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漫长隔离终于画上句号,周立伟和林峰满怀期待地再次踏入机场。他们脚步匆匆,迫不及待地奔向那架熟悉的米171直升机,仿佛与久别重逢的老友相聚。自此,他们又将继续投入到每周一至周五早八晚五接送海岛科研人员的工作中,周末依旧能享受与家人相伴的双休时光。
鉴于当前的疫情形势,飞行工作做出了特殊安排。周立伟和林峰在驾机过程中,为确保沟通清晰流畅,同时避免因佩戴口罩导致镜片结雾进而引发恶性事故,他们不需要佩戴口罩。而搭乘直升机的科研人员则必须规范佩戴口罩。米171直升机独特的布局设计也为防疫提供了一定便利,驾驶舱与客舱中间设有一道门,可有效隔开两个区域。在直升机降落时,机身两侧的滑动舱门会同时打开,形成自然对流吹风,再加上旋翼高速转动所产生的气流强迫通风,能最大程度保证机舱内空气的流通与清新。
顺利将科研人员运送至目的地后,直升机返回机场。周立伟和林峰走进飞行员休息室,在轻松的氛围里,他们开始交流起这段居家隔离期间的种种琐事。
周立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林峰说道:“这两周能好好陪着许惠和萌萌,真挺好的。许惠特别贤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萌萌又懂事乖巧,我真的特别知足。”
林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回应道:“是啊,冬梅虽然有时候脾气急了点,但她对这个家可是真心实意,一门心思地过日子,我也挺珍惜的。”
周立伟和林峰在机场享受着难得的休憩时光,而在都汇府温馨的家中,许惠正陪着萌萌度过一段欢乐的亲子时光。考虑到倒春寒随时可能来袭,母女俩都穿着粉蓝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双脚套着胶点袜子,又将胶点袜子套在白底碎花毛圈袜外,站在柔软的拼接垫子上,开心地玩着你抛我接软球的游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映照出脸上灿烂的笑容。
半个小时后,母女俩有些疲惫,便坐在沙发上休息。萌萌仰起天真的小脸,对许惠说:“妈妈,我想把垫在内裤里的毛巾尿布拿出来。”
许惠微笑着,轻轻将萌萌抱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摸了摸萌萌的小内裤,感受到里面软软的白底碎花毛巾,温柔地告诉萌萌:“宝贝,不可以拿出来的。它能帮你的小屁股吸汗呢,而且毛巾用柔顺剂泡过,可软乎啦。要是把毛巾拿出来,你直接接触小内裤,会不舒服的。”
萌萌懂事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毛巾尿布软软的,好舒服。”
许惠亲亲萌萌的小脸蛋,说道:“那就让它一直垫在你的小内裤里,保护我们萌萌的小屁股,好不好呀?”
萌萌奶声奶气的告诉许惠说:“好啊妈妈,我喜欢毛巾尿布。”
许惠看着萌萌,满眼爱意地说道:“宝贝,玩得是不是累啦?妈妈给你揉揉小脚丫。”说着,便轻轻脱下萌萌的胶底袜子,露出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小脚,开始轻柔地揉搓起来。
萌萌舒服地靠在妈妈身上,尽管隔着厚厚的白底碎花毛圈袜,却依然真切地感受到妈妈那无微不至的关爱与呵护。然而,萌萌突然没忍住,尿湿了垫在内裤里的毛巾尿布,一下子委屈地哭了出来,带着哭腔对许惠说:“妈妈,我把毛巾尿湿了。”
许惠连忙安慰道:“没关系,宝贝。洗手间水池那儿有固定式搓衣板。来,妈妈先给你换条小内裤和毛巾尿布。”
说完,她牵着萌萌的手来到小卧室,拿来一条干净的内裤和一条毛巾。许惠小心地帮萌萌脱下垫着尿湿毛巾的内裤,然后将散发着淡淡柔顺剂香味、软软的干净粉红色长方形毛巾,仔细地垫在干净内裤的裤裆以及身体前后部分。确认毛巾完全包在内裤里,摸了摸穿好的内裤前后两侧和裤裆处,感觉软软的,这才放心地对萌萌说:“走,咱们去洗洗毛巾和小内裤吧。”
许惠陪着萌萌来到洗手间,萌萌十分乖巧,先把尿湿的毛巾打湿,然后铺在洗衣池的固定洗衣板上,拿起肥皂认真地搓出泡沫,接着把毛巾团起来在洗衣板上使劲揉搓,泡沫迅速包裹住毛巾,似乎在努力清理着上面的痕迹。随后,萌萌又把小内裤打湿,打上肥皂后同样在固定式搓衣板上仔细揉搓,确认没有污渍残留后,才将内裤和毛巾冲洗掉泡沫。
许惠端来一盆兑好的柔顺剂水,接过萌萌漂洗干净的毛巾和小内裤,放到水里轻轻揉搓几下后拧干,拿到阳台挂在晾衣架上。她微笑着对萌萌说:“你看,萌萌可真棒,自己把小内裤和毛巾尿布都洗干净啦。来,咱们回客厅休息一会儿,然后萌萌再带着妈妈玩会儿抛接球好不好呀?妈妈就像个小孩子,也需要萌萌带着一起玩呢!”
