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谢穗和王凯也没可能。”沈泉沉思了一会，望向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窗框上积成小小的水洼。那些雨线交织成网，就像这个案子一样让人透不过气。
她起身推开窗户，潮湿的风裹着青草味扑面而来。沈泉深深吸了口气，冰凉的空气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谢穗那女人精得很，"严辛瘫在椅子上，手指烦躁地敲着扶手，"客套话说得滴水不漏。"他想起对方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倒是王凯，坐立不安的，冰淇淋都快搅成奶昔了。"
持进皱着眉头翻看资料，"他俩加起来都打不过第二个受害者。"纸张在他粗粝的指间沙沙作响，"要动机没动机，要力气没力气，真是见鬼了。"
“那咋办？”持恒“嘶”了一声，挠挠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白安他们可能是因为钱，谢穗他们呢？”程宇烦躁地喝了几口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雨声和翻动纸张的声音。持春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他抽出几张资料抖了抖，"第一个受害者和谢穗是老乡...咳咳...第二个和张雪同校..."
“所以呢？”持温问道。
"如果...咳咳...按师姐说的买凶..."持春的话被咳嗽打断，他擦了擦嘴角继续道，"谢穗出钱让张雪那边动手...第一个目标可能是..."
"然后张雪他们杀红眼了，顺手把纠缠她的追求者也做了？"持温摸着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一脸难以置信。
众人面面相觑，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雨滴砸在树叶上的声音。严辛撇撇嘴，沈泉咬着下唇若有所思，程宇的眼镜片上反射着灯光。
"这也太..."持恒刚开口，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程宇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枪。
"谁啊？"持恒粗声粗气地喊道。
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声，"是、是我......张雪。持温师傅在吗？"
程宇和严辛对视一眼，严辛立刻站起身，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手已经按在了配枪上。程宇则推了推眼镜，给了沈泉一个眼神。
沈泉会意，走过去开门。门一开，张雪瘦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袋子，袋子边缘已经泛黄，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张雪的手指死死扣着袋子，指节都泛着青白。
"我、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们......"张雪的声音发抖，眼神飘忽不定，"是关于我哥和白安的......"
“我们？”沈泉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
“我知道你们在查案。”张雪低着头，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小，“所以这份文件一定对你们有用。”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沈泉接过文件，轻声说了句“谢谢”。
张雪头也不回地冲进雨幕，很快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