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邦环视了一圈整个房间,目光在每一个角落停留,试图寻找甘柔留下的任何痕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失落,仿佛在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然而,当他目光落在床头柜上时,他的心跳瞬间加快。那里放着一封白色的信封,信封的表面显得有些褶皱,显然是匆忙写就的。
他缓缓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拿起那封信。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但蒙德邦知道,这一定是甘柔留下的。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信纸上的字迹工整而清秀,每一笔都透着甘柔的温柔与坚定。
信上写道:
“蒙德邦先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昨天下午航空公司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个位置是提前两个小时到D国的,所以我改签了航班。我知道你最近在忙着安九九的事情,一时走不开,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我担心会打扰你,我想着等我安顿下来后再告诉你。谢谢蒙德邦先生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一直觉得麻烦你很不好意思,你放心好了,这次离开,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你担心。也希望蒙德邦先生能保重。——甘柔。”
蒙德邦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眼神逐渐变得沉重。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信纸,仿佛能感受到甘柔写信时的心情。他的目光落在信的结尾,甘柔的名字仿佛在纸上跳跃,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与决绝。
他的手缓缓移开信纸,轻轻放在甘柔曾经睡过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她的气息,仿佛她刚刚还在身边。蒙德邦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在酒店等我,我给你买的机票是十点的,你怎么能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自己提前离开了?”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空旷。他沉默了许久,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自责。他知道自己这几天忙于安九九的事情,忽略了甘柔的感受,而她却选择了默默离开,不打扰他。
蒙德邦在床边坐了好久,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时间仿佛在他身边凝固,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最终,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的天空。
他的心中默默说道:“甘柔,等我,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就把你接回来。你在D国那边好好养身体,好好养胎,等我……”他的声音在心中回荡,带着一丝坚定和温柔,仿佛在向远方的甘柔传递他的承诺。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为他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柔和的光晕。尽管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担忧,但他知道,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然后去接回甘柔。
当蒙德邦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蒙德邦的脸上除了疲惫以外,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仿佛还在沉浸在刚才的失落中。他走进病房,脚步显得有些沉重,目光落在安九九的脸上。
安九九靠在病床上,看到蒙德邦进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关切的表情。她微微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蒙德邦先生,你见到甘柔了吗?”
蒙德邦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透着一丝失落:“她改签航班了,我去酒店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他的目光落在病房的地板上,仿佛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安九九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改签了?那她怎么没有跟你说呢?”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蒙德邦,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蒙德邦微微沉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她大概是不想打扰我,所以才没有告诉我。”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自责,仿佛在责怪自己没有注意到甘柔的感受。
安九九微微皱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蒙德邦先生,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蒙德邦微微摇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不用了,我得先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安九九的脸上,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你呢,感觉怎么样?”
安九九微微笑了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我好多了,您不用担心。”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安慰,仿佛在努力让蒙德邦放心。
病房里弥漫着一种安静而略显沉重的氛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的身上,为他们的身影增添了一丝柔和的光晕。尽管蒙德邦的脸上带着疲惫和失落,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坚定的决心。他知道,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然后去接回甘柔。
安九九微微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她轻声说道:“蒙德邦先生,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会很快重新在一起的,只是时间问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鼓励,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
蒙德邦微微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嗯”,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失落和焦虑。
安九九看到蒙德邦的沉默,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蒙德邦先生,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中毒,说不定你和甘柔两个人还能道别。”她的目光落在蒙德邦的脸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愧疚。
然而,蒙德邦并没有回应安九九的话,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和疏离,仿佛在刻意保持距离。说完,他转身朝病房门口走去,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仿佛急于逃离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环境。
安九九看着蒙德邦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失落。她知道蒙德邦此刻的心情复杂,而她自己也感到内疚。病房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为安九九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柔和的光晕,但她的脸上却透着一丝忧伤。
晚上,医院的长廊里弥漫着一种沉闷而紧张的氛围。昏黄的灯光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冷清。蒙德邦独自一人站在长廊的尽头,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孤独。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手中紧紧握着手机,正在拨打一个重要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蒙德邦用德语急切地问道:“克拉玛奇,甘柔是不是已经抵达D国了?”(德语:Klamarchi,istGanRoubereitsinDeutschlandangekommen?)
