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在这边找安静的地方办公是吗？”持春轻咳两声，苍白的指尖点了点桌上的卷宗，一针见血地总结道。
“没错！”沈泉点头肯定，这个病弱的小师弟虽然走几步路就喘，但脑子却是几个师兄弟里最灵光的。
“我们能跟着你们长长见识吗？”沈泉的大师弟憨憨一笑，脸上有几分憧憬，他自小想当武警，但因为文化分数不达标只上了一所普通武校，后来经人介绍来这边教武术，稀里糊涂当上了道士。
“这……”沈泉为难地看了一眼程宇，拿不定主意，毕竟他们三人时，程宇才是主心骨，一切都要他说了算。
“恐怕不行……”
“——可以可以！非常可以！欢迎加入我们！”
程宇还没将拒绝的话说出口，严辛就打断了，他热切地点头，拍着胸脯打包票，“只要不被上面发现就好！”
说罢，他在程宇耳边悄声说，“人多力量大，你不是想早点结案嘛。”
程宇扯扯嘴角，最终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众师弟欢呼雀跃，沈泉看着他们也难得露出笑意。
之后，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介绍起自己。
“叫我持恒就好，是这里大师兄。”
“我是持温，排行老二！”
“持进，顺位第三。”
“持春，老幺，咳咳。”
知了叫个不停，众人围坐在池塘边，在树荫下交换着手中的资料，斑驳的树影在案卷上摇曳。
“为什么凶手会用血写受害者缩写啊？”持恒皱着眉头，粗壮的手指小心地捏着现场照片一角，仿佛怕弄脏了它。
“兴趣爱好吧，觉得自己写得好看？”持进歪着头对比两张照片，突然转向程宇，“程警官，你们有对比字迹吗？”
程宇头也没抬，在笔记本上唰唰写字。"血迹对比不了字迹。"他顿了顿，笔尖在纸上洇开一个小墨点，"再说，如果凶手真想炫耀书法，一定会模仿别人的笔迹。"
池塘里倒映着众人沉思的身影。持春苍白的手指在关系图上缓缓移动，突然停在一处，"有几个嫌疑人都和受害者不认识，你们怎么判定人家是嫌疑犯啊？"
“啊？？？”两位警官同时抬头，连带着沈泉一脸蒙圈。
持春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手指不安地蜷缩起来，"人物关系图里根本没有这几个，你们为什么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阵咳嗽。
程宇猛地站起，钢笔笔身与石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他表情严肃，接过关系图立马核实起来。
“无冤无仇原来是这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