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深渊初探2

火光照亮他们脸上的疲惫，林羽正用尾鳍拨弄篝火，赤雷在给大家分发烤得滋滋冒油的兽肉，阿古则用沙粒在地上画着五域的地图，雪瑶安静地坐在一旁，指尖凝结出冰晶，映着跳动的火光。那时的他们，虽历经苦战，眼中却都闪烁着对未来的希冀，光芒比星光还要明亮。

“云逸先生，快走啊！”石夯已经缓过劲来，拄着长矛站起身，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却依旧强撑着跟上队伍。他的胸前贴着玉璋，土黄色的光晕让他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

云逸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跟上。惊鸿剑的光纹在他周身流转，将那些试图越过光罩的黑色虫豸烧成灰烬。石桥下的深渊中传来阵阵嘶吼，像是有无数巨兽在黑暗中潜伏，偶尔有几只长着翅膀的黑色生物掠过光罩，发出尖锐的爪刮声，却被光纹弹开，坠入深渊。

“这桥看着有些年头了。”阿古用弯刀敲了敲桥身的岩石，石屑簌簌落下，“你们看栏杆上的龙纹，鳞片都被磨平了，怕是有上千年的历史。”他蹲下身，用手指拂过龙纹的眼睛，那里竟藏着一个细小的凹槽，形状与云逸的镇国玉璋隐隐相合。

云逸俯身查看，果然发现凹槽中刻着极淡的中土文字：“‘五龙护桥，非圣物持有者不得过’。”他将玉璋嵌入凹槽，龙纹突然亮起，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整座石桥微微震动，原本松动的石块竟自动归位，缝隙中渗出淡金色的光纹，将桥面加固了几分。

“好家伙，还有这等玄机！”赤雷看得咋舌，也学着云逸的样子，将炎神骨的粉末撒在火纹图腾上。火纹立刻燃起赤红的火焰，顺着栏杆蔓延，将缠绕的黑色藤蔓烧成焦炭，“看来这石桥是上古时期五域联军建造的，专门为了守护通往混沌殿的路。”

林羽和雪瑶也纷纷效仿，将定海神珠贴近鱼纹，冰魄之心轻触冰纹。刹那间，湛蓝的水光与冰蓝的霜华同时亮起，顺着栏杆流淌，与土黄色的光晕、赤红的火焰、金色的沙幕交织在一起，五域的力量在石桥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法阵，将整座桥笼罩其中。那些噬魂花在法阵的光芒中迅速枯萎，黑色的藤蔓化作飞灰，露出了栏杆上原本精美的雕刻。

“原来如此。”雪瑶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冰纹图腾，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这石桥需要五域力量共同激活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上古时期的先辈们，早就为我们铺好了路。”

冰儿兴奋地拍手：“太好了！这样就不怕那些鬼花了！”她伸手触碰冰纹，冰纹立刻回应般凝结出一朵冰花，在她指尖绽放。

林羽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定海神珠的光芒在他胸前跳动，胸口的伤口在水光的滋润下逐渐愈合：“苍洱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我们一定要守住这份希望。”他望向暗河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随即被坚定取代，凝聚出更多的水箭，射向深渊中那些试图靠近的黑暗生物。

赤雷在前开路，拳头挥得虎虎生风，火焰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将那些从深渊中爬上来的黑色爬虫烧成焦炭：“娘的，这些杂碎没完没了了！阿古，帮我看看前面还有多少路？”

阿古吹了声口哨，引路蜥们停下脚步，对着前方发出短促的嘶鸣。他侧耳听了听，说道：“不远了，大概还有一炷香的路程。蜥蜴们说前面有座石门，门上刻着和古籍封面一样的符号，应该就是混沌殿的入口了。”

“好！”赤雷精神一振，火焰燃烧得更旺，“兄弟们，加把劲！到了混沌殿，咱们先找个地方喘口气，再好好收拾那些黑暗杂碎！”

烈火军的士兵们齐声应和，士气大振。他们虽然个个带伤，却都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武器，跟紧队伍的步伐。石夯更是走在队伍前排，长矛上凝聚着淡淡的土黄色光晕，那是玉璋赋予他的力量。

