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摊手,无所谓的掀了掀湿漉漉的衣服,站起身想看魔兽长什么样子。
就说没人靠得住,小怪物崽子跑的可真快。
“主人,跑啊!”
什么东西?
身上长着数不清脚的高大怪物一只爪子拍碎栈桥,你看着碎成屑的木块一阵心惊肉跳,就差那么一点,人桥共亡……
丹凤眼面纱掉下来,裹着血肉一起,你惊愣,确实被吓了一跳。
好血腥,好残暴。
要不要救人?救人会增加墨殇好感度。
我又不认识他我干嘛救他?你心里暗自腹诽。
不过……
好像这家伙刚刚明明已经跑了的,谁让他回头了,难道不明白你最讨厌欠人人情的吗?
墨殇吗?你猜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应该和眼前之人有关联。
反正这个世界也无聊极了,小墨殇,如果死在你前面,就当咱们两不相欠了。
你看向周围能用的藤蔓迅速编织成一团,随意的丝拧成麻的过程,两手血肉模糊。
你的血肉对怪物的吸引力,应该比那条蛇好上太多,事实你猜对了,看着被当垃圾扔掉的墨殇,你利用藤蔓的惯性扫过去。
“还不快点抓紧啊,混蛋。”
墨殇神情惊愣。
“再发愣,就把你扔水里喂魔兽。”
他显然没想过你会救他,不知是怎么消化的这样一个事实,目光锁定你一双手,眸色晦暗不明。
“抓住啊!”
由于力气太大,加上荆棘带刺,你用力过猛,给墨殇甩没影了。
你:“……”
不是大哥,真没想过真拿你喂魔兽,就是话到嘴边了,别介意哈……
而且不会这么倒霉偏偏往魔兽那边掉吧?你的运气应该没这么差才对。
看着逐渐模糊的一团,你认定那家伙是活不成了,这个力度,没魔兽垫底,是不是就摔成肉泥了?
没了担心的人,你专注看向长着一身大爪子的怪物,恶心的须胡乱摆动,恶寒到直掉鸡皮疙瘩,长成这样怎么吃啊。
另一边皱眉寻找的祁夏:“祁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祁秋摇头:“快找无熵大人吧,大门关上我们就都完了。”
“雪莲花的清苦,淡到几乎不可查的一种微苦,又混着清冽干净的气息,像是冬天里草木与雪水交融的味道。”
“而且我们是不是闻到过这种味道?”祁夏皱眉分析,不太想得起来哪里闻到过。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管信息素做什么?”
”会不会是咱们的室友?”
“啊?”
“你看那边,飞过来的是什么?”
“味道有点熟悉,先接住他。”
场景回到雪凝风这边,雪凝风双眼满是数不清的爪牙。
爪牙眼前越放越大……
距离越来越近……
嗯?
你看了看空空的两手,被吸引了?
“清甜,味道里没有很强的攻击性,是最容易得手的人类?”
不不不……怎么回事?
人在危机时候只会出现最原始的三种本能,攻击、逃跑、僵住……
很不幸的,你密集恐惧症犯了,本来决定闭眼等死。
脑袋却活络异常。
所以不同兽人的能力属性到底都是什么?
“需要我帮你吗?”
异常安心的松草香味,森林的味道,自由的气息,广阔的天地一瞬间拥抱了你。
你意识到这是属于某位领域主,特有的信息素味道。
你的反应……
“来救兵了?”
“大门就要关了,先离开这里。”
“是冰山冷脸神秘又似乎没有恶意的最强室友。”
你一时喜不自胜:“我们都在找你,祁夏也来了。”
他仍旧一副冷酷模样,个头足有两米多,仅是靠近,都带给人十足的压迫气息。
你不管不顾,看向他:“先去找祁夏他们。”毫不犹豫握住他的手逃跑。
许是感觉到手心粘腻,眸光晦暗不明:“那只怪物伤害你了?”
什么怪物?
仅是这一眼便让你脊背发寒,没机会了。
你猛地推开无熵。
“去找祁夏他们,这里不安全。”
在被怪物触手卷走的那一瞬间,你只来得及提醒一句,扭曲声音在被怪物掩埋的同时戛然而止。
“雪凝风!”
