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开场】
空镜头:清晨的城市,薄雾笼罩,高楼林立,街道空旷。(配乐:低沉、悬疑的钢琴曲渐入)
画外音:当线索被压缩在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三十多万人口的茫茫人海中,每一步前行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敬天一和邱小福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等待着他们。
远镜头:一辆越野车行驶在乡间公路上,两旁是绿油油的田地和青山。
中镜头:车内,敬天一握着方向盘,神情专注,邱小福坐在副驾驶,有些疲惫地望着窗外。
邱小福:(打了个哈欠)这都跑了半个多月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钟柳给的范围到底准不准啊?
敬天一:(目视前方)张强已经尽力了,惠州地区的方言本就复杂,能圈到这个范围已经不容易了。
特写:邱小福不耐烦地撅起嘴。
邱小福:可也不能这么耗着啊,我腿都快断了。
近镜头:敬天一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过一个弯道。
敬天一:再坚持坚持,张强不是说那个地方有庙会,有榕树和庙门吗?我们再仔细找找,肯定能有发现。
配乐:钢琴曲渐弱。
【场景一】
中镜头:敬天一和邱小福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阳光刺眼,柏油马路泛着热气。
邱小福:(踢着脚下的石子)这地方倒是挺美的,就是太偏了,连个人影都少见。
敬天一:(望着远处)是啊,这么宽的柏油路,也没几辆车。
邱小福:(抱怨)有钱什么呀!一路的石子,也不修整!
敬天一:(随口)挺好的马路,修来修去干吗……
特写:敬天一突然愣住的表情,眼睛瞪大。
敬天一:(猛地转向邱小福)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傻呀?
邱小福:(疑惑)怎么了?
近镜头:敬天一激动地站起来,在原地踱步。
敬天一:我们这一个月几乎把这片跑遍了,一无所获…… 近二十年来,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都是翻天覆地地变化着,我们现在脚下踩着的这条路,有可能几年前还是农田,对面那三层小洋房,几年前可能还不存在!
中镜头:邱小福也站起身,似懂非懂地看着敬天一。
邱小福:你的意思是……
敬天一:我们应该找 1992 年有庙会、榕树和庙门的地方!现在的样子,早就变了!
特写:邱小福恍然大悟的表情。
邱小福: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我们怎么回到 1992 年去看啊?
敬天一:(嘴角上扬)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我们得先联系老大!
空镜头:湛蓝的天空中,一朵云缓缓飘过。(配乐:轻快的音乐响起)
【场景二】
中镜头:敬天一和邱小福跟着许靖南走进档案馆,馆内安静,书架林立。
许靖南:这位是张大爷,以前是这儿的职工,对当地的民俗文化很了解。
近镜头:张大爷穿着老头衫,拎着布口袋,笑容和蔼。
张大爷:你们是想找 1992 年有庙会、榕树和庙门的地方?
敬天一:(点头)是啊,张大爷,您能给我们讲讲吗?
中镜头:张大爷领着他们来到一个书架前,取下一本厚厚的书。
张大爷:92 年太早了!不过档案馆在 2000 年的时候,专门编辑了这本书,讲当地的庙会文化,每一处庙会地点都拍了照,你们看看有没有用?
特写:敬天一和邱小福接过书,如获至宝地翻开。
配乐:音乐渐弱。
近镜头:两人仔细看着书中的照片和文字,不时交流着。
邱小福:(指着其中一页)这个前屯、富贵山、鲤鱼泡,好像符合条件。
敬天一:(点头)可我们之前跑的时候,没见过这几个地方啊。
张大爷:(眯着眼回忆)这三个地方几年前已经拆迁了。前屯、富贵山的村民迁到现在翡翠家园的回迁楼里;鲤鱼泡是政府征地,就是现在的利民小区……
邱小福:(兴奋地拉着张大爷)大爷,那我们就从翡翠家园开始!您能不能帮我们找找那边的老住户问问?
