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体反应快得离谱,长矛“嗖”地一下捅过来,擦着我耳朵过去,扎在石壁上,“当”的一声,火星子溅了我一脸。
“他娘的又是这玩意儿!”我想起之前的古尸,怒火一下子上来了,“上次没砍够是吧?今天让你碎尸万段!”
我挥着聚灵剑冲上去,剑光劈在它盔甲上,“哐当”一声,居然没劈开!这尸体比上次那个结实多了。
它嗷嗷叫着,长矛横扫过来,我赶紧矮身躲开,矛尖扫过我的肩膀,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小弟!用剑捅它眼睛!”大堂姐不知道啥时候钻进来了,举着火把喊。
我一看,这尸体就剩一只眼睛,还吊在外面,活靶子!我瞅准机会,猛地往前一蹿,聚灵剑直刺过去,“噗嗤”一声,正好扎进那只烂眼睛里。
“嗷——!”尸体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惨叫,长矛一松,“当啷”掉在地上。
我拔出剑,照着它脖子就砍,“咔嚓”一声,脑袋掉了下来,滚到石台子底下。黑血喷了我一身,腥得人想吐。
“搞定...”我喘着粗气,刚想歇会儿,突然听见“咔嚓”一声,石台子上的棺材盖,自己开了条缝。
蓝光更亮了,从缝里往外冒,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香味,闻着让人头晕。
“这棺材...不对劲...”大堂姐往我身边靠了靠,火把抖得厉害。
我握紧剑,一步步挪过去,往棺材缝里瞅。这一看,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棺材里躺着个女的,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得跟画里的仙女似的,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可她身上的皮肤,白得像纸,一点血色都没有,而且...她居然在发光!刚才的蓝光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活的?”我咽了口唾沫。
就在这时,那女的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是黑眼珠,是全白的,跟瞎了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我。
“操!诈尸了!”我吓得往后一跳,举剑就要砍。
“别砍!”大堂姐突然抓住我,眼睛瞪得溜圆,“你看她胸口!”
我往那女的胸口一看,差点把舌头咬掉——她胸口插着一朵花,冰透了,叶子像碧玉,开着小白花,跟我怀里的石碧花一模一样!不,比我这个大得多,也亮得多!
“这...这是...”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女的突然坐了起来,张开嘴,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跟刚才的血色蝙蝠叫声很像!
她身上的蓝光一下子变得刺眼,我眼前一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聚灵剑“当啷”掉在地上。
“小弟!”大堂姐的叫声越来越远。
我想抓住她,可身体软得像面条,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那女的飘过来,伸出惨白的手,朝着我怀里的石碧花抓过来——
“操你娘的...给我滚!”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往旁边一滚,躲开了她的手。
怀里的石碧花突然发烫,烫得我胸口生疼。那女的像是被烫着了,尖叫着后退了几步,眼睛死死盯着我怀里的石碧花,全白的眼珠里,居然流出血来了。
“原来...你要的是这玩意儿...”我咬着牙,摸出石碧花,举在手里。烫得厉害,可我死死攥着,“想要?先问问我手里的剑!”
我挣扎着去捡聚灵剑,可那女的飘得更快,一下子到了我面前,惨白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瞬间袭来,我眼前发黑,感觉肺都要炸了。就在这时,怀里的石碧花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了。
一道金光从裂缝里冒出来,照在那女的脸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一下子松开了。我趁机滚到一边,捡起聚灵剑,朝着她狠狠砍过去!
“铛”的一声,剑砍在她身上,居然冒出了白烟。她尖叫着往后退,身上的蓝光越来越暗,最后“噗”的一声,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倒在棺材里不动了。
胸口的石碧花彻底碎了,金光也没了。我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脖子上全是掐出来的红印子。
“他娘的...这到底是啥玩意儿...”我摸着脖子,疼得龇牙咧嘴。
大堂姐跑过来,手里还举着火把,手都在抖:“小弟...你看棺材里...”
我往棺材里一看,那女的不见了,只剩下一件白裙子,还有...一堆骨头。而那朵大的石碧花,也蔫了,跟枯草似的。
“石碧花...好像跟她有关系...”大堂姐声音发颤,“说不定...咱们找的不是花,是...”
她没说完,石室突然开始晃,石屑“哗啦啦”往下掉。
“不好!要塌了!”我赶紧拽着大堂姐往石缝钻,“快跑!”
刚钻出来,身后“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石室塌了,烟尘弥漫。我们俩连滚带爬地往前跑,身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好像整个溶洞都要塌了。
“这边!”我看见前面有个洞口,透着光,不知道是出口还是又一个鬼地方,“不管了,先钻进去再说!”
我推着大堂姐往洞口钻,刚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吱吱吱”的,尖得刺耳。
我回头一看,差点没晕过去——一群血色蝙蝠堵在洞口,红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密密麻麻的,跟乌云似的。
“操!还他妈追!”我把大堂姐往里面推,“你先走!我断后!”
我捡起聚灵剑,对着蝙蝠群就砍过去。剑光闪过,几只蝙蝠掉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可更多的蝙蝠涌上来,翅膀扇得我脸生疼,腥臭味差点把我熏晕。
“小弟!快进来!”大堂姐在里面喊。
我砍倒最后几只蝙蝠,转身往里面跑,刚跑没几步,脚下突然一空——
又是个坑!比刚才的断崖还深,底下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
“操你大爷的——!”
这是我第二次掉下去,失重感比上次还强烈。我在空中胡乱抓,居然抓住了一根藤条,“啪”的一声,藤条断了,但总算缓冲了一下,落地的时候没摔死,就是腿差点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