雪瑶落在队伍后方，仔细检查着每个人的状态，时不时抬手放出一道冰蓝色的光带，落在受伤的士兵身上，缓解他们的痛苦。当她看到冰儿有些体力不支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一丝冰魄之心的力量渡给她：“撑得住吗？”

冰儿用力点头，脸颊泛起红晕：“能撑住，大人！我可是寒域最棒的学徒，绝不会拖后腿！”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凝聚起冰系法术，在身后筑起一道冰墙，挡住了一群从深渊中飞出来的黑色蝙蝠。

云逸走在队伍中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发现随着越来越靠近混沌殿，周围的黑暗能量也越来越浓郁，惊鸿剑的嗡鸣越来越响，光纹的亮度却有些暗淡，显然在不断消耗着他的灵力。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从中土带来的“聚灵丹”，塞进嘴里，一股暖流立刻顺着喉咙滑下，补充着消耗的灵力。

“大家节省体力，别浪费灵力在不必要的地方。”云逸提醒道，“前面就是混沌殿，那里的黑暗能量会更加强大，我们要留着力气应对真正的挑战。”

“知道了！”众人齐声回应。

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果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由漆黑的黑曜石砌成，上面刻满了与古籍封面相同的螺旋符号，符号之间还刻着五域的圣物图案，与他们手中的镇国玉璋、定海神珠、炎神骨、金沙母和冰魄之心一一对应。石门紧闭，门缝中渗出浓郁的黑雾，黑雾中隐约能看到无数人影在挣扎，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就是混沌殿的入口了。”云逸停下脚步，望着石门上的符号，“古籍上说，要打开这扇门，需要五域圣物的力量共同激活。”

赤雷走到火纹图案前，将炎神骨粉末撒在上面：“那还等什么？赶紧试试！”

林羽、阿古和雪瑶也纷纷走到对应的图案前，准备将圣物的力量注入。云逸深吸一口气，走到石门中央，将镇国玉璋按在最上方的螺旋符号上：“大家准备好了吗？一起注入力量，记住，要保持力量平衡，不能有丝毫偏差！”

“准备好了！”

“开始！”

随着云逸一声令下，五人同时将体内的力量注入圣物。镇国玉璋释放出万丈土黄色光芒，定海神珠涌起湛蓝的浪涛，炎神骨燃起熊熊烈火，金沙母聚成金色的漩涡，冰魄之心凝结出冰蓝的霜花。五道光芒同时射向石门上的符号，符号瞬间被点亮，发出刺眼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得一干二净。

石门开始剧烈震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向内打开。门后是一片更加浓郁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隐约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宫殿轮廓，宫殿的中央，似乎有一道巨大的封印阵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成了！”赤雷兴奋地喊道，握紧拳头就想冲进去。

“等等！”云逸拦住他，眉头紧锁地望着门后的黑暗，“里面的黑暗能量太强了，我们不能贸然进去。大家先休整一下，恢复灵力，我们再一起进入。”

他转头看向众人，目光坚定：“里面就是黑暗势力的根源所在，也是我们此行的终点。无论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要并肩作战，绝不退缩！”

“绝不退缩！”众人齐声呐喊，声音在石桥上回荡，穿透黑暗，带着五域联军的决心，朝着混沌殿深处进发。他们知道，真正的决战，即将开始。

混沌殿内部比众人想象的更加幽深。石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铁锈与腐臭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得火把猎猎作响，光影在黑曜石墙壁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颗暗淡的晶石，里面封存着蜷缩的人影，细看之下，竟是上古时期各族战士的遗骸——他们的表情凝固在临死前的惊恐，双手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显然是在毫无防备时被黑暗能量吞噬。

“这些晶石能吸收灵魂。”雪瑶指尖轻触一颗晶石，冰蓝色的眼眸泛起寒光，“我能感觉到里面残存的灵力波动，和寒域冰魔封印下的怨气如出一辙。”她话音刚落，晶石里的人影突然动了动，眼眶中渗出黑色的雾气，竟顺着冰棱爬上她的指尖。