张大爷:(爽快)没问题!正好我也要去我小儿子家,你们跟我走吧!
远镜头:敬天一开着车,载着邱小福和张大爷,行驶在前往翡翠家园的路上。(配乐:欢快的音乐响起)
【场景三】
中镜头:小花园里聚集着一群老头老太,三三两两地聊天。
张大爷:(向众人介绍)这两位是来打听点事儿的,关于前屯和富贵山以前庙会的。
近镜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看着敬天一和邱小福。
老奶奶:你们想知道啥呀?前屯和富贵山我们熟得很。
邱小福:(微笑)奶奶,我们想问问,1992 年的时候,这两个地方有没有孩子被拐呀?
特写:老奶奶摇摇头,旁边的一位老爷爷接过话茬。
老爷爷:孩子被拐没听说过,不过倒是发生过一件怪事。
中镜头:众人都看向老爷爷,敬天一和邱小福也专注地听着。
老爷爷:前屯有户姓张的人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人后生了两个儿子,小女儿结婚很久没孩子,老公就去东北做生意了。张家老两口就想让小女儿从大女儿家过继一个儿子,带着去东北找老公。
敬天一:后来呢?
老爷爷:大女儿同意了,小女儿就去姐姐家把大儿子抱回娘家了。可没过多久,小女儿和那孩子就不见了。
邱小福:(急切)那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老爷爷:当时大家都以为她去东北找老公了,可后来她老公带着个女人和孩子回来了,说没见过她。
特写:敬天一若有所思的表情。
突然,一个缩头缩脑的中年人从远处走过。
一位大妈:(大声喊)哎!老王!你过来一下!
中镜头:中年人顿住脚步,看到众人看向他,脸色慌乱,转身就跑。
敬天一:(大喊)抓住他!
近镜头:敬天一和邱小福立刻追上去,张大爷也紧随其后。
特写:张大爷身手矫健,很快就追上中年人,一把将他按住。
远镜头:敬天一和邱小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敬天一瘫坐在地上。
敬天一:(喘着粗气)报…… 报警,张大爷…… 您太厉害了!
张大爷:(淡定地抽着旱烟)年轻人,得练呀!
配乐:紧张的音乐渐强后突然停止。
【场景四】
中镜头:犯罪嫌疑人王贵坐在审讯椅上,对面是高级刑警老杨。
老杨:(严肃)王贵,说说吧,张红艳和那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特写:王贵低着头,沉默不语。
老杨:(加重语气)别想着隐瞒,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
近镜头:王贵咽了口唾沫,缓缓抬起头。
王贵:(声音低沉)那天,张红艳抱着孩子来我小卖铺买东西,还讨了杯水喝。谁知道那水里被我那疯老婆下了毒鼠强,她喝了没多久就死了。
老杨:你老婆为什么下毒?
王贵:她怀疑我跟张红艳不清不楚,嫉妒心作祟。
特写:老杨皱起眉头。
老杨:那孩子呢?
王贵:孩子哭着找妈妈,我一着急就把他捂晕了。我想着制造她带着孩子去东北的假象,就联系了人贩子把孩子卖了,把张红艳的尸体藏在地窖,后来趁夜色拖去海上沉了。
中镜头:老杨看着王贵,眼神锐利。
老杨: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吗?你犯的这些事,够你受的了。
画外音:随着王贵的供述,真相终于浮出水面。张红艳的残损遗骨被查明身份,而张强,也就是常小伟,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场景五】
中镜头:常小伟和亲生父母相拥而泣,敬天一和邱小福站在一旁,眼眶湿润。
常小伟生母:(哭着)宝儿呀!妈妈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敬天一:(抹着眼泪)真感人……
近镜头:常小伟紧紧抱着母亲。
常小伟:妈,我也找你们找得好苦啊。
配乐:温馨感人的音乐响起。
画外音: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这场跨越二十多年的寻觅,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
空镜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一家人幸福的脸上。(配乐:音乐渐强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