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院门被敲响,过了一小会儿后,院门从里面被拉开。开门的人是一名白衣男子,十六七岁模样。
白衣男子看到门前之人后,脸露笑意,说:“哟,阿黄过来了,还真是稀客啊!”
轩辕黄侧移一步,露出身后之人,说:“南无,这次可不止我一个人来访。”
白衣男子目光扫向众人,笑着说:“嗯,大多数人都曾见过,也算熟人,请进!”
白衣男子礼貌地请进众人,当罗毅走过他身前时,心中五味杂陈。罗毅停了下来,问道:“前辈,您真的是南无生?”
白衣男子却平静地回答:“我确实叫南无生,但是名字叫什么很重要吗?难道我就不是以前的我了吗?”
罗毅一想,觉得好像有些道理,只是在知道对方是南无生后,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而已,才看对方不再是前辈,而是南无生。由于身后的人走近,罗毅也继续前行了。待所有人进院后,南无生关上了门,走到前方领着众人,向亭子走去。
南无生问:“阿黄,这次我们是喝茶呢,还是饮酒?”
轩辕黄回答:“亦可,主要是想和你谈些事情。”
南无生说:“那就茶吧,比起酒,我更喜欢茶。酒让人昏沉,茶让人清醒。”
他们走到池塘上的亭子中,南无生先坐了下来,摆弄着茶具、煮着茶。轩辕黄坐到了南无生的对面,东方晨曦坐在了侧面,还空了个位置。而旁边却也还站着几人和一龙,有令狐兄妹、杨帆、方华、轩辕晓晓,几人都没有上前去坐。
南无生指了指空位,对罗毅说:“罗毅,来这里坐,这里还空了位置。”罗毅上前坐了下来。
南无生边倒茶边高兴地说:“我这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这次来的也都是好友稀客,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啊!”
轩辕黄说:“给你介绍个人吧!”轩辕黄指向轩辕晓晓说:“这是我的后人,轩辕晓晓!”
南无生看向轩辕晓晓,笑着说:“可喜可贺啊,你取的这个名字终于用上了,并且她也是十分的漂亮。只是不知哪个小子会有此福报,能娶上如此佳人。”
轩辕黄看向南无生,略微笑着说:“小女已许得良配,她的道侣正是罗毅。”
南无生略感惊讶,看向罗毅,然后笑着祝贺道:“你小子机缘不浅,艳福也不浅啊!”
轩辕黄有些诧异,便直接问南无生:“你不知道罗毅和我是这层关系?”
南无生平淡地说:“我之前确实不知道。”
罗毅也说:“他应该不知道。”
轩辕黄又问南无生:“那你为什么选中他?”
南无生想了想,说:“呃……与其说是我选中他,不如说是他选中了我。”
几人都纳闷,罗毅更是纳闷、不明所以。南无生看向东方晨曦,问:“那罗毅和东方姑娘又是什么关系呢?”
东方晨曦简短地回答:“来自同一个故乡。”
南无生笑了笑,端起茶品了一口,慢慢地说:“现在罗毅与我的关系……”他看向罗毅,接着说:“算是半师半友,你认同吧?”
罗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南无生看向轩辕黄说:“就现在我们所见过的人当中,我们三人算是最强了吧。”他停顿了一下,众人也没有反驳。南无生再接着说:“而他,罗毅,现在和我们都产生了某种关系,这是巧合吗?”
罗毅急忙说:“是巧合,当然是巧合!”
南无生思量着说:“或许说是一种安排,更为恰当!”
罗毅有慌张地说:“安排?怎么可能,是谁在安排?”
南无生平淡地说:“命运,上天,或者说是神!”
“呵,荒谬,那种无法证实的虚幻东西,怎么可以相信?”罗毅说。
南无生看向罗毅说:“无法证实?但也无法证伪啊!你又怎么能确定它是虚幻的呢?”
罗毅说:“与其相信那种东西,还不如相信巧合呢。”
南无生笑了笑,没再说话。
轩辕黄说:“当初是你主动救的他,你总得有个理由和目的吧!”
南无生说:“我说是恰巧路过,一时兴起,你们信吗?”
轩辕黄说:“那接下来的百余年,你在指导他修炼,也是一时兴起?”
南无生说:“那当然不算了,是他要我指导他修炼的,我只是没有拒绝而已。”
罗毅解释道:“当时,他说他是神,我信了,所以才向他请教的。”众人也有些无语。
轩辕黄再问南无生:“那你为什么同意了?”
南无生反问:“那我为什么不同意?难道就因为他站队你那边?他和你好就不能和我好了?小孩子闹矛盾哩!况且,我觉得我和罗毅也挺投缘的啊。并且刚才也说了,站到现在的时间来看,是他选择了我们,不是我们选择了他。”
轩辕黄问罗毅:“罗毅,现在你知道他就是南无生了,你怎么想?”
罗毅回答:“我的思想是绝对不会动摇的,我会全力阻止那东西的扩散。”
南无生一点也不意外,也一点都不失望。
轩辕黄问南无生:“你知道是这个结果?”
“当然,第一次交谈时罗毅就表明了他的决心。”南无生回答道。
轩辕黄又问:“那你还指导他修炼?”
南无生说:“一码归一码,就像我们在星空中能开战,但在桌子旁也能喝酒一样。你知道的,你随时来我这儿我都欢迎,我都给你备着酒的。可是你却不怎么来了,真是让人伤心啊!”
轩辕黄略带恳求地说:“南无,我们已经找到了逼退、压缩那东西的方法。你加入我们,我们一起彻底消灭它!”
南无生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阿黄,你们阻止不了它的,你们也不应该阻止它。它是神,它是解救众生于苦难的神,我们应该展开双手去接纳它,而不是向前伸直双臂去抵触它。”
站在一旁的令狐小妹说:“我们阻止不了它,还不是因为你在其中捣乱!东方姐姐,干脆我们先阻止南无生,再去阻止那东西。现在我们人多,直接杀了南无生得了,在后面就会顺利得多。”
南无生笑着对令狐小妹说:“你的这个想法很危险,若是真按你的来,你们会团灭于此的。”
几人顿时心头一紧,不知为何,他们没有人会怀疑南无生这句话的真实性以及份量。令狐小妹突然不说话了,安静了下来,东方晨曦和轩辕黄也没有表态。
轩辕黄说:“我们肯定能阻止它的,这是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无法改变的结局。我只是希望你别太执迷不悟,别总活在虚妄的世界里,你若能清醒过来,我们还是朋友。”
南无生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想再陷入以前那样的争论之中。他端起茶杯,轻轻地摇着头吹着茶,然后再喝了起来。
轩辕黄看着南无生说:“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以后战场上见。”
南无生叹了口气,说:“唉,罢了,战场上见就战场上见吧,至少也算是见面了。”
轩辕黄起身离开,其他人也跟在其后,南无生也随其后相送。到了院门时,南无生说:“阿黄,罗毅,欢迎常来作客。”
罗毅说:“前辈,感谢您前面的坦诚相待,我也会怀念那段日子的。但是以后我还是不来了,以免同伴们误会。对了,您说过要珍惜我们前面三次的见面机会,这次刚好是第三次,您是怎么知道的?”
南无生笑着说:“算的,因为我是神啊!”
罗毅抱拳作了个告辞的手势,南无生也挥手向众人道别,这完全看不出两方是对立面。
走远后,罗毅问轩辕黄:“南无生真的达到了神境界吗?他真的是神吗?”
轩辕黄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