林羽及时射出一道水箭击碎晶石，黑色雾气失去依托，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小心些，这些东西能寄生在灵力载体上。”他胸前的定海神珠此刻亮得惊人，蓝光在周身形成护罩，将那些试图靠近的雾气隔绝在外，“苍洱以前跟我说过，深海里的‘噬魂水母’也有这种能力，被缠上的鱼群会变成行尸走肉。”

赤雷啐了口唾沫，挥拳砸向旁边的石壁。火焰炸开的瞬间，数十颗晶石同时碎裂，里面的人影化作黑色潮水涌来。他左臂的伤疤突然发烫，赤红的火焰竟染上了淡淡的金色：“来得好！正好让老子试试巫族长老给的‘炎神符’！”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暗红色的符纸，往额头上一贴，符纸瞬间化作火焰纹路融入皮肤，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攀升，拳头挥出时竟带着龙吟般的轰鸣，将黑色潮水轰得粉碎。

阿古吹了声口哨，引路蜥们突然对着大殿深处匍匐在地，头顶的肉瘤闪烁着危险的红光。他脸色一凛，将金沙母粉末撒成一道屏障：“前面有大家伙！蜥蜴们的反应比上次在沙漠遇到‘沙暴巨蝎’时还要强烈！”话音未落，大殿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地面随之震颤，火把的光芒被一个巨大的阴影完全吞噬。

云逸握紧惊鸿剑，五域光纹在剑身上流转不息：“是‘暗影守卫’！古籍上说这是用无数战士的遗骸拼接而成的傀儡，刀枪不入，只认黑暗能量。”他指着阴影中隐约可见的轮廓，“你们看它胸口的黑色晶石，那是能量核心，也是唯一的弱点！”

暗影守卫的全貌逐渐显露——它高达三丈，身躯由无数断肢残骸拼接而成，关节处缠绕着黑色藤蔓，胸口镶嵌着一颗人头大小的黑色晶石，晶石中闪烁着幽绿的光。它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挥起由白骨与玄铁熔铸的巨斧，朝着最近的赤雷劈来，斧风掀起的黑雾中夹杂着细碎的骨屑，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老子来会会你！”赤雷不退反进，火焰在双拳凝聚成火龙，硬生生接下这势大力沉的一斧。巨斧与拳头碰撞的瞬间，发出金属断裂般的巨响，赤雷被震得后退三步，脚下的石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暗影守卫却纹丝不动，只是胸口的晶石闪烁得更急了。

“石夯，带兄弟们用‘镇魂木’矛捅它的关节！”云逸喊道，同时挥剑斩出一道光弧，逼退试图偷袭的黑色雾气，“阿古，用金沙母困住它的双脚！林羽，用水箭干扰它的视线！雪瑶，准备冰系法术冻结它的核心！”

众人立刻各司其职。石夯带领十名烈火军士兵举起镶嵌着镇魂木尖的长矛，借着赤雷吸引注意力的空档，猛地刺入暗影守卫的膝关节。玄铁与白骨组成的关节立刻冒出黑烟，藤蔓发出凄厉的嘶鸣，暗影守卫的动作明显迟滞了几分。

阿古趁机撒出大量金沙母，金色沙粒在暗影守卫脚下凝聚成流沙陷阱，将它的双脚牢牢困住。沙粒中蕴含的五域力量不断灼烧着黑色藤蔓，让它无法挣脱。

林羽凝聚出数十道水箭，如同暴雨般射向暗影守卫的头部。水箭虽然无法造成实质伤害，却在它面部炸开无数水花，模糊了视线。暗影守卫愤怒地咆哮，巨斧胡乱挥舞，反而差点劈中自己的腿。

“就是现在！”雪瑶的声音清冷如冰，她将冰魄之心举过头顶，冰蓝色的光芒汇聚成一道粗壮的冰锥，“冰儿，帮我稳住能量！”

冰儿立刻双手结印，冰锥周围浮现出复杂的法阵，将周围的寒气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冰锥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在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放！”雪瑶一声轻喝，冰锥如同流星般射向暗影守卫胸口的黑色晶石。冰锥击中晶石的瞬间，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黑色晶石表面立刻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层，幽绿的光芒黯淡了许多。暗影守卫的动作彻底停滞，身躯开始出现裂纹，黑色雾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给它最后一击！”云逸纵身跃起，惊鸿剑凝聚起五域光纹，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狠狠斩在暗影守卫的头颅上。