萌萌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花,开心地回答:“好啊,休息好了我就带妈妈玩。”
在飞行员休息室,柔和的灯光洒下,周立伟和林峰惬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息时光,手中端着香气四溢的蓝山咖啡。周立伟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缓缓开口对林峰说:“这段时间你留意到没?咱们在国企的优势可算是凸显出来了。”
林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回应道:“可不是嘛,周哥,你瞧瞧那些私企,到处都是裁员的、倒闭的,还有欠下巨额债务的。哪像咱们,背靠国航这样的大树,属于国企。就算遇到困难时期,咱们的年薪可是一点都没断过。”
周立伟微微皱眉,接着说道:“你看过《理想之城》那部剧吗?里面的天成集团,作为私营企业,规模够庞大了吧?可一场疫情来袭,旗下各个工地瞬间陷入困境。那个董事长赵显坤,虽说被称作血雨腥风式的改革家,但在经营过程中,肯定触碰了不少法律边缘的问题。尤其在工程项目上,为了拿下项目,大额行贿恐怕难以避免。一旦东窗事发,光是行贿罪,那可就得牢底坐穿。”
林峰听后,心有余悸地说:“是啊周哥,还好咱们北方航空公司是国航下属的国企,各岗位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相对规范稳定多了。”
周立伟笑着拍了拍林峰的肩膀,说道:“所以啊,咱们别去操心那些复杂的人情世故。就把心思放在咱们这架直升机上,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认真做好每周一到周五早八晚五接送海岛科研人员的工作就行。况且咱们周末还有双休日,工作的时候就全身心投入,下班了就好好照顾家人,周末就专心陪着媳妇,这日子多踏实。”
林峰一脸诚恳地看向周立伟,说道:“周哥,我这人呐,向来对人情世故没什么兴趣。想当年我毕业,过了22岁生日,也就是13年那会儿,就跟着你了,这一转眼,都快七年啦。”
周立伟眼中满是感慨,回忆起往昔,缓缓说道:“是啊,你刚跟我的时候,我才从北方军区陆航团转业三个月,当时我都已经30岁了。林峰,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在我心里,你这个副驾驶,那是无可替代的。咱们一起执行了这么多次任务,彼此之间的默契和信任,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林峰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咧嘴笑道:“周哥,你这么说我可太感动了。这些年跟着你,我学到了太多东西,飞行技术上有你的指导,工作上也一直承蒙你照顾。能成为你的副驾驶,是我的荣幸。以后啊,咱们继续并肩作战,把这接送海岛科研人员的任务,漂漂亮亮地完成。”
周立伟笑着点头,拍了拍林峰的肩膀,说:“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咱们一起努力,不光工作上要出色,生活上也都要过得越来越好。”
而在都汇府温馨的家中,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拼接垫子上。许惠细心地给萌萌穿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小脚上,套上胶底袜子。一切准备就绪后,母女俩再次在这充满欢乐气息的拼接垫子上,开启了抛接球游戏。
萌萌垫在内裤里的那条粉红色毛巾尿布软软的,妥帖地包裹着她的小屁股。这小小的毛巾尿布仿佛是萌萌的贴心小卫士,即使她玩得太过投入而忘了去洗手间小便,也能第一时间吸收尿液,保护好外面的内裤,以及身上那件同样可爱的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
