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从前头折回来，蹲在树枝上啃野果：“师父，这招听着没俺那‘卡美卡美波’厉害啊？”
“你懂个屁。”
张杨白他一眼，“打个比方，你那是拆房子的，二郎这是开锁的 —— 各有各的用处！”
杨戬若有所思地抬起右手，学着张杨的样子比出剑指，放在额间。
额间的竖眼轻轻颤动，果然有淡淡的金光在指尖凝聚。他试着将灵力往指尖汇聚，只听 “咔” 的一声，路边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突然从中间裂开一道笔直的细缝，截面光滑得像被刀削过。
“成了？” 孙悟空嘴里的野果差点掉下来。
张杨摸着下巴点头：“不错不错，有天赋！记住，这招的精髓和你的天眼差不多，在于‘凝’而非‘散’，越是集中力量，破防效果越好……”
杨戬收起手，对着张杨微微躬身：“多谢师父指点。”
指尖残留的金光还在跳动，他能感觉到这招与自己的天眼契合度极高 —— 精准瞄准加集中打击，简直像为他量身定做。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叮！二郎显圣真君成功领悟‘魔贯光杀炮’，打破‘天界战神只修正统仙法’的刻板印象！”】
【“检测到功法与天眼灵力完美融合，解锁‘精准破防’特效 —— 对任何防御类法宝 / 妖术，伤害加成 50%！”】
【“颠覆值 + 20000 点！当前总颠覆值：167494 点！”】
张杨一听系统提示音，当场炸了：“打住打住！系统你搞什么双标？！”
他在心里对着系统狂喊，“悟空领悟龟派气功的时候，你咔咔给了五万颠覆值，怎么到二郎这儿就缩水成两万了？看不起谁呢？”
系统啧了一声：“宿主你懂什么，这叫‘边际效应’。刚开始把龟派气功这种离谱玩意儿塞进西游世界，相当于往平静湖面扔炸弹，颠覆值当然高；现在大家都快习惯你瞎掰功法了，杨戬学个‘魔贯光杀炮’，顶多算‘湖面扔石子’，动静自然小了。”
它顿了顿，又补充道：“说白了，就是‘离谱’这东西也有阈值。你第一次用加特林超度，你的徒弟们瞠目结舌；第二次再用，人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观众都脱敏了，颠覆值能一样吗？”
张杨听得嘴角抽搐：“合着我还得天天琢磨新花样？再过阵子是不是放个屁都算‘常规操作’了？”
系统贱兮兮道：“理论上是的。所以建议宿主多换着花样浪，这样颠覆值才能越来越多。
“罢了罢了，跟你计较这两万点也没意思。”
张杨摆摆手，往马背上一靠，晃悠着脚丫子，“反正招数多的是，等我琢磨琢磨。”
系统嘿嘿笑：“这才对嘛，宿主作者的脑洞就该用来干这个。”
“行吧行吧，赶路要紧，下一站说不定有新乐子。” 张杨拍了拍马脖子，刚要催马，就见前头路边围了个老汉，正举着拐杖追打一个扎冲天鬏的小孩。
那孩子看着七八岁模样，光脚丫踩在泥地里，被打了也不躲，反而梗着脖子瞪老汉，眼神凶得像是想刀了眼前老汉。
老汉气得胡子发抖：“反了你了！我是你爹，打你两下怎么了？！”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叮！触发隐藏剧情‘天王家事’！遇到伪装的托塔李天王与哪吒！”】
【“特殊任务发布：说服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加入取经团队！任务奖励：颠覆值 + 100000 点！失败惩罚：无（但宿主会错过发家致富的好机会哦～）”】
张杨眼睛瞬间亮了，差点从马背上滑下来：“十万？！系统你这次终于大方了！”
系统嘿嘿笑：“那可是哪吒啊！颠覆‘天庭正神’身份、打破‘父子绑定’设定，让他跟孙悟空、杨戬凑成‘三界叛逆组合’，这波操作够离谱，奖励自然够狠！”
他正激动，孙悟空已经蹦到跟前：“师父，那小孩身上有火灵，老汉身上有塔形灵力，不对劲！”
杨戬也点头：“像是刻意收敛了气息，我看出来了，他们是...”
张杨却摆摆手，径直翻身下马，朝着老汉和小孩走去，老远就双手合十：“李天王，贫僧有礼了。”
那老汉举着拐杖的手猛地僵在半空，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你…… 你怎会识破本相？”
张杨没理他，转头看向那光脚丫的小孩，笑得像只偷到桃的猴子：“普天之下，扎着冲天鬏、光着小脚丫，眼神恨不得把亲爹砍死的，除了三坛海会大神哪吒，还能有谁？”
那小孩猛地抬头，眼中窜起两簇小火苗：“你这和尚有点意思！” 话音刚落，他身上红光一闪，冲天鬏更翘了，脚边隐隐浮现出风火轮的虚影。
李靖见状，赶紧收了伪装，托塔的手都在抖：“逆子！还不收敛！”
哪吒却梗着脖子瞪他：“要你管！老东西，刚才打我那几下，我记下了！”
李靖被哪吒怼得脸色铁青，猛地将手中宝塔往空中一抛，塔身瞬间涨大，金光四射，“你这逆子！屡教不改，今日定要让你尝尝宝塔的厉害！”
“来啊！谁怕谁！” 哪吒脚踩风火轮腾空而起，火尖枪直指李靖，“当年你打碎我金身时，怎么没想过今日？”
眼看父子俩就要动手，张杨突然朝孙悟空和杨戬使了个眼色。
孙悟空心领神会，金箍棒 “咻” 地变长，横在父子中间；杨戬也踏前一步，猎叉斜握，额间竖眼微光闪烁，显然是要拦着李靖。
“圣僧这是何意？” 李靖又惊又怒，指着张杨，“这是我李家私事，与你西行取经无关！”
张杨慢悠悠走到两人中间，仰头看着空中的哪吒，又转头看向李靖，笑容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天王别急啊，贫僧只是想替三太子说句公道话。”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如果没记错，三太子当年剔骨还父、割肉还母，本是要断了这父子缘分。后来他本可接受凡间香火重塑金身，却被您一怒之下打碎了塑像，断了他的后路。”
李靖握着宝塔的手猛地一颤，脸色发白。
“走投无路之下，三太子才去灵山向我佛如来哭诉。” 张杨继续道，目光转向哪吒，“佛祖慈悲，以金莲为他重塑法身，这才有了如今的三坛海会大神。可您呢？”
他话锋一转，看向李靖：“三太子记恨前事，追杀于您，您走投无路又求到佛祖面前，佛祖才赐您这玲珑宝塔，名为‘护你’，实则是给三太子套上的枷锁，让他见塔如见父，不敢再伤您分毫。”
张杨话锋陡然转厉，眼神里的笑意全散了，盯着李靖手里的宝塔，一字一顿道：“是吧，托塔李‘天亡’？”
“天亡” 二字咬得极重，砸在李靖心上。他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你…… 你敢辱我名号！”
“辱你？” 张杨冷笑一声，指着空中的哪吒，“你…… 配当他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