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有了进展,三人都十分高兴,南宫伊掏出几枚铜钱,放在男孩手中,让他去买包子吃,男孩接过铜钱,欢快的像小马驹一般蹦跶着跑走了。
三人当即赶往金玉绣庄,去找金镶玉了解情况。
金镶玉一看到南宫伊,立刻双眼放光、满面春光地迎了出来:“哟,这不是南宫姑娘嘛,你怎么这身打扮?把你的花容月貌都遮住啦!”接着亲热地挽住南宫伊的手臂,小声地问,“哎,你跟不欢公子进展如何?等你们好事成双的时候,可不能忘记我这个大媒人哟!”
南宫伊轻咳两声,推开她的手臂:“金老板,我现在是捕头身份,负责调查张秀才的案子!”
“谁?调查谁的案子?”金镶玉手抖了一下,笑容僵在了脸上。
“张秀才!张礼全!一个月前被砒霜毒死的那位!”
金镶玉顿时脸色大变,神情显得有些惊慌,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张、张秀才?他他他……他的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自然的表情和动作,立刻引起了铁无情和夏婧婧的注意,二人走上前,一左一右,和南宫伊以三足鼎立的形势,把金镶玉围在中间。
六双眼睛的咄咄逼视下,金镶玉竟冒出一头冷汗。
“张秀才死亡之前,有人看见你去过他家。说说吧,你去他家做什么?”铁无情板着脸,神态威严。
“我我……他在我这里定制了两套长衫,欠了帐,我去找他要帐来着。”金镶玉吞吞吐吐,目光闪烁,低着头不敢看铁无情。
“欠帐的单据呢?拿出来看看!”铁无情追问。
“单据……那天我去他家要帐,他当场就给我了,钱到帐销,票据当场就撕了……没有了!”
铁无情皱起了眉头:“那你如何证明你是去要帐而不是去杀他呢?”
金镶玉猛地抬头,眼珠子几乎掉到地上:“什么?你们居然怀疑我杀了张秀才?”
“从学堂放学到吃晚饭的这段时间,只有你一个人去过他家,所以你是最大嫌疑人!”铁无情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金镶玉张口结舌,呆若木鸡,半晌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南宫伊,拉住南宫伊的手臂,语无伦次地说:“南宫姑娘,我没有杀他……我真的没有杀他,我对他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杀他……你相信我,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他死了,我其实比谁都伤心……呜呜……”
说着说着,她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串小串地滚落下来。
夏婧婧目不转睛地瞧着金镶玉,诧异地问南宫伊:“她为何这般伤心?这眼泪也不像是装的呀!可要说人不是她杀的,还能是谁呢?”
南宫伊等金镶玉那股伤心劲过了,递给她一个手帕,让她擦干眼泪,然后轻声问她:“金老板,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实话,要不然,张秀才的案子破不了,你的嫌疑也洗不掉,这金玉绣庄恐怕也没法再开下去了。”
金镶玉眼泪巴巴地望着南宫伊:“南宫妹子,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可千万要给我做主!”
南宫伊点点头,轻轻拍了拍金镶玉的肩膀:“那天你到张秀才家,看到了什么?跟他说了些什么?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们才行!”
金镶玉把三人带入内室,脸上露出一副难为情的神色,迟疑许久,才说:“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其实吧,我跟张秀才,是……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夏婧婧好奇地追问。
“唉,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嘛!”金镶玉伸出两根食指,比划了个十字叉,脸居然红了。
“噢,我懂了,金老板你不守妇道!”夏婧婧故意戏谑。
“张秀才没有妻室,我又守寡多年,我看他人长得周正,名声也不错,就有意给自己的后半生找个依靠嘛……”金镶玉害臊得低下了头。
“寡妇再嫁,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金老板不必害臊。”南宫伊出言安慰。
铁无情不想跟她浪费时间,便板着脸说:“废话少说,我们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你只需说说,那天到张秀才家,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张秀才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金镶玉抬起头,一边回想当日的情况,一边说:“我跟张秀才情投意合,其实早就暗度陈仓了,只是怕我婆婆生气,所以一直没有挑明。那天店里人少,我便早早关了门过去找他,想在他家吃个晚饭,然后就在他家过夜了,可谁知道……”
“怎么了?你快说呀,别卖关子!”夏婧婧着急地催促。
“我那天喝了点酒,到他家就拉着他进卧室,想要……”金镶玉又有点说不下去。
“想要干什么?你到是说呀!”夏婧婧又忍不住催促。
“婧婧,别催,让她慢慢说。”南宫伊制止夏婧婧。
铁无情沉着脸提示:“说重点!”
“我拉着他去卧室,想要和他鱼水交欢,可他却说一会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让我先回去。我很不高兴,就说自己先去床上睡一会儿,等着他回来。可他居然生气了,死活不让我进卧室,还使劲儿把我往外推!我当时就怒了,心想莫非他这卧室里还藏着别的女人?”
金镶玉一停顿,夏婧婧又开始催:“然后呢?接着说呀!”
“然后……我就假装往外走,趁着张秀才不留神,转身从他腋窝下钻了过去,跑进卧室就撩开了床帘……”
“你看到了什么?”南宫伊、铁无情和夏婧婧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睁大,紧张地盯着金镶玉。
金镶玉轻轻叹息:“唉!床上除了一床被褥,什么都没有!可是我一转身,却见张秀才满头冷汗,脸上的表情像见了鬼似的!我当时就起了疑心,觉得他一定是有事瞒着我!”
“继续说,别卖关子!”铁无情也开始催促了。
“是……张秀才把我推出屋子,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我,说是给我的衣衫定制费。我当时更加疑惑了,心想他也不欠我的钱呀!可他硬是把钱袋子塞到我手中,说‘你先拿去,明日我去找你,再详谈定制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