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刚才你翻白眼呢
到了这一步，王老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二狗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温热的呼吸气息还是吹到了王老师脖颈。他的嘴也只能够到王老师的脖子。他呼呼喘了几口粗气，缓缓蹲下身。他直勾勾地盯着王老师裸露的小腿，哈喇子不知觉又流了出来。
过了许久，他才试探性的伸出手，缓缓的移动，像微风拂过花丛，又像是蜻蜓低飞着掠过湖面，他的手从王诗诗光洁的小腿上飞过。不管怎样，到底他的手还是触及了王诗诗如雪的肌肤，王诗诗却似没有察觉。
二狗呼吸越来越是粗重，胆子也越来越大，终于他的一根手指触到了光洁的小腿。很快，就是两根、三根，到最后索性整个手掌都上场了。不过，二狗将力道控制得很好，仅仅是接触，没有抓住。即便如此，王诗诗也应该有感觉的，毕竟有了肌肤相接，但王诗诗就是没做出什么举动。可能她的脸也有些红了，可那时的二狗根本不敢侧过头看她的脸，顾不上，也是没想到。
二狗的手就像个高超的舞蹈演员，灵活乖巧，变幻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触碰了小腿后，又挪到了纤细白皙的小脚上，略作纠缠后，又缓缓上移，很快就到了裙摆。他使劲咽了口气，几乎是屏住呼吸，他捏住了翠绿色的裙摆，跟着缓缓移动，眼前的白皙如玉面积越来越大，越来越迫近，越来越令人血流加速。他的眼光已经挪不开了，嘴巴不由自主地就凑了上去。
突然，王诗诗走出两步，像是站的太久有些累了，要换一个姿势，也像是世界地图很大，停在一个地方总是看不全面。她就很自然的走上两步，很自然的回过身来，脸色果然白里透红，那一刻却是笑靥如花。
因为早有过这么一出，看到王诗诗动了，二狗本能地直起身，也许起身太急，导致大脑一阵眩晕，并伴随眼前一阵阵发黑，也可能是他情绪太过激动所导致。不过，这一刻他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只想尽快变得正常。王诗诗笑靥如花的时候，二狗眼前正发着黑，也就没有看到。王诗诗却吃了一惊：“陈二狗，你这是怎么了？”
“我……”二狗的情绪太不稳了，声音都有些发颤，像是信号不好的收音机，一连好几个“我”之后，才稳住了身形，他揉着太阳穴，“老师，我没事。”
“没事就好，”王诗诗也反应过来，脸色更红了，但嘴角却带起一抹弧线，“刚才你翻白眼呢，怪吓人的！”
二狗讪讪一笑，搔着后脑勺：“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这话一出口，他就自觉失言。王诗诗为什么来这里，二狗会真的不知道？那一刻，他无话可说，只能没话找话打破沉默，没想到一开口就这么不合时宜。可见，没话找话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没话说就闭嘴，沉默是金。
“哦，我……我也是进来歇会儿，今天挺热的对吧？”
“对，挺热的。”可能嘴跟不上脑子，或者二狗脑子里想着别的事，说着就开始解上衣的扣子。刚解开两个扣子，他就意识到了什么，慌乱的系扣子，有些狼狈。
王诗诗却是咯咯一笑，无意识地一瞥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朵鲜花。这杂货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桌子，不过大多都是些旧课桌，有的桌面裂了，有的断了桌腿。她微微蹙眉，瞬时便舒展了。
二狗见了王诗诗的眼神，条件反射的一激灵，随即抢步过去抓起了那朵鲜花。这花红艳如火，长得像玫瑰，却决不是玫瑰。二狗临来的时候，总觉得要给王诗诗带点什么，但事起仓促，也没时间准备，正巧见到门口种着一排月季，就顺手掐了一枝。进来后为了方便行事，又顺手放在了身旁的一张破旧的课桌上。待到王诗诗回过身，他心里一阵慌乱，也就暂时忘了这件事。
他两手擎着这枝月季，递到王诗诗面前：“王老师，这朵花是我采来送给您的。”
“啊？”王诗诗突然对这朵月季来了兴致，细细端详一番，微笑着，“你要送给我？”
“是的，嗯……美女配鲜花。”
听到“美女”二字，王诗诗敛了笑，但笑意却掩饰不了，“这是什么花呀？”
“玫瑰，玫瑰代表——不是，这是月季花，不过长得很像玫瑰，这村里也没有卖玫瑰花的。”
“哦。”王诗诗伸手接了，神情有些害羞，“谢谢你的花。”
二狗看到王诗诗将花凑到鼻下嗅了嗅，然后一脸欣然且陶醉的样子，心里的火焰一下就炽烈起来。
“对啦，陈二狗，我正要找你呢。”王诗诗转身坐在窗前的那张排椅上，顺手将月季花搁在了旁边的茶几上，同时翘起了二郎腿。
这张排椅，那天王英子曾在上面躺过。再见到王诗诗这种姿势坐着，裸露的肌肤更多了，他的嘴巴不知觉的张开了。
“陈二狗，你在想什么？”王诗诗声音温柔得像是一阵春风。
“没，我没想什么。”二狗强迫自己收回了那片火热的目光，并走了过去，站在王诗诗面前半米远的地方。透过玻璃窗，他看到那几个女同学都拔完了草离开了，这杂货间周围就只剩下了他二人，二狗无意识地吁了口气，适才的紧张情绪一扫而空，变得说不出的舒畅惬意。
“陈二狗，”王诗诗嘴角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两个月来，我让你到教室外面罚站，虽说是你自己占着毛病，影响了课堂纪律，但也耽误了你的学习，你的数学成绩这么差，我也有很大的责任，你生我的气吗？”
“老师，我不生气，真的。”二狗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是他的真心话，他当然不生气，他有更大的享受。
“嗯嗯。”王诗诗点点头，又说，“明天就放麦假了，我会在学校值班，到时你来学校，我给你补补课。”
“好哇，我一定会来的。老师，你要在学校值班吗？”
“是啊，家里也有麦子，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听到这话，二狗自然的就想起了王诗诗的那个家，家徒四壁的家，心里居然萌生出一丝委屈，替王老师而感到委屈。他说：“老师，不下地更好，下地干活很累的。”
王诗诗抿起嘴：“我也知道很累，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都是农民，都要种地的。”
“老师，你别下地干活，我给你钱。”二狗掏了掏裤兜，才发现裤兜里没钱。
“你给我钱干嘛，我不要钱，我自己可是挣工资的。”王诗诗说着微笑起来，“咦，你想小便吗？”
二狗不知王诗诗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讷讷的说：“我不想小便啊。”
王诗诗指了指二狗的腰部一下，红着脸：“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二狗低头一看，也有些大窘。可能挨着王老师很近，感受着她的呼吸，也可能刚才自己弯腰的一刹，恰巧看见了王老师的内衣。王老师虽是穿着合身的连衣裙，但领口很低，露着锁骨呢。只是匆匆一瞥，他还是看得很清晰。也许就因为这，全身那一股劲，心里一团火，于某一处隐秘的春光得了感召似的生机勃勃起来。
二狗赶忙背过身，胸口却不住起伏。王诗诗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并没生气，微笑着：“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
“老师，我……”
“嗯，你先回去吧。”
二狗只能恋恋不舍的往外走，一步三回头，王诗诗自始至终再没看他一眼，但脸上的红晕好久还没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