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张杨一屁股瘫在椅子上，刚想喘口气，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宿主以‘现代法器’处理贪心凡人，顺带维护‘高僧形象’的荒诞操作，奖励颠覆值 + 10000 点！”】
【“当前总颠覆值：1035494 点！离‘掀翻灵山启动资金’又近一步啦～”】
张杨愣了愣，随即乐了：“连这都有颠覆值？系统你可以啊，这波血赚！”
系统吐槽道：“也就你能把‘处理尸体’包装成‘维护高僧形象’，这脸皮厚度，三界独一份。”
“那叫随机应变，懂不懂？”
张杨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再说了，我这不是为了团队形象吗？咱们可是正经取经队，又不是杀人越货的悍匪！”
系统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揶揄：“还说不是悍匪？真唐僧要是知道你的一系列骚操作，怕是能把自己活活气死呢。”
“那能一样吗？”
张杨梗着脖子反驳，“他是温室里的念经和尚，我是刀尖上走的取经人！他靠菩萨保佑，我靠自己手里的家伙和马仔，啊呸，徒弟们的拳头！再说了，我杀的是恶人，护的是自己人，这叫‘替天行道’，懂不懂？”
系统慢悠悠道：“行，你有理。反正颠覆值到手了，你说是啥就是啥。”
张杨正得意，突然想起正事：“对了，系统，下一站该到哪儿了？”
系统顿了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翻页声：“稍等，我翻翻书。”
张杨懵了：“你还需要翻书？你不是全知全能的吗？”
“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美、美女？”
张杨手里的黄金沙鹰差点没拿稳，“系统你…… 你是女的？”
他猛地想起什么，脸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道，“那我刚才在房间里洗澡…… 你、你是不是都看着呢？”
“流氓，你给我闭嘴！！”
张杨赶紧捂住嘴，原来系统是位 “姑娘”，难怪刚才吐槽时总带着点不一样的劲儿。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系统已经清了清嗓子，强行切换回正经模式：
“咳咳，下一站是观音禅院，离这儿大概五十里地，明天赶路傍晚就能到。”
张杨一听这名字，眼睛亮了：“观音禅院？这我知道！是不是有个偷袈裟的黑炭球？还有一个和尚...叫啥来着…… 金池长老？那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贪财，最后把自己烧得连灰都不剩，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系统轻哼一声：“记性还不错。原著里金池长老确实贪心，为了唐僧的锦襕袈裟动了杀心，最后自食恶果，被一把火烧了禅院。你那件宝贝袈裟可得看好了，别被他盯上。”
“看好？”
张杨摸着下巴笑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不光要看好，还得给他‘上一课’。”
他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记得书里说那老东西收藏了二百多件袈裟，什么珍珠绣的、金线织的、蜀锦裁的，料子可是一等一的好！”
系统疑惑道：“你记得倒清楚。确实有记载，最贵的一件是‘紫霞绡金袈裟’，用南海冰蚕丝混着凤凰羽线织的，水火不侵。”
“嘿，这可太好了！”
张杨眼睛更亮了，搓着手道，“二百多件呢！回头咱们‘借’过来，带回现实世界给雨亭做衣服怎么样？凤凰羽线做件旗袍，珍珠绣的做件披肩，再用蜀锦给她裁件连衣裙…… 保准比那些大牌高定还好看！”
系统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好半晌，才传来一声带着颤音的哽咽，“……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这些？”
张杨被这突如其来的语气吓了一跳，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不然呢？这么好的料子肯定要想办法弄过来给最爱的人穿……”
话没说完，就被系统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谁、谁是你最爱的人……”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极了雨亭平时撒娇时的调子。
张杨心里猛地一震，像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系统…… 你刚才说什么？”
系统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水汽：“没什么……”
张杨的心脏 “咚咚” 狂跳，指尖都在发颤。那语气、那尾音的调子，分明是.....
“系统，你…… 你再说一遍？”
系统突然拔高了声音，带着刻意的生硬：“说什么说！本系统困了，要休眠了！你赶紧睡觉，明天要是起晚了误了路，颠覆值扣一半！”
“别，系统爸爸，千万别扣！”
系统不再理他，任凭他怎么在心里呼喊，都没再回应。
张杨摸了摸鼻子，心里那点惊涛骇浪还没平息 —— 刚才那声带着哭腔的撒娇，实在太像雨亭了。他甚至能想象出她噘着嘴、眼眶红红的样子，每次他逗她 “谁是你最爱的人”，她都是这副模样。
可…… 怎么可能呢？系统是系统，雨亭是雨亭，一个在虚拟世界里发号施令，一个在现实世界里等他回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他甩了甩头，把这荒唐的念头压下去。或许是太想雨亭了，才会对着系统的声音产生幻觉。
张杨脱了鞋躺到床上，他盯着屋顶的横梁，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雨亭 —— 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睡了？有没有踢被子？会不会又在梦里念叨他什么时候回去？
“等完成所有任务，就赶紧回去。到时候给她串项链，做新衣服，带她去吃最爱的那家火锅，告诉她…… 我在另一个世界，也天天想着她。”
想着想着，倦意渐渐涌上来。他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很快就沉沉睡去。
梦里，他好像回到了家，雨亭正坐在灯下给他缝补衣服，手里拿着的线，亮晶晶的，像极了系统说的凤凰羽线。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她回过头，笑着问：“从西游记里抢来的宝贝呢？给我看看呀。”
他刚想掏珍珠，却被一阵鸡叫声吵醒。
天快亮了。
张杨揉了揉眼睛，摸了摸枕边的黄金沙鹰，又拍了拍怀里的珍珠，心里踏实了些。不管系统是不是雨亭，不管幻觉还是真实，先把眼前的路走好才是正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