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此人实力不容小觑 ,仅凭一人之力将狼群覆灭,是个可造之才。”迩七跪地谏言表忠心。
阁主于桌案前浅酌一口杜康,“且先试探一二也不迟。”
迩七干着急,磕头明志,“阁主,不能再拖了,重振门楣就在一念之间。”
“西山冤案未敢忘,师傅临逝前的叮喔未敢违背,此事稍后再议。”
迩七再三相逼,“阁主,不可。”
“同袍一场不与计较,退下。”
迩七告退,“是奴僭越了,此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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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堂内,迩七被罚跪在地上看陆拾受刑。一桶盐水泼下去未见人醒来,一人上前查探陆拾的鼻息,发现此人已气息全无。
施刑的人个个冷汗蹭蹭,某人口不择言,“可别将人玩死了,阁主要留此人一命。”
众人三三两两勾肩搭背败兴而归,徒留陆拾与迩七在此。
天边旭日东升,地上的人仍奋力与天抗衡。已过正午,衣服还巴在陆拾身上,迩七些脱力。
日暮西山,天色昏沉,风刮而起,雷声将至,雨淅沥而下。面对雨的侵蚀,二人纹丝未动。
夜幕降临,雨势渐缓,受罚结束,迩七将陆拾安排在柴房。陆拾被扶好倚靠在柴堆旁,柴堆离灶台不远,一旁的迩七蹲在灶口生火。
等火势稳定,迩七前来试探陆拾的鼻息,发现一息尚存。此时的陆拾陷入昏迷,嘴边不断呓语,“西山一别,不……不要,不要”……离开,话未完,迩七率先贴近陆拾,俯耳细听,心中起疑“什么”,思及此,陆时已从梦中惊醒。
迩七手势未收,陆拾一记快手挥来,逼得迩七眼惊未定。陆拾防备,“你――”未言片刻,便被迩七一记刀手袭击后颈,晕倒在柴堆旁。
阁主召见迩七,“人怎么样?”
迩七言:“过分虚弱,好在底子不错,已经让他休息下来。”
阁主品一杯龙井,“此人安排去阁内训练。”
“得令。”迩七退下安排陆拾入阁的事。
第二天一早,迩七来到戒律堂柴房内,昏睡一夜的陆拾此时方才悠然转醒。迩七拉起陆拾,“阁内不养闲人,阁主发话了,让你去地下城。”
迩七带着陆拾经过大街,见一家三口拦在路中间,不得已绕道而行。
母亲怀里抱着小儿,后面跟着年岁尚小的大儿子,被老父亲一手牵着,一个温馨的三口之家。
大儿子走路嫌累,将手从老父亲手中抽出,趴在地上不起来,老父亲玩笑:“起来,不然一脚踩死你。”
一旁的母亲听到声响,停下脚步来望着这里轻笑。儿子在地上又犟又赖了一会儿,见此没劲,站起身来拍拍裤腿继续跟着走。
陆拾见此落下泪来,“父母当年为何抛下我。”
迩七见陆拾杵在那儿不动,强行牵着他的手拽走,摇摇头道:“眷恋只会让你深陷泥潭。”随后直穿羊肠小道来到暗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