许惠就像个纯真的孩子般,全身心地陪着萌萌玩耍。萌萌扬起天真的笑脸,奶声奶气地对许惠说:“妈妈,我带你玩儿。”
许惠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回应道:“那妈妈好想多玩儿一会儿呢。”
萌萌用力地点点头,开心地说道:“好啊,我会多陪妈妈一会儿哒。”
在都汇府那充满温馨气息的家中,许惠和萌萌尽情玩耍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带着丝丝倦意,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休息。许惠轻柔地帮萌萌脱掉胶底袜子,萌萌的小脚上依旧套着白底碎花毛圈袜。许惠自己同样身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也穿着同款白底碎花毛圈袜。
许惠微笑着,将萌萌轻轻抱坐在自己大腿上,而后温柔地亲了一下萌萌的脸颊。萌萌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说道:“妈妈,我也亲亲你。”说着,便在许惠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许惠笑意更浓,伸手摸了摸萌萌屁股上的内裤,确认那条粉红色毛巾稳稳地垫在从屁股到裤裆再到身体前部,笑着对萌萌说:“你看,你都像妈妈的小奶娃娃啦。现在玩累了,要不妈妈把你包起来呀?”
萌萌兴奋地回应:“好啊,我好想让妈妈包着。”
许惠抱着萌萌来到温馨的小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已经铺好的粉蓝色珊瑚绒毛巾被上。她先是细心地包好萌萌穿着毛圈袜的小脚,接着温柔地拢住萌萌的小手以及穿着珊瑚绒连衣裙睡衣的小小身体,最后只露出萌萌那可爱至极的小脑袋。这时,许惠看到有一点点粉珊瑚绒连衣裙睡衣粉红的领子露在毛巾被外,她又仔细地将其包了进去,而后满含爱意与温柔地注视着萌萌。
萌萌惬意地呢喃:“好舒服啊。”
许惠轻声细语:“妈妈就喜欢一直这样包着你,萌萌乖,累了就睡一会儿,妈妈陪着你呢。”
包在珊瑚绒毛巾被里的萌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许惠说道:“可是我不想睡,我想陪妈妈说话。”
许惠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抚摸着萌萌的头,说:“好啊,那妈妈就一直陪着你。”
萌萌兴奋地说:“妈妈,刚才和你玩儿抛接球太好玩了。”
许惠点点头,附和道:“是啊,这可比光是坐在沙发上有意思多啦。多活动活动,既能锻炼身体,还能防止长胖,多好呀。”
萌萌裹着毛巾被,脸上洋溢着幸福,说:“我感觉我被保护起来了,感觉自己都成了真的奶娃娃了。”
许惠将萌萌搂得更紧,说道:“因为你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呀,妈妈当然要好好保护你啦。你看爸爸,每天从直升机上下来就准时下班回家,给妈妈和你做好吃的,而且周末还有双休,会陪着妈妈和你一起出去玩儿呢。”
萌萌眼睛里满是期待,说:“爸爸说春天会开花,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公园。”
许惠亲亲萌萌的额头,说道:“好啊,爸爸因为要工作,隔离两个星期后就和林叔叔开直升机去接送海岛科研的叔叔阿姨了。不过爸爸和林叔叔周末也休息,等到了周末,咱们就和爸爸一起去公园玩。”
萌萌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好啊妈妈。”
许惠温柔地凝视着萌萌,轻声说道:“萌萌,你看垫在你小内裤里的毛巾尿布,它呀,一直默默保护着你的小内裤和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呢。它知道萌萌很乖,平时会自己去卫生间,可要是玩得太投入或者睡得太沉忘了去,不小心尿湿了它,它也不会生气。它就静静等着萌萌把它搓洗干净,再用柔顺剂泡一泡,晾干后又能继续垫在你的内裤里,守护着你。”