无熵眸色复杂,原地碎碎念些什么,怎么回事,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密语,凭空出现不同能力的兽人开始对怪物发起攻击。
无熵神情大变:“我是让你们把人拦住,注意人质安全。”
攻击瞬间停止,怪物似乎心情很好,对上数对不明所以的眸光,也收回还击。
突兀怪笑栈桥边响起,只一会的功夫,怪物不见了踪影。
无熵看着凌乱水流思索,岸上被震出无数鱼虾,不知是在想什么。
那种家伙很难真的出事才对,能出事才是不正常。
“无熵大人,追吗?”
“原地休息。”无熵没有再说话,只是仍旧一副思索的样子。
其中一个兽人弹指间生出火焰,特有的烧烤味道很快蔓延。
“无熵大人,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刚刚怪物跑了的事?”
“原地修整,稍后要用到你们。”
看着被递上来的鱼块,无熵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始终愣愣的,有些失神的意味。
“这么快,这里遍布怨灵。”
”无熵大人在说什么?”
雪凝风只觉得被一只虫子带着到处跑,一时间头晕脑胀,感觉不出实质来,像是已经见鬼了。
“魔君大人……”
“你可以走了。”
两道交谈的声音在你身边响起。
“呸……”吐出一口沙子,你打量起四周环境,判断着如今处境。
好像距离之前的土地已经很远了,这像是一座城堡?
“看够了吗?够了就跟我进来。”
你:“……”
还未有什么反应,你像是被一阵风一瞬间卷入另一时空。
又重重跌落……
混着一丝古旧的墨香气。
闭起眼睛良久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什么情况?
“殿下还喜欢吗?这是我为你精心打造,可是准备了足足一千年。”
五感逐渐回笼,你才察觉置身之处竟是一座梦幻古堡。
“怎么,不喜欢?”
见你未有搭话来人又问。
你有些瑟缩角落盯着你的那只眼睛,看向面具男人的眼光质疑,谁信这种的会是友军。
“你怕小虫子?”神秘人。
你:“……”
你又忍不住打量了一番,不知怎么形容,有多少栋大楼高呢?一只眼睛,满身触手,利爪无数,惨不忍睹……
“好了,今天来的新人可是不少,还不去。”
你闻言更加惊悚,祁夏他们不是更危险了?
“别吓坏了我好不容易等来的客人。”神秘人。
你思虑间大门已经敞开,欢迎你的“小虫子”也越来越多。
你打算……
这是小虫子开什么玩笑?谁对虫子误解这么大?
简直头皮发麻。
突然的,你的身子陡然间腾空,砚台里磨开的墨香,混着陈年宣纸的古旧气,一点点蔓延。
神秘人似乎在笑,一身冷冽的气息里藏着被岁月捂热的底蕴,让诡异的感觉撞去你的鼻息。
味道扩散,比之刚刚更加浓郁。
“别怕,你是魔君夫人,他们都要听你差遣的。”
你:“……”
“那我能让他们送我回去?”你小心翼翼试探。
似乎心情很好,笑声愉悦:“确定只是让他们送你?”
此人眉如远黛,露在外面的一双银白瞳孔明明应是寒冷的,却无形间给你一种说不出的信任。
总能让你透过这双眼睛看见另一位熟悉的朋友,这个人难道是你认识的?
“只要能出去,是你也可以。”
你表情无辜,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害,没什么攻击性。
你看向这个不肯真面目见你的人,一旁看戏的虫子突然齐齐退去,像是约定好的。
你注意到它们在离开,有些奇怪,
“哇哇,那是魔君大人带来的小雌性。”
“以后我们有雌主了,太好了。”
“什么雌主,深渊主哪能和那些小动物作比?再不叫魔君夫人,魔君大人要不高兴了。”
“好耶好耶,魔君夫人魔君夫人……”
你:“……”
“如果你要现在离开,我不确定小虫子会不会吃掉你的朋友。”
威胁?不要太过明显了?
你:“……”
魔君大人:“所以为了你的朋友,牺牲一点也没什么吧?你们闯禁地不是为了猎食吗?你的朋友们会需要那些东西吧?”
看着距离你近在咫尺的脸孔,你选择?
偷袭,摘掉面具看看他是谁
默不作声,看他接着装
你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