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斗智斗勇
石头跟着小头目来到楼上的一间“办公室”，走进去，楚梦来正和鸭舌帽聊天，小头目把石头送进来，关上门，楚梦来一脸微笑示意石头坐下。
“你还打算回家吗？”楚梦来问。
石头点点头。
“你们来去自由，你想回家不是不可以。”鸭舌帽开导石头：“但是你回家能干什么呢？”
“我可以继续打工挣钱。”
“打工？现在本科学历都已经烂大街了，走在大街上随便抓几个都是大学生，这些你不是不明白？”鸭舌帽接着说：“即便你有工可打，打工一个月挣多少钱？1000、2000？”
石头低头不语。
鸭舌帽用眼睛观察石头的表情变化，看着石头彷徨的眼神，鸭舌帽已经看出他心里防线正在渐渐崩溃。
这时门开了，石头的一个同伴一脸笑容的走进来，鸭舌帽朝他点点头，那个同伴拍了一下石头的肩膀：“怎么了？泄气了？”
石头望着对方，没有说什么。
“知道我在这里多久了吗？”那个同伴说：“两年零五个月。”
石头惊讶的看着他，他继续说：“在这两年零五个月里，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吗？”看着石头疑惑的眼神，他说：“两年前，我是被逼着出来的，因为我没有钱，没有人看得起我，家里的对象也和别人结了婚，你能明白这种痛苦吗？”石头点点头。
“我刚来的时候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没有人帮助我，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因为我知道直销在人们心目的印象。半年多的时间里，我不敢回家、不敢见朋友，有一次我真的受不了了，偷偷跑回家。看到别人鄙视的眼神和家人的伤心泪水，那一刻我心里多么痛，那一刻没有人告诉我怎么办，那一刻我寻死的念头都有。可是管用吗？没有人怜悯你，没有人心疼你，没有人瞧得起你。”
石头似乎有所感动，眼中充满了期待的目光。
“后来我又回到这里，看着同伴领着丰厚的薪水，那一刻，我明白了，这个行业还是不错的，所以我想到了同学，想到了亲朋好友，主动和他们联系，发展我的下线，让他们一起来赚钱。几个月以后，我有了业绩，然后慢慢的越做越顺利。你呢？才来了多长时间，要是放弃的话可惜了！”
石头似乎明白又糊涂，甚至眼睛有些发红。
“要说压力，寂寞，我比你少吗？现在你面前就有两条路，要么回家，要么在这里待下去。”
“别说了！”石头哭了。
……
喜望感觉每个月底都是最难熬的，想疯狂都难，囊中羞涩，吃个饱饭都成问题。每天都省吃俭用，跑市场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工作起来中午一两点都吃不上一口热饭，有时候只能买个烧饼充饥。
看别人花钱大手大脚，随便一件衣服就成百上千的，心里觉得很憋屈，凭什么别人可以这样，自己每天累的死去活来，到头来还在为吃饭问题东颠西跑，人与人之间特么不公平。自己只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穷小子，扎到人堆里别人看都不看一眼，虽然有怨言，更苦恼的是连个发牢骚的人都没有。有时因为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被市场终端的小老板骂的狗血喷头。虽然委屈，谁会在乎你。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顾盼走在去富达超市的路上对喜望说。
“呵呵，都是同事，帮忙是应该的。遇到这么难缠的客户，谁都不会袖手旁观。”说着，喜望看了一眼顾盼。
顾盼幽幽的望着前方，用手梳理了一下刘海，莞尔一笑。
“关于中毒事件，那个冯三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我猜测背后肯定有人指示，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商超的头头，为了利益。以我们的能力，找到背后那个人绝对不可能。”
顾盼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次他想闭门不见怎么办？”
“应该不会，我们去医院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了。要是我的话，就应该探听一下对方的虚实…”
富达超市办公室，冯三正埋头整理一堆文件，他心情似乎不好，胡乱翻看着一些报价单。烦躁的将文件朝旁边一推，打开抽屉拿出一根上好的雪茄，淡蓝色的火焰一闪，飘出一股诱人的芳香。
抽了一口雪茄，他伸了个懒腰，似乎很疲倦，这时候不知道谁扣了两下门。
“进来。”冯三不耐烦的说。
门外一个服务员蹑手蹑脚的进来：“冯总，通用保健品有限公司的两个业务找您。”
“又是他们。”他显得不耐烦：“许立锋来没？”
“没有。”
冯三手一挥，服务员关上门出去。冯三心想许立锋这老小子搞得什么把戏，到现在还不露头。
“冯总您好！”顾盼走在前面向冯三问好。冯三伸出肥胖的大手和顾盼握了一下，顾盼只是象征性的接触了一下。而喜望却是大方的上前握手。
“坐下说”冯三表现的很客气，和上一次迥然不同。
两个人落座，刚才那个服务员很有礼貌的端来两杯水。
“冯总。”顾盼说：“我们也不用兜圈子了…”
“你们许经理怎么看待这件事？”冯三没有正面回答。
“如果不介意，我想先问一下冯总，您是否想尽快解决这件事？”顾盼问道。
哈哈…
听顾盼这么一问，冯三哈哈一笑：“那是当然！”
顾盼继续说：“这个批次的产品质检无误，上次是因为包装漏气，根据协议你们应该通知我，可是你们没有通知我而是私自处理，这样看来商超不是没有责任。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尽快处理不能闹大，一旦闹大，对你我双方都没有好处。”
冯三点点头：“没想到许立锋手下还有这么出色的员工！”说着，冯三拍了一下巴掌，有些讽刺的意味儿。然后又转向一旁的喜望：“就这些？”
喜望心想既然公司不肯出面，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公司的产品质量您应该清楚？”冯三一听这话感觉好笑，轻蔑的看了一眼喜望，示意他继续。”
“是不是因为患者投诉，对我们的产品质量产生了怀疑？”冯三点点头，喜望继续说：“恕我直言，不知道谁在背后捣鬼，事情竟到了这般地步。”喜望说到这里，眼睛紧盯着冯三，看到对方眼神微妙的变化。
“好像有谁封住了患者的嘴…”冯三坐不住了，脸上变颜变色：“你这是什么意思？许立锋的意思？许立锋来也不敢这么说，你们是来解决问题还是来找茬儿？”冯三怒气冲冲的看着喜望和顾盼。
顾盼心中一惊，朝喜望使了个眼色，但是喜望似乎并不在意：“我们当然是来解决问题的。在没说如何解决以前，请冯总听一段录音。”说着，喜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下录音机的播放键。
里面传来世豪的声音：“大夫没说您老肚子疼的原因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这些事得问俺闺女，俺也说不清。”
“那您确定没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了，你们放心就是了！”
“看来是我们多心了，大夫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然后里面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顾盼恍然大悟，没想到上次去医院探望患者，喜望把世豪和老人的对话录下来。冯三听了以后有点吃惊。三个人就这么坐着，办公室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良久，冯三说：“你们可以回去了，这件事我会找许立锋解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