萌萌静静地听着,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许惠,眼神里满是好奇与专注。
许惠轻轻捏了捏萌萌的小手,接着说:“还有你身上这件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它紧紧贴着你的身体,不管是陪着你睡觉,还是和妈妈一起玩耍,都不离不弃。要是你身上出汗了,它会立刻帮你吸走,即便自己因此变脏,也毫无怨言。就盼着萌萌能把它洗得干干净净,好继续保护你。”
萌萌听着听着,眼睛渐渐红了,小嘴微微抿着,似乎感受到了这些衣物对自己无声的关怀。
许惠轻轻抬起萌萌的小脚,说道:“再看看你这双白底碎花毛圈袜,它就像是你小脚丫专属的小衣服。就算你的小脚丫出汗,把它弄湿弄臭,它也不会生气,更不会哭。因为它知道,萌萌会把它认真搓洗干净,然后又能舒舒服服地穿在你的小脚丫上啦。”
萌萌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晶莹的泪花,眼眶湿润润的,满是感动。
许惠轻轻抚摸着包着萌萌的粉蓝色珊瑚绒毛巾被,温柔地说:“这条毛巾被呀,就像一位亲切的大姐姐,把你包得严严实实,陪着你睡觉,也保护着你身上的连衣裙睡衣和脚丫上的毛圈袜。就算不小心被弄脏了,它也不怕。它会去双缸洗衣机的洗衣缸这个特别的‘浴缸’里,缸底的波轮一转,就变出好多泡沫水流,给它做舒服的按摩,在里面转呀转。等洗干净了,再到旁边的甩干桶里甩干,最后晾干,回来又能把咱们萌萌包成可爱的奶娃娃,陪着你进入甜甜的梦乡。”
萌萌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水,嘴唇微微一瘪,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感动。
这时,许惠看向穿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脚上套着萌萌不要的花边白袜子的毛绒公主小花,它静静地待在一旁,那针织的眼睛仿佛正关切地看着萌萌。许惠微笑着说:“萌萌,你看,小花也在看着你呢,它一直盼着你这个姐姐抱它睡觉,陪着它一起玩耍。”
萌萌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带着哭腔坚定地告诉许惠:“妈妈,我要好好洗小内裤和毛巾,还有珊瑚绒连衣裙,还有袜子,还要好好抱着小花,不能让它哭了。”
许惠赶忙紧紧抱住萌萌,轻声哄着:“宝贝不哭不哭呀,你想想,你的毛巾尿布、小内裤,还有身上的珊瑚绒连衣裙,脚上的毛圈袜,以及包着你的这条珊瑚绒毛巾被,它们能有你这么贴心的小主人,心里别提多高兴啦,肯定会越来越喜欢你呢。还有你最爱的小花,它知道你这个姐姐这么爱干净,以后会更黏着你啦。所以,咱们别哭了好不好呀?”
萌萌抽噎着,懂事地点点头:“妈妈,我不哭了。”
许惠温柔地看着萌萌,轻轻擦去她脸颊上残留的泪花,说道:“乖宝贝,不管什么时候,你是哭还是笑,妈妈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许惠瞬间紧紧抱住萌萌,轻声哄着:“宝贝不哭不哭呀。你想想,你的毛巾尿布、小内裤,还有身上的珊瑚绒连衣裙,脚上的毛圈袜,包括这条包着你的珊瑚绒毛巾被,它们能有你这么贴心的小主人,可欢喜啦。还有你最爱的小花,知道你这么爱干净,它肯定会更喜欢你呢。所以呀,咱们就别哭啦,好不好?”
萌萌抽噎着,努力止住泪水,说:“妈妈,我不哭了。”
许惠温柔地看着萌萌,轻声说:“好呀,不管萌萌是哭还是笑,妈妈都会一直陪着你。”说完,许惠轻轻解开包裹着萌萌的珊瑚绒毛巾被,小心地撩起萌萌珊瑚绒连衣裙的裙摆,伸手摸了摸萌萌屁股上的内裤,确认那条毛巾稳稳地垫在内裤里面,从屁股后顺利穿过裤裆,妥帖地包裹到身体前侧,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萌萌仰着小脸,一脸好奇地问许惠:“妈妈,你为什么又摸我的小内裤呀?”
