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蜿蜒，晨雾还没散尽。
张杨坐在马背上，听着系统在脑海里哼歌 —— 居然是他和雨亭谈恋爱时听的老歌。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他在心里问。
系统轻笑：“看你赚了那么多颠覆值，还解锁了新成就，替你高兴呗。”
张杨挑眉：“我怎么听着你哼歌这么耳熟呢？像是我和雨亭....”
系统突然卡壳，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本系统只是在测试新的音效包，随机播放而已。”
张杨刚要再说点什么，就听孙悟空喊：“师父你看！哮天犬回来了！”
只见一道金光从云端俯冲下来，哮天犬稳稳落在杨戬肩头，嘴里还叼着个油布包。杨戬取下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张折叠的信纸，边角还沾着点露水。
“是梅山兄弟的回信。” 他快速扫了几眼，眉头舒展，“灌江口一切安好，他们说会照看好百姓。”
张杨心里踏实了些，正想说 “那就好”，突然听见前方林子里传来 “窸窸窣窣” 的响动。
孙悟空瞬间警惕起来，金箍棒竖在胸前：“有动静！”
杨戬也握紧猎叉，额间竖眼微张，蓄势待发。
只见雾气中缓缓走出个身影，一身湖蓝色短裙，双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手里捧着个晶莹剔透的玉净瓶，瓶中甘露还在微微荡漾 ——
“我…… 卧槽？”
张杨差点从马背上滑下去，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是…… 初音未来？”
系统在脑海里叹了口气：““还不是宿主上次瞎掰，说观音菩萨有千手千眼，自然也有千般法相。你还说‘说不定菩萨早就与时俱进了’，结果就在你的书里写出观音出场是初音未来的形象……”
它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酸意：“你就那么喜欢初音未来吗？家里摆的手办擦得比你家雨亭照片还亮，手机壁纸换了三回都是她，连洗澡时都哼《甩葱歌》……”
张杨脸一红：“我这点事情怎么都被你抖出来了.....说起来上次和雨亭办好事，还让她COS 过呢，她穿湖蓝色裙子扎双马尾，比手办俏多了……就是她老害羞的捂脸...”
系统突然嗔怪道：“臭流氓！就知道惦记这些！”
观音菩萨越走越近，孙悟空和杨戬就要动手之时，张杨赶紧从马背上跳下来，挡住孙悟空和杨戬：“悟空，二郎，休得放肆！这位是观音姐姐！”
那 “初音观音” 停下脚步，双马尾轻轻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张杨对着她深深一揖，故意拖长了调子：“贫僧唐玄奘，拜见观音姐姐。”
“你怎知是我？”“初音观音” 歪了歪头，声音里带了点困惑。
张杨嘿嘿一笑，朝她手里的玉净瓶努了努嘴：“三界之内，拿玉净瓶的除了您，还能有谁？总不能是哪个妖精偷了您的法器，还特意扮成这样装神弄鬼吧？”
“观音菩萨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瓶子，恍然大悟般拍了下额头：“哎呀，忘了收起来了。”
说着玉净瓶 “嗖” 地一下缩成指甲盖大小，被她揣进了裙兜里 —— 这动作配上双马尾，竟有点可爱。
张杨憋住笑：“不知菩萨找贫僧何事？”
观音菩萨目光扫过孙悟空和杨戬，张杨会意，转头道：“悟空，二郎，你们去前面探探路，我与观音姐姐说几句话。”
孙悟空和杨戬听话走远。林子里只剩张杨和观音菩萨。
观音菩萨从袖中摸出个金灿灿的圈子，递过来：“佛祖怕你管不住那猴头，让我送这个给你 —— 紧箍咒，戴上之后……”
“打住打住。” 张杨没接，反而笑出声，“菩萨您可真小气。我记得佛祖明明给了您三个紧箍，金、紧、禁，对应猴、猪、沙三徒弟，怎么到我这儿就剩一个了？莫不是您中间吃了回扣？”
“你这和尚！胡说什么！” 观音菩萨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连声音都带了点气急败坏，“那两个是给未来徒弟留的！你这才刚上路，急什么？”
“开玩笑的，观音姐姐。” 张杨笑着摆摆手，语气轻松了些，“我前世好歹也是金蝉子，灵山那点家底我还不清楚？佛祖抠门是出了名的，众菩萨的香火钱都拖欠几百年了，多少事儿都是您自掏腰包贴补。”
他冲观音挤了挤眼，又把紧箍推回去：“您能匀出这么个紧箍，已经够给面子了。真要论起来，您扣下那两个，怕是也为了填补灵山的亏空吧？我懂，都懂。”
“你！....你胡说什么....”
观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张杨打断，“再说悟空这猴子，现在乖得很，犯不着用这玩意儿约束。真要闹起来，我自有法子治他。”
观音菩萨挑眉：“你有什么法子？”
“保密。”
张杨挤了挤眼，话锋一转，“对了，跟姐姐报备下 —— 二郎显圣真君，如今也是我的弟子了，往后要跟着一起西天取经。”
观音手里的紧箍差点掉在地上。她瞪圆了眼睛，声音都劈了个调：“你说什么？杨戬？那个听调不听宣的天界战神，拜你为师了？”
“可不是嘛。” 张杨笑得得意，“昨天刚认的师。”
“可原计划不是这样的啊...”
“嗨，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张杨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反正最终目的是取到真经，路上多几个厉害徒弟，不是更稳妥？再说了，您看杨戬那本事，比八戒沙僧靠谱多了，说不定还能提前完成任务呢。”
观音菩萨被他说得语塞，半晌才憋出一句：“罢了罢了，既然是你选的路，便自己走下去吧。”
她顿了顿，又叮嘱道，“杨戬虽是正神，但性子刚直，跟孙悟空凑在一起，怕是少不了争执，你得多费心调和。”
“放心吧音姐。”
张杨拍胸脯保证，“他俩现在好着呢。”
观音菩萨听得嘴角抽搐，总觉得这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她摇了摇头，玉净瓶一挥，一道光幕裹着紧箍飘向云端：“紧箍我先替你收着，真要用时再说。佛祖那边我去回话，你只管往前走便是 —— ”
“得嘞！” 张杨拱手作揖，“谢姐姐通融！”
观音菩萨深深看了他一眼，化作流光：“走了。”
话音落，人已经消失在晨雾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