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的流言，就如同旱厕里面的苍蝇，多到数不过来，这不又出事了——顶流小生顾衍的绯闻像长了翅膀，一夜间飞遍全网。
照片拍得极其暧昧——顾衍搂着个陌生女子从酒店出来，女子的手还搭在他胸口。狗仔配文：“顶流人设崩塌？顾衍深夜密会神秘女，疑似恋情曝光。”
沈清辞刷到新闻时，正在给陆砚舟的新公司选办公室。青铜镜在包里发烫，镜中映出顾衍的脸，印堂处萦绕着团灰黑色的雾气，雾气里还掺着几缕水纹。
“鳏寡命犯水煞。”她随口点评。
陆砚舟正在看装修图纸，闻言抬眼：“你是说，他会因为水出事？”
“不止。”沈清辞放大照片，顾衍手腕上戴着串黑曜石手链，珠子的切面反射出拍摄者的身影——是个戴着阴山派图腾项链的男人，“有人想借绯闻害他性命。”
话音刚落，张天玄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急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清辞！顾衍团队联系你了吗？他们想请你看风水，价钱好商量！”
顾衍是圈内出了名的“妈宝男”，靠着清纯人设圈粉无数。这次绯闻对他打击巨大，粉丝脱粉的同时，代言商也纷纷发声明解约。
“让他来见我。”沈清辞报出地址。
一小时后，顾衍戴着墨镜口罩出现在新公司门口，脸色比纸还白。
他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沈大师，您一定要帮我！那照片是合成的，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
沈清辞没看他，反而盯着他身后的助理：“你脖子上的符牌，哪来的？”
助理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领口。那是块用红布包着的木牌，边角隐隐露出个“水”字。
青铜镜突然发出嗡鸣，镜中闪过惊悚的画面：助理偷偷往顾衍的水杯里加东西，而林晚晚正坐在电脑前，对着个诡异的界面点击“确认兑换”，界面顶端赫然写着——“气运兑换系统”。
“三天内，远离水。”沈清辞收回目光，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游泳池、浴缸、甚至水杯都不行。记住，是所有水。”
顾衍皱起眉，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沈大师，我是来解决绯闻的……”
“绯闻是小事，命是大事。”沈清辞起身送客，“信不信由你。”
顾衍气冲冲地走了。张天玄在旁边急得跳脚：“你怎么不跟他说清楚？那可是顾衍啊！要是能搭上他这条线……”
“他的气运被人换走了。”沈清辞打断他，指着青铜镜里的画面，“林晚晚用‘气运兑换系统’买了他的塌房，现在又想追加‘水煞’，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镜中，林晚晚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交易记录：“顾衍-清纯人设崩塌”已完成，“顾衍-意外身亡（水）”待执行。支付方式那一栏，写着“扣除十年气运”。
陆砚舟看着镜中的画面，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这系统的底层逻辑，和天地银行很像。”他调出一段代码，“都是用等价交换的幌子，实则在收割人的生命力。”
沈清辞挑眉：“看来，我们的新公司刚开张，就有生意上门了。”
第二天一早，#顾衍游泳池塌陷# 的词条空降热搜第一。
据说是顾衍为了挽回形象，特意开了场直播，证明自己在别墅泳池里苦练身材。
结果直播到一半，泳池底部突然裂开个大洞，顾衍掉进洞里，被钢筋划破了腿，鲜血染红了池水。
更要命的是，洞底还发现了具女尸——正是昨天绯闻里的那个女人。
“杀人凶手！”“人设崩塌还杀人！”“顾衍滚出娱乐圈！”
舆论彻底爆炸。顾衍被警方带走调查，粉丝群里哀鸿遍野。
沈清辞看着新闻，突然冷笑：“林晚晚这步棋，走得够毒。”
用绯闻引顾衍去泳池，再趁直播时弄塌泳池，让他和女尸同框——既坐实了绯闻，又能让他背上杀人嫌疑，简直是一石二鸟。
“但她漏算了一点。”陆砚舟调出别墅的建筑图纸，“泳池的钢筋结构被人动过手脚，手法和上次道具楼坍塌如出一辙。”
青铜镜映出林晚晚的脸，她正在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视频：“泳池塌了？很好。下一步，让他在看守所里‘意外’溺亡。”
男人点头，胸口的工作证写着“市看守所医生”，证牌挂绳上，同样有个小小的阴山派图腾。
“看来，得去趟看守所。”沈清辞拿起外套。
看守所里的顾衍彻底没了顶流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见到沈清辞，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沈大师，我错了！我不该不信您的话！求您救救我！”
沈清辞扔给他一张符纸：“贴在床头，能保你今晚平安。”她顿了顿，补充道，“那个女尸的指甲缝里，有你助理的DNA。”
顾衍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离开看守所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
沈清辞看着手机里的新闻，林晚晚的团队正在带节奏，说顾衍的塌房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还暗戳戳地提到沈清辞：“有些人自称大师，却连同行的灾都算不出，真是可笑。”
“她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张天玄愤愤不平。
沈清辞没说话，青铜镜里映出林晚晚的电脑屏幕。
“气运兑换系统”正在弹出提示：“恭喜用户‘晚晚’，成功兑换‘顾衍塌房’事件，扣除气运值500点。剩余可兑换事件：沈清辞车祸、陆砚舟公司破产……”
“原来如此。”沈清辞轻笑一声，“她在用自己的气运换别人的灾难。”
陆砚舟的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查到了。那个‘气运兑换系统’的服务器，和天地银行在同一个机房。”
沈清辞坐进车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味。陆砚舟递给她一杯热奶茶，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手，两人同时感觉到一股暖意流过。
青铜镜突然发出轻吟，镜中闪过顾衍看守所的画面——那个戴图腾项链的医生，正提着桶水走向顾衍的牢房，水桶上印着“消毒专用”的字样。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沈清辞喝了口奶茶，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张天玄，准备开直播。”
“直播？”张天玄懵了，“直播什么？”
“直播看顶流怎么渡劫。”沈清辞打开自己的微博，编辑了条新动态：
【@缺钱天师在线接单：预告一下，今晚子时，某顶流将在水中渡劫。信者避祸，不信者……自求多福。】
配图是张简化的水煞符，符胆处用二进制代码写着“顾衍”二字。
这条微博刚发出，就被林晚晚的粉丝冲了：“装神弄鬼！蹭热度可耻！”“顾衍都那样了，你还诅咒他？”“坐等你被封号！”
沈清辞看着评论，突然笑了。她转头看向陆砚舟，男人正在调试一个微型摄像头：“准备好了。”
车窗外，夜色渐浓。看守所的方向，隐约有红光闪烁。沈清辞知道，今晚的戏，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躲在屏幕后的林晚晚，大概还不知道，她用气运换来的塌房，终将变成砸向自己的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