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清冷的月光为青石板路镀上一层银辉。众人踩着细碎的月光,朝着酒馆方向信步而行。夜风拂过,巷弄间只余几声零星的虫鸣。
就在他们拐进一条幽深小巷的刹那——
“嘶...不太对劲。”
路子野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抬手拦住众人。
一股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有无数条毒蛇顺着脊背攀爬而上。巷子里的温度骤降,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凝结成霜。
“有情况。”逸尘的声音压得极低,右手已按在璃尘剑柄上。
“哈哈,终于有乐子了!”冥渊咧嘴一笑,双手一搓,雷霆战戟便凭空出现在掌中,戟尖跃动的电光将他的脸庞映照得阴晴不定。
路子野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凝重。他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恰好挡在章余身侧。
“都小心点。”
章余撇了撇嘴,紫韵豪锋在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啧,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
话音未落,屋顶上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无声现身,为首之人抬手做了个手势。霎时间,十余道黑影从两侧屋檐飞掠而下,落地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转眼便将四人围得水泄不通。
逸尘的剑已出鞘三寸,寒光在鞘口若隐若现:“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黑衣人缓步上前,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就结出一层薄霜。当他在三步外站定时,面具下传来冰冷刺骨的声音:
“杀你之人。”
“哈哈哈哈!”冥渊的狂笑在巷中炸开,手中战戟迸发出刺目雷光:“就凭你们?连给大爷我热身都不配!”
路子野微微挑眉,目光在这些黑衣人身上一扫而过,瞬间便将他们的实力洞悉得七七八八。
路子野眼中精光一闪,目光如刀锋般刮过每个黑衣人,已将对方实力尽收眼底。
“大家小心,这些虾兵蟹将倒是好对付,不过那领头的三个有些门道,实力不可小觑。先别轻举妄动,且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咱们见机行事。”
逸尘微微点头,手紧紧握住剑柄,“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道:“少废话!今天你和那个书生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杀!”
随着黑衣人首领的暴喝,十余道黑影同时扑来。
逸尘的璃尘剑铮然出鞘,剑锋在月光下划出九道残影,剑光过处,黑衣人纷纷捂着喉咙倒下,鲜血飞溅。
章余的紫韵豪锋在空中泼墨挥毫,金色符文化作三条游龙,将五名黑衣人缠成粽子。
“来啊!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大爷的厉害!”冥渊挥舞着雷霆战戟,脸上满是疯狂的战意。
三个黑衣人连人带刀被劈成六截。
他狂笑着踩碎倒地者的胸骨,雷光顺着战戟窜出,又将两人电成焦炭。
“还有谁?!”
三个首领见手下伤亡惨重,终于按捺不住。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同时掐诀向前踏出一步,准备出手。
路子野身形一闪,出现在他们面前,伸出手掌稳稳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三位兄台,对几个小辈出手,是不是有点以大欺小、胜之不武了?”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依旧挂着那副看似随意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令人胆寒的警告。
如同洪钟般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三个黑衣人被他挡住,眼中惊色一闪,他们没想到路子野竟能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并如此轻易地阻断了他们的行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少管闲事!”
其中一个黑衣人怒喝道,恼羞成怒之下,猛地挥出一拳,带着凌厉的风声,直逼路子野的面门。
路子野嘴角微微上扬,脚下轻点,步伐诡异而潇洒,身体轻轻一侧,便巧妙地躲过了这迅猛的一击。
在那黑衣人收拳不及的瞬间,路子野顺势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握手言和如何?”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那黑衣人又惊又怒,用力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另外两个黑衣人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从两侧攻了过来,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直取路子野的要害。
路子野不慌不忙,轻轻一甩,将拉住的那名黑衣人甩向另一个攻击者,同时身体如鬼魅般旋转,轻松避开了另一人的攻击。
那两个黑衣人一时收势不住,差点撞在一起,场面颇为狼狈。
路子野站在原地,双手抱胸,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三个黑衣人恼羞成怒,他们从未受过如此轻视,再次怒吼着,调整好站位,朝着路子野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路子野依旧不紧不慢,脸上那戏谑的笑容从未消失。
右手扣住最先袭来的拳头,左手二指精准点中另一人手腕要穴。
“咔嚓“两声,两个黑衣人顿时惨叫着跪倒。
第三人双刺已至路子野后心,却见他突然消失不见。
“上面!”
黑衣人刚抬头,就被从天而降的路子野一脚踏在肩上,那人闷哼着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鲜血。
这一幕让另外两个黑衣人瞳孔骤缩,面具下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
“找死!”
左侧的黑衣人暴喝一声,双掌凝结出森白寒气,冰刃在掌心凝成,直刺路子野后心;右侧的刺客更不废话,腰间软剑如灵蛇出洞,泛着幽蓝毒光,径取他脖颈要害。
两人身法诡谲,一左一右呈钳形攻势,将路子野退路封得严严实实。
“给我破!”
路子野暴喝一声,风雷之力轰然炸开。
两道人影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出,撞碎身后半人高的砖墙。烟尘四起间,路子野足尖轻点,稳稳落在碎砖之上,衣摆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指尖还萦绕着噼啪作响的电光,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就这点能耐?几位火气太重,不如来点童子尿败败火?不然这暴脾气,以后指不定还得吃多少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