“轰——”

暗影守卫的身躯轰然倒塌，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只有胸口的黑色晶石还在闪烁。赤雷上前一脚将晶石踩碎，黑色雾气彻底消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呼……这大家伙可真够硬的。”赤雷拄着膝盖喘气，额头上的汗珠混着烟灰流下，在脸上冲出两道沟壑，“老子的拳头现在还发麻。”

林羽靠在石壁上，定海神珠的光芒暗淡了不少：“这才只是门口的守卫，里面的情况恐怕更棘手。”他看向那些镶嵌在墙壁上的晶石，“这些遗骸里的灵力被吸收了上千年，才养出这么个怪物，混沌殿的核心区域，指不定有多少这种东西。”

雪瑶走到一颗相对完整的晶石前，指尖的冰棱轻轻划过石面：“这些战士的灵力波动很熟悉，像是……五域联军的气息。”她转头看向云逸，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凝重，“上古时期，是不是有一支联军进入过这里？”

云逸点头，从怀中取出古籍翻到某一页：“古籍上有记载，三千年前，五域曾组成过一支‘破晓军’，试图彻底封印暗影深渊，结果全军覆没，连首领的名字都没留下。看来他们就是……”

“那我们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冰儿小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刚才的战斗让她脸色苍白。

阿古拍了拍她的肩膀，粗糙的手掌带着沙漠的温度：“别怕，小丫头。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指了指众人，“我们有五域圣物，有彼此照应的兄弟，还有……”他从沙囊中抓出一把金沙，在地上画出太阳的图案，“沙族的太阳神会保佑我们。”

赤雷也咧嘴一笑，露出被熏黑的牙齿：“没错！当年的破晓军没有炎神符，没有定海神珠，更没有我们这么能打的兄弟！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不测，老子拉着那些黑暗杂碎垫背，也够本了！”

雪瑶轻轻抚摸着冰儿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坚定：“寒域有句老话，‘冰棱再脆，聚成冰原就能挡住雪崩’。我们五域联手，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云逸合上古籍，目光投向大殿深处：“休息一刻钟，我们继续前进。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分散，保持阵型。”他将惊鸿剑插在地上，剑身上的五域光纹缓缓流转，照亮了周围的区域，“根据古籍记载，封印阵在混沌殿的最深处，那里有五域圣物对应的凹槽，只要将圣物嵌入，就能激活阵法。”

一刻钟后，众人再次出发。穿过守卫室，眼前出现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上古时期的壁画——起初是五域各族和平共处的景象，人们在田间劳作，在海中捕鱼，在沙漠放牧，在冰原狩猎；接着画面变得阴暗，黑暗能量从地底涌出，吞噬了村庄和城镇；最后是五域联军与黑暗势力战斗的场景，鲜血染红了大地，却始终没有胜利的画面。

“这壁画记录的是暗影深渊的由来。”云逸停下脚步，指着壁画中一个手持权杖的黑袍人，“这个人出现了好几次，每次都在黑暗能量最浓郁的地方，应该是上古黑暗教派的首领。”

“他手里的权杖看着眼熟。”林羽凑近细看，“瀛洲的卷轴上画过类似的东西，说是用‘深渊之核’打造的，能操控所有黑暗生物。”

赤雷冷哼一声：“管他是什么东西，等老子见到了，一拳头给他砸烂！”

甬道的尽头是一扇圆形的拱门，门上刻着五域的文字，组合起来就是“混沌之核”。云逸将镇国玉璋贴近拱门，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的景象——

那是一座巨大的圆形殿堂，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十丈的祭坛，祭坛上刻着与古籍星图完全一致的封印阵，阵眼处有五个凹槽，分别对应五域圣物的形状。祭坛周围漂浮着无数黑色的能量球，里面隐约能看到挣扎的人影，正是那些被黑暗势力俘虏的各族百姓。

而在祭坛的最高处，一个黑袍人正背对着他们，手中的权杖散发着浓郁的黑暗能量，权杖顶端的黑色晶石与暗影守卫胸口的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巨大，更加深邃。

“你们终于来了。”黑袍人缓缓转身，兜帽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五官精致却毫无血色，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千年。”

