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心里 “咯噔” 一下，随即涌上一股狂喜，故意板起脸逗他：“欸？小哪吒，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没听清，再喊一声听听？”
哪吒的脸更红了，脚边的风火轮 “腾” 地窜起半尺火苗，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他闷了半天，才瓮声瓮气地说：“就…… 就喊你一声师父怎么了？”
他抬起头，眼眶有点发红，声音却带着股倔劲：“刚才那老泥鳅要动手的时候，你护着我…… 我爹要是当年能像你这样，哪怕只护我一次，我也不至于……”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张杨懂了。那个剔骨还父的少年，心里藏着的从来不是叛逆，而是对 “亲情” 的渴望。
张杨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哪吒面前，伸手轻轻摸了摸他那两束冲天鬏，动作放得很柔：“傻孩子，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他看着哪吒的眼睛，认真地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为师的徒弟，是咱们取经队的人。有为师在，天塌下来我顶着，谁也别想再欺负你。往后你想揍谁，师父帮你递家伙；你想吃糖葫芦，师父给你买 —— 总之，你是为师的孩子，为师罩着你。”
哪吒猛地别过脸，用袖子蹭了蹭眼睛，嘴里嘟囔着：“谁要你罩……” 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暴露了他没说出口的情绪。
孙悟空在旁边看得直乐：“嘿！小哪吒终于认师父了！以后你得叫我和杨大哥师兄！”
哪吒瞪他一眼：“谁认你当师兄！” 但这次的语气里，没了之前的火药味，反倒带着点少年人的别扭。
杨戬走上前，难得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既然认了师父，便是一家人了。”
张杨看着眼前这三个性格迥异却已然拧成一股绳的徒弟，心里暖洋洋的，突然想起系统那一万点颠覆值还没到账，赶紧在心里催：“系统系统！听见没？小哪吒喊我师父了！那一万点赶紧给我补上！”
系统提示音紧随而至：【“叮！检测到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正式认主，补发颠覆值 + 10000 点！”】
【“额外奖励：宿主以‘珍珠贿赂’拉拢观音、硬刚西海龙王、成功改写‘小白龙为坐骑’关键剧情，综合评定为‘史诗级离谱操作’，奖励颠覆值 + 80000 点！”】
【“当前总颠覆值：1025494 点！恭喜宿主喜提六位数资产，距离‘掀翻灵山启动资金’又近一步！”】
张杨听得眉开眼笑，在心里比了个耶：“这波血赚！果然养徒弟比取经划算！”
系统的语气突然多了几分好奇，“说起来，你留那几颗最大的珍珠穿项链，打算给白马当装饰？我瞅着那珠子的成色，穿成马饰可惜了。”
张杨摸了摸怀里那几颗圆润饱满的大珍珠，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声音也放轻了些：“给小白戴太浪费了。”
他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像是在跟系统闲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忘了？之前你说过，我在这世界得到的宝贝，可以带回现实世界。”
“我家雨亭上次跟我逛街，在珠宝店盯着一条珍珠项链看了好久，那珠子还没我手里这几颗亮呢，她摸了摸价格牌就拉着我走了，说‘太贵了，没必要’。” 张杨的声音里带着点心疼，“她总这样，明明很喜欢，却舍不得。”
他掂了掂手里的珍珠，笑得眉眼弯弯：“等我回去，就把这几颗串成项链给她戴上。你说，这纯天然的龙宫珍珠，比那些人工养殖的强多了吧？保准衬得她比电视剧里的仙女还好看。”
系统沉默了片刻，没像往常一样吐槽，反而轻轻 “嗯” 了一声，那声 “嗯” 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暖意：“…… 眼光还不错。不过记得串结实点，别掉了。”
张杨没听出系统语气里的异样，乐呵呵地应着：“放心，保证结实！到时候让她天天戴着，告诉她这是她老公从西游记里给她抢来的宝贝，多有面子！”
孙悟空凑过来：“师父，你在念叨谁呢！”
“念叨师娘…… 呃，不是，是念经呢。”
张杨赶紧打岔，把珍珠往怀里塞了塞，“走了走了，换盘缠去！争取早日给你师娘…… 早日到灵山！”
一行人踏着暮色走进集镇。
几人刚进集镇，张杨就瞅见街角有家当铺，金漆招牌在灯笼下闪着光。
“先去换钱！”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跟在后头，探头探脑：“师父，这地方能换多少银子？”
“看着吧。” 张杨从锦袋里摸出十颗中等大小的珍珠，往柜台上一放。
当铺掌柜的眼睛瞬间直了，捏着珍珠对着灯光照了半天，手都在抖：“客官…… 这、这是南海珠？”
“少废话，开价。” 张杨抱着胳膊。
掌柜的咬咬牙：“一颗一百两，十颗一千两！”
“打发要饭的呢？” 张杨抓起珍珠就要走，“龙宫来的宝贝，你这价我还不如扔水里听响。”
“别别别！” 掌柜的赶紧拦着，“二百两一颗！不能再高了！”
张杨掂量了掂量，把珍珠往柜上一推：“成交。”
捧着沉甸甸的银子出门，张杨掂了掂钱袋，笑得见牙不见眼：“走！徒儿们，为师带你们…… 喝花酒去！”
系统的声音突然炸响在脑海里，带着冰碴子似的寒意：“你说什么？”
张杨吓得一哆嗦，钱袋差点脱手掉地上。他赶紧捂住光头，脖子往回缩了缩，心里直打鼓 —— 系统今儿这语气不对啊，怎么跟我家老婆炸毛时一个调调？
“哎哟！”
他猛地改口，声音都变了调，“啊呸！口误！绝对是口误！是下馆子！为师带你们下馆子，吃顿好的！”
孙悟空乐了：“还是师父懂我！俺老孙要吃烤全羊！”
张杨干笑着应和，暗地里却在心里疯狂解释：“系统系统，我开玩笑呢！就是顺嘴胡咧咧，哪敢真去啊？你想啊，带着三个徒弟去那种地方，像话吗？再说了，我心里只有…… 呃，只有取经大业！”
“你最好是！” 系统冷哼一声，语气里的冰碴子却化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
张杨一愣，这话说得…… 怎么......
他摇摇头把这念头甩出去 —— 准是最近想老婆想魔怔了。
说着赶紧加快脚步往酒楼走，心里却犯嘀咕：系统今儿这反应，太奇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