电话那头,克拉玛奇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少爷,按照您的吩咐,我们都安排好了,但是甘柔到现在还没有到达。我们等了她很久,但机场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并没有看到她。现在他们还在机场等着。”(德语:JungeHerr,wieSiebefohlenhaben,habenwirallesarrangiert,aberGanRouistnochnichtangekommen.Wirhabenlangeaufsiegewartet,aberderFlughafenhatangerufenundgesagt,dasssiesienichtgesehenhaben.SiewartenimmernochamFlughafen.)
蒙德邦的心猛地一揪,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按照航班时间,甘柔应该在几个小时前就到达D国了,但为什么现在却告诉她甘柔还没有到?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你们继续等,我打电话联系一下甘柔。”(德语:WartenSieweiter,ichrufeGanRouan.)说完,他挂断了电话,迅速拨打了甘柔的手机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但传来的却是一个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蒙德邦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连续拨打了几次,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提示。他的心中越来越焦虑,手指微微颤抖着,他决定给甘柔发一条信息,询问她的位置。
他迅速编辑了一条信息:“甘柔,你现在在哪里?看到信息回复我。”
信息发送出去后,蒙德邦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他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希望甘柔能尽快回复。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屏幕上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中越来越沉重,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蒙德邦站在医院的长廊里,手机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他等待了很久,但手机屏幕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甘柔没有回复他的信息,这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最终决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然后迅速拨打了航空公司的客服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客服人员礼貌而机械的声音。蒙德邦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您好,我是今天早上预订了飞往D国航班的乘客的紧急联系人。我想确认一下,有一位名叫甘柔的乘客是否已经登上了飞机。”
客服人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先生,请您稍等片刻,我来为您查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等待音,蒙德邦的心跳在等待中愈发急促。
片刻后,客服人员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肯定:“先生,根据我们的记录,甘柔女士今天早上确实通过了安检,并且已经登上了飞机。”
蒙德邦的心猛地一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果甘柔已经登上了飞机,那么为什么她现在还没有到达D国?为什么她没有回复他的信息?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而他却无法掌控。
“谢谢您的帮助。”蒙德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他挂断了电话,眼神中透着一丝深邃的光芒。他微微皱眉,目光落在远方的窗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夜色已经降临,医院的长廊里显得格外安静,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在粤市的一家医院里,急救室的指示灯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医护人员们忙碌而有序地进行着抢救工作。甘柔躺在手术台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她的心跳微弱,呼吸急促,生命体征在仪器上闪烁着令人揪心的信号。然而,远在北市的蒙德邦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焦急地等待着甘柔的消息。
蒙德邦不知道的是,今天早上甘柔确实登上了飞往D国的飞机。然而,就在飞机准备起飞的那一刻,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拖着行李匆匆下了飞机,站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D国太远了,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那么遥远的国度。她知道蒙德邦让她出国是为了让她放松心情,但她并不知道,蒙德邦这样做其实还有其他原因——最重要的是为了保护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全。
甘柔在机场附近徘徊了将近一个小时,心中反复思索着自己的去向。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助。就在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向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甘柔拼命挣扎,但那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钳制住她。她被连人带行李架到了车上,扔在了车后座。她抬起头,看到四个高大的男人,他们的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酷。甘柔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她试图呼救,但嘴里却被塞进了一块布,发不出任何声音。
“Shutupanddon'tmove.”其中一名男子用英文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他命令司机开车,车辆迅速驶离了机场。
在车上,甘柔被绑住了手脚,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她只能无助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她的钱包、身份证件、手机等都被他们搜走,她完全失去了与外界联系的能力。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无法哭泣,只能任由恐惧在心中蔓延。
车辆一路疾驰,从北市开往粤市,全程十个小时。甘柔被他们带到了一个郊区,那里荒无人烟,四周一片寂静。他们将甘柔团团围住,其中一名男子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冰冷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甘柔被吓得魂飞魄散,她本能地向后退去,试图逃离这恐怖的场景。她抓起身边的一些杂物,拼命地向那些男人扔去,希望能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趁机逃跑。然而,那些男人并没有被她吓退,反而更加凶狠地向她逼近。
甘柔拼命奔跑,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她跑到了路边,突然,她不小心撞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剧烈的撞击让她瞬间失去了平衡,她倒在地上,鲜血从她的额头涌出,染红了地面。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陷入了黑暗之中。
急救室里,医生们仍在紧张地进行着抢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甘柔的命运,此刻正悬于一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