云逸握紧惊鸿剑，五域光纹同时亮起：“你就是黑暗教派的首领？”

黑袍人轻笑一声，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我是你们的‘前辈’——三千年前，我就是破晓军的首领，风离。”

“什么？！”众人惊呼出声。

风离抬手一挥，权杖顶端的晶石射出一道黑光，照亮了殿堂角落的一具遗骸——那具遗骸穿着与风离相似的服饰，胸口插着一把断裂的剑，剑柄上刻着“风”字。

“当年我们攻入混沌殿，才发现所谓的封印阵，其实是吸收五域力量的装置。”风离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黑暗能量并非邪恶，它是天地的本源！只要能掌控它，就能成为神！”他指向那些黑色能量球，“这些人，都是我为激活最终形态准备的‘养分’，而你们带来的五域圣物，就是最后的钥匙！”

“你疯了！”雪瑶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愤怒，“为了所谓的力量，竟然牺牲这么多人！”

“疯？”风离大笑起来，笑声在殿堂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等你们体验过力量的美妙，就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把圣物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成为新的暗影守卫，永远活在我的统治之下！”

“做梦！”赤雷的火焰熊熊燃烧，“今天我们就是来终结你的！”

风离的脸色瞬间阴沉：“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他挥动权杖，祭坛周围的黑色能量球同时炸开，无数黑影从里面冲出，朝着众人扑来——那是被黑暗能量同化的百姓，他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神采，只有对血肉的渴望。

“不要伤害他们！”云逸大喊，惊鸿剑的光纹变得柔和，只是将黑影击退，“他们还有救，只要封印阵激活，黑暗能量就会消退！”

“那我们就加快速度！”林羽凝聚出大量水箭，精准地射向黑影的关节，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赤雷，阿古，你们掩护云逸和雪瑶去祭坛！”

“没问题！”赤雷和阿古同时应道，火焰与沙粒交织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将黑影挡在外面。

云逸和雪瑶趁机冲向祭坛，冰儿紧随其后，不断用冰系法术冻结那些试图靠近的黑影。就在云逸即将踏上祭坛时，风离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权杖一挥，一道黑色光柱射向云逸。

“小心！”雪瑶推开云逸，自己却被光柱击中，冰蓝色的长裙瞬间染上黑色，嘴角溢出鲜血。

“雪瑶！”云逸怒吼一声，惊鸿剑凝聚起全部力量，朝着风离斩去。

“不自量力！”风离冷笑，权杖轻松挡下剑光，黑色能量顺着剑身蔓延，试图吞噬云逸的灵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羽的水箭、赤雷的火焰、阿古的沙粒同时击中风离的后背。风离惨叫一声，权杖的光芒黯淡了许多。

“抓住机会！”云逸趁机挣脱，将镇国玉璋嵌入祭坛的凹槽。

“还有我们！”林羽、赤雷、阿古和雪瑶忍着伤痛，将各自的圣物嵌入凹槽。

五件圣物同时亮起，五域的力量在封印阵中汇聚，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风离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疯狂地挥舞权杖：“不！我的神位！”

光柱冲天而起，黑暗能量如同潮水般退去，那些被同化的百姓恢复了神智，黑影消散，墙壁上的晶石碎裂，露出里面战士的遗骸，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安详的表情。

风离在光柱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身躯逐渐化为灰烬，只留下一根断裂的权杖，坠落在地。

混沌殿开始剧烈震动，石块不断从头顶落下。

“快走！这里要塌了！”云逸喊道，拉起受伤的雪瑶，与众人一起朝着出口跑去。

当他们冲出混沌殿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整座宫殿沉入深渊，暗影深渊的入口被重新封印，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石桥，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

众人瘫坐在石桥上，彼此看着狼狈的模样，突然放声大笑。虽然满身伤痕，虽然失去了很多，但他们终于成功了，黑暗势力被彻底铲除，五域重获新生。

“我们做到了……”雪瑶靠在云逸肩上，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苍洱他们，没有白死。”

云逸点头，望向五域的方向，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嗯，我们做到了。”

远处，传来了各族百姓的欢呼，那是希望的声音，在五域的大地上回荡，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