许惠微笑着,耐心地解释道:“宝贝,刚才你哭的时候呀,妈妈知道小孩子们在哭的时候,有时候身体会不受控制,特别是小便容易憋不住。所以妈妈得检查一下,看看你垫着的毛巾尿布有没有被尿湿。还好呀,没有尿湿呢。”
萌萌懂事地点点头,认真地说:“妈妈,我不想把它尿湿。”
许惠轻轻刮了刮萌萌的小鼻子,温柔地说:“就算尿湿了也没关系的,宝贝。妈妈还给你准备了备用毛巾呢,每一条都用柔顺剂水泡过,软软的。要是尿湿了,妈妈就把干净的毛巾先垫在干净的内裤里,再给你穿上。而且呀,你之前自己洗毛巾尿布洗得特别棒,就像刚才一样,打上肥皂,在洗手间洗衣池的固定搓衣板上搓洗干净,然后漂洗得清清爽爽,再放到柔顺剂水里泡泡,最后拧干晾在晾衣架上,你做得可好了。”
而在北方航空公司机场,米171直升机平稳且安全地降落在停机坪上。螺旋桨的轰鸣声渐渐减弱,周立伟和林峰有条不紊地引导着海岛科研人员有序下机。科研人员们登上那辆早已等候的柯斯达,随着发动机的启动,柯斯达缓缓驶离机场,奔赴下一段行程。
周立伟和林峰则转身与地勤机械师进行直升机的交接工作。完成一系列手续后,两人分别走向自己的座驾——周立伟开着迈腾车,林峰驾驶着速腾车,一同向着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周立伟的心中满是对家人的思念,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妻子和女儿,疲惫的脸上不禁浮现出期待的笑容。
终于,周立伟回到了家中。一打开门,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看到了穿着粉红色珊瑚绒连衣裙睡衣,脚上套着白底碎花毛圈袜的许惠和萌萌。萌萌一见到爸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跑了过来。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拖鞋,蹲下身给周立伟穿着白毛巾底袜的脚上套上,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换拖鞋。”
许惠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中满是欢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周立伟说道:“老公,累了吧?来,我和萌萌给你洗脚。”
周立伟满心惬意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许惠则贴心地端来一盆温热的洗脚水,轻轻放在周立伟跟前。她弯腰拿起周立伟穿着白毛巾底袜的脚,凑近闻了一下,佯装嗔怪道:“臭死了!”接着便轻柔地脱掉袜子,开始为周立伟揉搓起脚来,一边搓一边说道:“你这个臭脚丫子,也就我和萌萌愿意给你洗啦。还有你这白毛巾底袜,也就萌萌乐意帮你洗呢。”
周立伟满是心疼与感激地看着许惠,说道:“媳妇,你太辛苦了。现在学校都停学不停课进行线上教学,你既要忙这个,还得照顾萌萌。我又在外面执行任务,一去就是一个月,回来还隔离了两周。”
许惠微笑着,手上的动作不停,说道:“这都不算啥事儿。萌萌可乖了,自理能力也强,帮了我不少忙呢。倒是你,一个礼拜里周一到周五早八晚五,和林峰开着直升机接送海岛科研人员,虽说能准点下班回家,周末还有双休,可工作也不轻松呀。我在家就帮着收拾收拾家里,萌萌也会搭把手,别看她人小,可懂事啦。老公,我就盼着你回家,我和萌萌能一起好好陪着你、照顾你。你给我们做可口的饭菜,把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给你洗脚,萌萌帮你洗毛巾底袜,你看这样的日子多美好呀。”
