并面对现实吧,这些都是你自食恶果咎由自取,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兰友德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兰蕙心的腹部,“朕会选择一个良辰吉日给你和扈怙祜颁旨赐婚,之后你就乖乖与他拜堂成亲结为夫妻生下你俩的这个孩子。如果这一次你的肚子足够争气,头胎就中奖怀上的是儿子,那么他将获得敌国储君的资格坐上敌国储君之位,而且你自己也会母凭子贵成为敌国未来的皇后。”
兰友德的话让兰蕙心彻底懵了,她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巴,眼底满是惊愕之色:“为……为什么我会是敌国未来的皇后?”
“这是朕与敌国女皇拓跋雅所达成的协议,她现在年事已高,扈怙祜是她唯一的亲孙子,你是本国唯一的公主,再也没有人会比你更加适合坐上这未来新任皇后的位置。只要你坐在这位置上三年,相信以你的能力足以消弭两国之间沉疴多年的国仇家恨。”兰友德无视兰蕙心的震惊,他早就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正如拓跋雅当年作为和亲公主嫁来我国一样,国与国之间彼此联姻最是能够消弭两国之间的国仇家恨,能够更加深刻地告诉两国百姓,属于他们的太平盛世就此缓缓地拉开了序幕。”
没错,拓跋雅当年确确实实是作为和亲公主嫁了过来,可她后来又抛夫弃子回国承袭帝位成为了一代女皇……那她兰蕙心呢?她兰蕙心也能够具有这样逆风翻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手腕能力魄力吗?如今的形势对于自己非常之不容乐观,恐怕当真是要永远留在敌国再也无法会回归生于斯长于斯养于斯的故土家乡了……兰蕙心的脸色凝重至极,目不转睛地看着兰友德,他的神色是那样的认真与郑重,丝毫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这个决定并不是他一时兴起,而是早就已经有所图谋了。
“再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乃未来新帝的皇嗣。有着两国血脉的他注定是不平凡的,百姓们肯定会对他从骨子里臣服。”兰友德眯眸轻声笑了,看着兰蕙心的目光无比灼亮,“你说,有没有可能,十几年,二十几年,乃至三十几年后,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会有本事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两国一统呢?仅用一个孩子就能消弭两国积压百年的国仇家恨,这可真是件一本万利的事情。十几年,二十几年,三十几年后,两国百姓终将会成为一家人,共同这建造天下太平的盛世。”
兰蕙心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地看着兰友德——他还真敢想啊,作为一个刚刚才登上皇位的新帝,现在就已经又物色到了下一代皇帝?这份未雨绸缪,谁能够与兰友德相比拟?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只不过,这盛世是要让兰蕙心被逼迫强制参与联姻,牺牲掉自己收获幸福婚姻生活的自由和权利来替换的。她分明不爱扈怙祜,却必须得成为他的妻子给他生孩子,这对他们二人来说,彼此都是一种煎熬跟折磨!
面对兰友德极为压迫的眼神,兰蕙心的心缓缓下沉,忍不住攥着拳头低声问:“倘若我不同意呢?你会用什么法子对付我?”
兰友德低垂下眼帘,端起茶盏,捏起茶盖,轻轻地拨弄着杯中碧绿的茶叶:“倘若你不同意,朕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那好吧,我唯一的诉求就是,废除掉班斓本国当朝皇后的身份,做我的陪嫁媵女。”突然想清楚了的兰蕙心退而求其次——她已然断了念头,自己只不过是兰友德与其他家族交换利益的工具罢了,嫁谁不是嫁呢?至于班斓,她的处境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兰友德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在他心里面就只有权势与地位,根本不会真的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果不其然,明明知道兰蕙心这样做很有可能是故意想要为难身怀六甲的班斓,兰友德权衡利弊深思熟虑后仍旧当即便选择了答应兰蕙心所提出的这样一种荒谬荒唐的无理要求。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兰友德不久就给兰蕙心与扈怙祜举办了婚礼让他们两个人正式拜堂成亲。之后就是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先前是由于兰蕙心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引狼入室才会导致扈怙祜胡作非为,眼看着他又要兽性大发故技重施,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继续再让自己深陷泥潭沼泽拔不出来重蹈覆辙的兰蕙心连忙向扈怙祜示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成型,让他稍安勿躁别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地与自己同房行夫妻之事。可扈怙祜是一个打定主意下定决心以后就会深入贯彻落实进行到底不管撞不撞南墙都不会回头,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对其他任何一切都丝毫不为所动的人。他只顾风流快活纵欲寻欢贪图享乐,根本就不考虑她腹中的孩子会不会因此而受不了保不住。在他迅猛彪悍的强大攻势之下,干柴烈火激情四射。兰蕙心气喘吁吁媚叫连连媚眼如丝,对此,精力旺盛需求也相应旺盛的扈怙祜饱蘸情欲的眼眸满含嘲讽地调侃:“这么能干会叫床?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很诚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