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发现？”二迷愣迷迷愣愣地问。
“发现啥子呀？你这没头没尾迷迷愣愣地来这么一问。”旁边的二明白见二迷愣这样迷迷愣愣地问，不屑地瞅着二迷愣。
“这事儿一句话两句话还真说不明白。”二迷愣说。
“你这整天价迷迷愣愣的，啥事儿你说明白过啊？”二得瑟向二迷愣一笑说，“本来很明白的事儿，经你一说也就不明白了。”
“这事儿你还别说，我能说明白，就是对这事儿心里犯迷愣琢磨不明白。”二迷愣说。
“你能琢磨明白？你要是能琢磨明白，就不是二迷愣了。”二得瑟又是一笑，笑得有点那个意思。
“我琢磨着这事儿你们也琢磨不明白。”二迷愣紧瞅了瞅老少爷们儿。
“我们琢磨不明白？不是还有二明白在这儿嘛，他准能琢磨明白！要不，咋的能叫二明白呢？”旁边的一个老少爷们儿说。
“到底是啥事儿啊？”二得瑟有些不耐烦了。
“啥事儿？你们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好多学生娃读书识字儿之后，没有以前的学生娃懂事儿了？”二迷愣来回又瞅了瞅在场的所有老少爷们儿。
还别说，这事儿还真的把老少爷们儿整迷愣了，大伙儿互相看了看，马上都皱起眉头琢磨起来。
大伙儿沉默了老半天，纷纷点头说二迷愣说的这事儿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可这中间有啥子名堂呢？谁也没能琢磨出个鼻子眼来。不由得他们都看向了二明白。
二明白见老少爷们儿都盯着他想知道个究竟，马上向老少爷们儿摇头摆手说：“我是二明白，不是大明白，所以我琢磨不明白这事儿。”
“你们看现在的孩子，大人说不得打不得，说上两句打上一巴掌，就跟大人对着干，还有寻死上吊的，跳河喝毒的，以前的孩子吊起来揍也没有这样啊？”二迷愣见老少爷们儿琢磨不出啥子名堂，补着话说。
“都是心疼娇惯的。”有人马上很自以为是地回答。
坐在一旁一直吧嗒着烟袋没说话的老夫子叹了口气说：“教育出问题了！”
“啥？学堂出问题了？”所有的老少爷们儿给老夫子这话震惊得像雷劈了一样。
老夫子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拔掉嘴里的烟袋说：“以前的孩子先学啥？修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现在的学堂，上来就是平天下，这中间少了多少环节？身没修，心没修，不用说齐家治国了，这样的孩子在现在的学堂里就算学得再好，又有啥用？经常咱们还听年轻人挂在嘴上的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是西洋人的强盗逻辑。咱们信奉的是道德，啥是道德？道是规矩，德是品行。守规矩重品行，这是咱们本有的教育方式。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在路上横行霸道也不能说了，不然，他的强盗逻辑就会让他有强盗行动。”
老少爷们儿琢磨了老夫子的话一阵儿，纷纷点头。忽然有人问：“这么说，咱们就不该在学堂里教孩子西洋鬼子的东西了？”
“西洋鬼子的东西分两大块，一块儿是他们所说的自然科学，一块儿是他们所说的社会科学。他们的自然科学咱们应该学，他们的社会科学就是强盗科学，咱们还是不学为好。“老夫子说。
“西方的哲学咱们还是应该学的！”忽然，一个念过几年书的后生说。
“西方哲学？你呀，得闲先读读咱们的古书吧，读懂了咱们的古书，你就不会说啥子西方哲学了！”老夫子看着后生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