周立伟感动不已,由衷地说道:“是啊,能娶到你这么漂亮又贤惠的媳妇,还有萌萌这么懂事的女儿,我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许惠脸上笑意更浓,温柔地看了周立伟一眼,又转头看向阳台,只见萌萌已经把周立伟穿过的毛巾底袜洗干净,正晾在阳台上。她回过头来对周立伟说:“好了,你的心思我都懂。以后不许你自己洗袜子了,萌萌会帮你洗的。”
许惠端起洗脚盆,轻盈地走向卫生间,将水倒掉。随后,她快步返回客厅,手里拿着电吹风,细心地蹲下身为周立伟把双脚彻底吹干,暖烘烘的风轻柔地拂过脚面。
这时,萌萌迈着轻快的小步伐,手里拿着一双干净的白毛巾底袜,那袜子被洗得洁白如新,还散发着柔顺剂淡淡的清香。她乖巧地跪在周立伟身前,小心翼翼地将袜子穿在周立伟彻底干燥的双脚上。这双袜子经过柔顺剂水的浸泡,触感格外柔软,仿佛云朵轻触肌肤。
周立伟低头看着萌萌,心中五味杂陈。看着还不到五岁的孩子如此懂事贤惠,他满心都是心疼。这么小的年纪,本应无忧无虑地玩耍,却已然懂得体贴照顾家人。
许惠似乎看穿了周立伟的心思,轻声说道:“就让她给你穿吧。毕竟在这么小的孩子世界里,爸爸妈妈就是她的全世界啊。她能为你做这些,心里肯定特别开心,这也是她表达爱的方式呢。”
周立伟坐在那里,眉头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许惠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温柔地看向萌萌,轻声说道:“宝贝,爸爸和妈妈有事情要聊一聊,你先去小卧室陪陪小花好不好呀?它可是你最爱的毛绒公主,一直盼着你去抱抱它呢。”
萌萌懂事地点点头,迈着小短腿乖乖地朝小卧室走去。走进小卧室,她看到毛绒公主小花正安静地待在床上。小花身上穿着许惠用珊瑚绒毛巾被精心改制的连衣裙,裙子柔软又漂亮。它的脚上套着萌萌不要的白色花边袜子,显得俏皮可爱。那两颗针织眼睛镶嵌在毛绒绒的脑袋上,黑亮黑亮的,仿佛正专注地看着萌萌,可爱的齐肩发造型让它就像一位真正的公主。
萌萌爬上床,轻轻地抱起小花,将脸贴在它毛茸茸的身上,仿佛在和小花诉说着什么。
周立伟满脸无奈,对许惠说道:“我那个三爷爷,就是之前梁州区教办退休的主任,又开始折腾事儿了。”
许惠听了,微微一怔,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立伟叹了口气说:“还不是上次我大叔伯哥家闺女想要萌萌的娃娃,萌萌不愿意给,她就吓唬萌萌,说爸爸妈妈再生个弟弟就不要萌萌了,就因为这事儿闹得。”
许惠皱了皱眉,说道:“这事儿我知道啊。不过,你大叔伯哥是你爸大哥,也就是你大大爷的孩子,而且你亲爷爷奶奶都不在了,你三爷爷跟着凑什么热闹?”
周立伟苦笑着摇头:“三爷爷是我亲爷爷的二弟弟。按照三爷爷的说法,自从我爷爷奶奶和二爷爷二奶奶走了之后,他和三奶奶就是这个家族的掌舵人。我叔伯哥跟他一说这事儿,三爷爷就给我打电话,说不管怎样,萌萌的娃娃必须给,不就是一个娃娃嘛。还说什么是娃娃重要,还是我在家族里的人缘重要。又说我在北方航空公司当直升机机长,年薪四五十万,再给萌萌买一个不就得了。最后还撂下狠话,说只要他这个老头子还在,我就得听他的,还觉得萌萌以后会明白的。”
许惠气得不轻,提高了音量说道:“这简直就是胡闹嘛!人都退休了,还非要折腾出些事儿来,到底想干嘛呀?”
