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这可是你自己求的,不要怪我哦!”宁归竹双手一扬,三清像居然自己飞了起来,还提剑刺向阿宽。
“什么?”阿宽已经呆住了,虽然这不能算是三清亲自下凡,但也是一半应验了誓言。
只见那三清塑像从不同的角度攻过来,好像是结成了一个阵形,把阿宽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是有一个死角,也马上被飞过来的香炉或者供桌给挡住啦!
“救命啊!”阿宽拼命闪躲,奈何脚底下被一个香炉绊了一下,摔了一个狗吃屎,牙齿掉落了两颗,满嘴是血。
但是阿宽还没有来得及感觉牙痛,背心就被刺了一剑,立刻在他的背上开了一个温热的喷泉,滚烫的鲜血给香炉上了一层新漆……
天还没有亮,很多村民就已经等在了灵堂的外面,他们希望看到的是,阿宽道长降伏了魔物,宁归竹死而复生,这里面当然包括了心急如焚的阿婆。
灵堂的大门黑洞洞的,让人不寒而栗。灵堂的大门却又非常巍峨挺拔,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安静的气息是在告诉人们,灵堂是一个需要庄重和尊敬的地方,如果不是灵堂的大门自己打开,千万不要贸然闯入。
空洞的大门打开啦,好像是打开了碧落黄泉的大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穿着大红嫁衣,赫然是宁归竹!
“我的儿媳啊!”阿婆还没来得及高兴,笑容就在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凝固了,因为她看到宁归竹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出来,那尸体正是阿宽道长。
“你们请来的小道士太没用了,才一个晚上,就被我玩坏啦!”宁归竹娇滴滴地说道,轻轻地将阿宽的尸体投掷出来,就好像是在平静的湖面里投进一颗石子,瞬间白浪翻涌。
“是,是,是,是魔胎啊,魔胎杀人啦!”阿婆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号。
接下来,就是舒栀清反复做的那个噩梦,被魔胎控制的宁归竹用隔空移物,反手杀了一个拿菜刀的村民,然后大开杀戒,血洗小竹村。
“呵呵呵,清清,不要跑啊,我只是在教训坏人呢!”舒栀清在前面逃,二舅妈在后面追。
坏人?舒栀清知道这些村民里面,可能是存在一定的问题,但是罪不至死啊!二舅妈又不是神明,怎么有权利审判世人?
舒栀清又一次跑向了后山,又是春光无限好,栀子花开满了山头,花香扑鼻,可以掩盖尸臭的花香。
舒栀清有点沉醉了,这到底是真的记忆,还是一个噩梦呢?是不是在这浓郁的花香中,她就会从可怕的梦魇中醒来呢?
看着一大片一大片雪白的栀子花,舒栀清又想到了那天看到的大花轿,是不是二舅妈又要坐着黄大仙的轿子来?
时光倒流,这是一个闭合的死循环吗?是不是只要这一次,舒栀清从魔胎手中把二舅妈救出来,死循环就会打开了呢?
可是事实让舒栀清失望了,她一回头,还是看到宁归竹狰狞恐怖的形象,难道这一次,真的要光荣了吗?
“孩子,快到这边来,到我这里来。”忽然,舒栀清听到了一个声音,也不能说是听到,而是这声音就直接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你是谁,你在哪里?”舒栀清保持怀疑,这声音是一个隐藏的救星,还是另一个不怀好意的恶灵呢?可能是后者居多吧?
“孩子,你在犹豫什么,快过来啊,只有我能救你。”那个声音继续在引导舒栀清。
可是舒栀清的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不要相信他,他不是什么好人,跟着你二舅妈是对的,二舅妈不会伤害你的。”
怎么办?前有狼后有虎,舒栀清进退两难,在这个生死关头,她还是决定赌一把,听从那个声音的引导。穿过一片神秘的栀子花,舒栀清看到了一个道长,须发皆白,甚至连眉毛也是白的。
白眉道长?舒栀清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连眉毛都修炼成了白色,这道长一定是修为非常高的,刚才那个从心底里引导她的声音,应该也是这个白眉道长发出来的吧?隔空传音,这又是需要非常高深的内功基础的吧?
“抓到你啦!”舒栀清只是愣了一下,二舅妈就紧随其后,可是二舅妈明明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碰到舒栀清了,却好像突然变成了冰雕,一动不动。
“牛鼻子老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宁归竹也发现了白眉道长。
“我没有做什么,如果你的心中还有一丝善念,劝你回头是岸,离开这个女人的身体,到别处寻找投胎的机会吧!”舒栀清趁机躲到了白眉道长的羽翼下。
“善念,哈哈,真是笑死咯人嘞,这些村民对我有善念吗?过去谁对我有善念?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善念的存在,我就不会轮回七次都不能投胎啦!”宁归竹狂笑。
“善恶到头皆有报,一切都是缘起缘灭,苦主你七次投胎都不成,那也是命数,你不要把恶果报应在无辜者的身上,这只会加重你的罪业。”白眉道长又苦苦劝解。
“多说无益,你能打赢我,我自然会听凭你的处置,但是如果你的道行也和昨晚那个小道士差不多,那就休怪我无情啦!”宁归竹忽然邪魅一笑,“牛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外甥女做诱饵,故意引我进这个天罡八卦阵,不过这阵法只不过是一些乱石堆成的,早就被我看破啦!”
宁归竹话音未落,芊芊玉指轻轻一拨动,十多米外的一块巨石居然应声炸裂,碎成渣渣。接下来,宁归竹的活动空间似乎更加广泛啦,双手乱舞,更多的巨石连续爆破。
“怎么可能?”白眉道长一惊,长长的白眉都飞了起来。
“这七世魔胎果然是非同一般,怪不得我的师妹和师弟都会折在她的手上。”白眉道长忽然又沮丧地摇摇头,听这口气,他应该是阿莲和阿宽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