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红也在看他,愣怔了一会后,用手指着赵刚说:“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这名字这么熟,何小梅是你的初恋情人。”
赵刚本能地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李海红有些得意地说:“我看过你的日记啊!”说完后有些理亏地低下头。
赵刚盯着李海红。“你,你为什么要看我的日记?什么时候看的?这事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他知道李海红的毛病,这几年总是防着赵刚有外遇,有事没事要翻手机、口袋。好像她男人是个多么优秀的男我,或者是个有钱人、有权人,外面有很多女人在等着跟他偷情一样。为这事他们发生过一次激烈地争吵,也就定了这么条规定,未经许可,不得随意翻弄另一个人的私人用品,今天看样子李海红已经违反了。
李海红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是理东西的时候,随意翻了几篇。”
“随意翻翻就会记住这个名字了?”
李海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赵刚,你不要太过敏好吧!我也没说你现在跟她有一腿,再说人家现在这地位,也不会看上你这个穷光蛋,真是的。那些事不都是过去的事,看了也就看了,能怎么样。别看了,快吃饭。”她后一句是对儿子说的。
李海红说的话,让赵刚心里放松了一些,但也有了一个心结。何小梅已经这个地位,为什么要跟他发生关系,这中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他没时间多想,现在能想的是眼前的事。
他说:“你别那么多废话,不管怎么说,你翻我的东西肯定不对。我们是有约定的,你要再翻我东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海红坐在桌子边,说:“好了,这点小事至于吗?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要真不想给我看,你把日记烧了不就行了。”
这话说得赵刚一愣。那些日记都是他年轻时写的,特别是跟何小梅恋爱的日子里,基本是一天一篇,记下他们之间所有细节,可跟李海红恋爱时,就没有了这样的感觉,也没有了记日记的习惯。
“日记烧不烧是我的事,但你就是不能看。”这话说得赵刚自己都认为有些孩子气,可他又想不出什么话来说。
“好了,下次不看了,行不行?你个书呆子,就知道藏你心里那点破事。”李海红笑着说。
赵刚没有睬她,而是往杯子里加酒。儿子赵果在旁边说:“我也还要。”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杯子。
他知道儿子是要那可口可乐,便拿过可乐瓶,给他也加上了。想想别人家孩子天天可以喝可乐,而他的儿子喝可乐,还要经过李海红同意,这使赵刚有些郁闷。
李海红坐在椅子上,看着赵刚,突然说:“哎,你们当年怎么就分手了呢?对了,你们接过吻没有?”
赵刚看了一眼正在喝或乐的儿子,然后瞪着她。“你神经啊!日记都看过了,这事你会不知道?”
李海红也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偷偷地笑着,低下头喝酒去了。赵刚看那神情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我啊!这么说有意思吗?”
李海红终于笑出声来,然后站起身进了厨房。
赵刚坐在桌边看着李海红进去的厨房门,有些发愣。他因为李海红的这一问,还真的想起了跟何小梅的初吻。
那天晚上,他们推着自行车,在城市的一条小河边散步。也许是走累了,他们把自行车放在身后,在河边草地上坐了下来,然后说一些傻呼呼的情话,现在已记不起说了什么,但肯定是一些废话。
坐了没一会,何小梅说有些冷,却没提出要回家。他便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手自然地落在她肩上,她也自然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赵刚跟他说话时,便会低头去看她,发现何小梅的眼睛也在看他。淡淡的月光下,何小梅的眼睛看上去很美,这使赵刚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跳,有种冲动开始爆发。
他试着将嘴凑过去,何小梅则闭上了眼睛。虽然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但何小梅的表情他还是知道的,暗藏的语言就是你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当他们的嘴接触到一块时,他还没有什么感觉的时候。
突然听见咣当一声响,赵刚和何小梅跟做贼似的,两颗脑袋快速地分开,回过头看的时候,只见停在身后的自行车倒在地上,黑暗中并没有其他人。这使赵刚觉得奇怪,好好的自行车为什么会倒了?难道说自行车看见他俩亲嘴也会嫉妒?或者说自行车也想接吻?他将这个想法告诉何小梅的时候,何小梅便笑出了声。
当他还想这样做的时候,何小梅拒绝了他,他自己也没有了那种感觉。只得老老实实地从草地上站起身来,推着自行车往回走,把何小梅送回家。也就是说,赵刚的初吻并不成功,原因全在自行车上,只是赵刚现在还骑着自行车,而有的人已经坐上了小汽车。
想起与何小梅初吻的事,他也自然地想起跟李海红的第一次接吻,可他怎么想也没想起来,这使他觉得很奇怪。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跟李海红逛过公园,最多的地方,就是待在家里,也就是儿子现在住的地方。要不就是在电影院里看电影。他跟李海红的恋爱好像少了一些激情,多了一些理性,这也许跟人介绍有关。
“你在发什么呆?不喝了,吃饭。”一双筷子敲在赵刚的脑袋。
赵刚先是听见儿子的笑声。抬起头就见李海红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望什么望?是不是想起了过去的幸福时光?有没有要重温的冲动。”
“没有,我在想我们的初吻是在那里,你记得吗?”赵刚到是很老实地回答。
“你是不是想起了她,才想起我们的事?”
赵刚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胡说八道什么啊!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
“呵呵,说到痛处了吧,你其实是个不会骗人的人,我们就在你那房间里。给你饭。”李海红将一碗饭放在了赵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