周立伟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呀。我跟他讲,这娃娃的事儿我和你说了都不算,得萌萌自己做决定。结果三爷爷一下子就翻脸了,还威胁我说,他知道咱们住哪儿,别逼他找上门来。”
许惠斩钉截铁地回应:“那可绝对不行!就算他是教办主任退休,也不能这么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啊。”
周立伟眼神坚定,语气强硬:“不管怎样,我绝不可能让大叔伯哥因为他闺女就抢走萌萌的娃娃。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几个叔伯哥,还有我三爷爷,咱家不欢迎他们。要是他们敢乱来,哪怕把我从家谱里除名又怎样?要是他们还想上门闹事,咱家可有监控,到时候直接告他们非法入侵住宅。闹得严重了,就交给公安局处理,让他们去里头吃窝窝头好了。”
许惠点头表示赞同,说道:“就得这样,咱们绝不能惯着他们这毛病。不过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咱们住的都汇府有门禁,只有咱们业主才有门禁卡。而且北方航空公司管理也很严格,除了内部职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就连停车场都不对外开放,所以咱们目前的处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周立伟听了,稍微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三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应该不会轻易乱来。我主要是担心大叔伯哥,那家伙特别喜欢交朋友,人脉挺广的,我就怕咱们周围,说不定就有他安插的所谓‘朋友’,在暗中盯着咱们呢。”
正说着,周立伟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一位公安系统的朋友打来的。他赶忙接通电话,只听朋友在那头说道:“老周,别怕啊!你大叔伯哥那些所谓的关系,我们公安都在密切监视着呢。你大叔伯哥身为公务员,他可没那个胆子乱来。毕竟你在北方航空公司这样的大国企工作,虽说他在星城梁州区上班,可梁州区离你住的都汇府还有北方航空公司,可有三四十公里远呢。”
周立伟听了,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忙说道:“那就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
公安朋友接着说:“现在正处于疫情期间,你住的都汇府又不是开放式小区,外来人员根本进不去。你大叔伯哥又不傻,他肯定明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胡闹,那纯粹是往枪口上撞啊。再说了,他也就是吓唬吓唬你,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来真的。要是他真敢硬闯你家,哪怕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那也是非法入侵,这可是要判刑的。一旦定罪,他肯定得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也就是咱们说的‘双开’。”
周立伟感激地说道:“那就好,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了啊!要不是你一直盯着,我还真有点担心呢。”
公安朋友语重心长地劝道:“当然啦,最好还是别闹到走刑事判决那一步。毕竟一旦走到那一步,你大叔伯哥肯定得丢了公职和党籍。你想想,你三爷爷和三奶奶都还健在,他们老人家肯定很在乎家族的完整。要是因为这事儿让大叔伯哥被判刑,两位老人万一急出个好歹来,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是?能和平解决,还是尽量和平解决。”
周立伟沉思片刻,说道:“你说得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能不把事情闹大,还是别闹大,我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但要是他们真的太过分,我也绝不会让步的。”
周立伟挂断电话后,许惠一脸认真地提醒道:“立伟,以后别老是麻烦公安的朋友啦。你想啊,你大叔伯哥怎么说也是梁州区的公务员,他心里肯定有数,没那个胆子胡来的。”
周立伟有些疑惑,追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不敢呢?”
许惠耐心解释道:“你仔细想想呀,你大叔伯哥自己都有孩子,肯定成家了。他要是真干出那种会被判刑的事儿,影响可就大了。他女儿以后要是想当兵,那肯定没机会了;考军校、警校也没戏;想进国央企根本不可能;考公务员或者入党更是想都别想,这些可都要政审的呀。再说了,他女儿总归是要结婚的吧,要是他有刑事处罚记录,哪个男孩子敢娶他女儿呀?他肯定得掂量掂量这些后果。”
周立伟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居然把这一点给忘了,幸亏你提醒我啊。”
许惠接着说道:“还有呢,能不走到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一步,就尽量别走到这一步。一旦走法律程序,公安首先就会介入,把人刑拘到市看守所,接着检察院批捕,然后提起公诉,最后法院审判,这一套流程下来,麻烦可就大了。说句不太好听的,到时候你三爷爷、三奶奶肯定会在法庭旁听席上,他们年纪都大了,万一在旁听的时候一下子晕倒在那儿,这事儿算谁的呀?到时候家族里肯定又得闹得不可开交。”
周立伟听了,深有感触地点点头,陷入了沉思,心里琢磨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妥善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既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又不至于把家族关系闹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