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主?”打人的男人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北方过来的?虫子?让我猜猜,荒无人烟地带的一只七星瓢虫?”
你眸色惊愣。虫子?领域主?那是归属他管辖的领域?
“相对避风的缝隙石块,他的状态长年冬眠,应该是不擅交际。”
相对避风的缝隙石块……你瞠目结舌……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哈……哈……
那只虫子竟是被君陌谪说对了,已经落于下风嘴里还在大喊,没一点识趣样子。
“凭什么抓我,我没罪,我都没见过什么雪凝风,凭什么就因为被他看上,就要发配我来这种地方。”
你:“……”
祁秋目光奇怪,对你各种打量。
祁夏也是目光怀疑,欲言又止。
“……”
“不是……”
你可不想突然被室友餐厅里给刀了,解释越是卖力,发现越是混乱。
突然察觉到不应该太过刻意,你只一脸悲伤的哀叹:“那个雪凝风是个丑八怪,当初……”
眉如翠羽,双眼灵动,瞳仁乌黑似墨,唇不点自红,脸颊也似被上了色的恰到好处,精美五官像是精工细琢,透露出雌性柔美。
可那漆黑瞳仁里让人看不透的冷漠,无法掩饰的几分不屑轻视,此刻正不经意间微勾起的唇角……
像是一抹讥诮正撞上莽夫的慌乱,偏偏那感觉是一个人身上流逝出来,矛盾又让人莫名觉得合理。
独特的冷漠气质,给眼前之人更添几分说不上的神秘美感,像是一种早晚被其吞噬的危险气息在悄悄散溢,又让人甘之如饴,心甘情愿。
奇妙……
只不过……
这实在拙劣过头的演技,本人知道吗?
君陌谪突然出声,模样是一脸的难受:“帝君殿下,你演技真的很好。”
你以为陌谪剑在夸你,有些小得意。
“只是,君陌谪是不是早提醒过帝君殿下,以后不要再演了。”
你:“……”
原来不是夸奖。
雌雄难辨,此间尤物。
“你虽然看着挺蠢,确实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
祁秋语气冰冷,转头轻哼:“所以那个雪凝风也抓你回去当夫君了。”
祁夏这次没有阻止,模样像是认同了祁秋的说法。
你:“……”
“之所以不愿意告知姓名,是因为同那混球撞名?”
“……”
“怪不得你要说你叫零。”
你:“……”
这祁秋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祁夏一脸同情:“凝风弟弟,你放心,我们会把你和那bt分开看待,你不用特意因此改名。”
“你有没有原来的名字?我是说小名什么的?”
“……”
你已经被两人的一唱一和弄得完全插不上话,一脸沉默的无语着。
你不知道只是这一会的功夫,这两人已经将你剖析了透。
自以为是的,齐齐对你露出了怜悯至极的目光。
这……
“想活下来?”
突然出现的巨响把你从思索祁秋祁夏两人态度反常的状态拉出,发生什么了?
冷冽的血腥气味弥漫四散,你皱眉观察,维持秩序的守卫没走,可每个守卫不动如山站着,严丝合缝的防护服,护目镜,巨大枪械……
看样子没有上前阻止的打算?原来监狱里的霸凌事件是被允许的,就是不知道底线在哪里?
跟随你飘忽停留的视线锁定附近守卫,似乎猜出你心中所想。
“没用的,优胜劣汰,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管的,这里位于千年后的监狱,很多东西运输起来并不方便,如你所见,这里表面铜墙铁壁,实则内里早已经荒芜贫瘠到不堪一击了,所谓领域主大人,每天死去的不知道有多少。”
你:“……”
“一个领域主的命,并比不上一块馊掉的硬干粮来的尊贵。”
听着祁夏的讲解,你如堕冰窟,明明空气还是闷热到不行,你却冷到颤抖。
第一次涌现出丝丝悔意。
当初没有太过自信,为了逃离凌寒夜控制,去做那种事情,会不会情况要好上很多?
还能退而求其次吗?
或者,你真的逃脱控制了吗?
你看到的真的就是真相吗?你想要相信,明明是亲眼所见,可内心疯狂敲响的警钟,又让你觉得似乎哪里出现差错。
不,你咬牙反对,制止住刚刚没出息的想法。
任何想要强迫你的人都是你的死敌,哪怕玉石俱焚。
他既然妄图永远囚禁你,自然是知道惹你的代价。
他惹你,你杀他,已经两不相欠。至于后悔?能轻易被杀死,只能说是他没用。
何况,他真的死了吗?
内心巨大的空洞不安抓挠的你难受不已。
触发凌寒夜剧情,是否查看?
你选择?
是否回到凌寒夜主场?
再看一遍怎么将他杀死吗?那个人真的会轻易被杀死吗?
你看向面板:“不了,继续主线就好。”
每一次完成任务都会有一段顶配的休息时光,虽然只是面板画的大饼,不过,你真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休息了。
你没了吃饭心思,转身打算离开。
“前面的新人,让你走了吗?”
吵闹的氛围突然一静,你大步流星往前走,直到出现拦住你的人,你才意识到那句新人不是在说别人。
“新人,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欢迎仪式啊,怎么就急着走了呢?”
察觉到越来越多的目光在你身上流连,你开始意识到,眼前的处境好像有些不妙。
你停下脚步,漆黑眼瞳流溢出冷漠。
“有事?”
“小虫子,你听好了,我也不难为你,就那个自以为很拽的家伙,只要你能把他打趴下,我们不仅今天给你饭吃,明天的终极区域也有你的一席位置。是不是很划算?”
挑衅的人伸出手臂,直接指向你,目标明确到你想装傻都做不到。
转回身,威胁意味中深藏不耐。
不知为何那男人竟是在你的气势威逼下退后一步,及时反应后恼羞成怒,迈着两只小短腿,几步朝你走过来。
“&&&&&……到了这里凭什么你还这么拽,真是认不清楚处境的蠢货。”
“君陌谪,这个人是谁?”你神识深处来去自如,把君陌谪当成百科使用。
“鲶鱼。”
“雪凝风这么没品位,这样的也要?”
君陌谪没好气白你一眼:“能来这里的,要么聪明过了头,要么蠢而不自知,你觉得他更像哪种?”
“……”
不待你细思君陌谪话里意思,鲶鱼已经携带着一股腥臭味道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