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冥渊暴喝一声,雷霆战戟率先迎上,戟刃与瘴鹞利爪相撞,火星四溅。
逸尘瞅准机会甩出般若剑,剑刃却卡在鸟爪缝里,反被巨鸟拖着在半空画起了螺旋线。
章余足尖轻点,紫韵豪锋如游龙出窍,笔尖勾勒的缚仙索激射而出,却被瘴鹞甩动尾羽轻易拍散。
瘴鹞独眼泛着凶光,猛地挥爪而下,爪子扫起的腥风卷着碎石呼啸而来。
冥渊就地一滚躲开,战戟顺势横扫,在鸟腿上划出一道血痕。
逸尘趁机跃上鸟背,剑尖直指鸟颈要害,却被瘴鹞剧烈晃动身躯,险些被甩下。
“大画家,用你的绝招啊!老子要被这畜生玩死了!”
冥渊被爪子带起的罡风掀得在地上连滚三圈,战戟深深插进腐土里,头顶还粘着片带着黏液的鸟羽,狼狈得像滩烂泥。
章余咧嘴一笑,紫韵豪锋笔尖迸出火星:“看好了,正宗画道秘术!”
他凌空疾挥毛笔,墨汁在空中凝成道道金纹,眨眼间一尊十丈高的石巨人轰然落地。
石巨人挥动如山的手臂,结结实实给瘴鹞来了记重拳,把巨鸟打得晕头转向,在空中划出歪斜的轨迹。
趁着瘴鹞发懵,章余收起毛笔,脚尖点地欺身而上,“猴子偷桃!”
双手如闪电般直取鸟腹最柔软处,指甲深深抠进腐肉。
瘴鹞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独眼几乎瞪出眼眶,整个身子弓成弯月,在空中疯狂抽搐。腥臭的血雨混着羽毛簌簌落下,冥渊被溅了满脸,还不忘拍手大笑:“好!好!再用力点!”
“老子给你加个塞!”
冥渊咧嘴狞笑,抄起插在土里的雷霆战戟,运足十成功力狠狠掷出。
战戟如流星般划破长空,不偏不倚,“噗嗤”一声狠狠扎进瘴鹞的屁股。
巨型瘴鹞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整个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歪歪斜斜地朝着地面栽去。
“快按住它!”
章余急得大喊,石巨人跳起在半空轰然压下,粗壮的手臂死死箍住鸟身。
逸尘反应极快,趁着巨鸟落地前的瞬间,纵身跃上鸟头,般若剑轰然刺入鸟额,掌心迸发的闪电顺着剑身疯狂灌入。
瘴鹞剧烈抽搐,独眼泛起诡异的紫光,腐肉在电流中滋滋作响,却仍挥舞着翅膀试图挣脱。
冥渊踩着石巨人肩头飞身跃起,一把攥住戟杆暴喝发力,借着石巨人下压的力道,将战戟又硬生生往鸟臀里捅进尺许。
“他妈的老子都桶这么深了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练过是吗?!”
冥渊青筋暴起,双腿蹬着石巨人手臂借力,整个人几乎趴在鸟尾上,“今日非把你这腌臜玩意捅个对穿!”战戟没入处黑血如喷泉般涌出,瘴鹞疼得发出尖锐嘶鸣,翅膀疯狂拍打间,竟将石巨人手臂震得裂纹密布。
三人各施手段,就在此时,画道秘术的金纹因过度消耗明灭不定,石巨人动作肉眼可见地迟缓下来。瘴鹞抓住破绽铁尾横扫将石巨人拦腰撞碎,腐臭的羽翼猛地展开,裹挟着三人冲天而起。
“我靠!这孙子怎么比泥鳅还滑溜!”
冥渊死死抓着战戟,腰间粘着的鸟掉毛还在往下掉,“大画家!用力掏它的裆!掏烂了今晚给你炖鸟鞭下酒!”
“去你大爷的!老子手都快断了!”
章余吊在鸟腹下,指甲缝里全是腐肉,“逸尘!快用雷劈它天灵盖!”
逸尘膝盖抵住鸟头,剑尖却被瘴鹞甩得磕在额骨上,火星迸溅:“它脑袋硬得像铁!冥渊,你倒是把战戟再捅深点!”
“捅个屁!戟刃卡住骨头了!”
冥渊突然被鸟翅带起的气浪掀得翻了个跟头,半个身子悬在半空,“章余!快画个铁钩勾住老子裤腰带!”
“你当老子是杂耍的?”
章余骂骂咧咧,却慌忙掏出符纸,“接住!这是‘缚云咒’,专门对付飞禽的!”
话音未落,瘴鹞猛地一个倒翻,符纸被卷进腥风里。
“废物!关键时刻掉链子!”冥渊倒挂着揪住章余衣领,“再画个更大的石巨人,老子要把这畜生压成鸟饼!”
“灵力不够了!你当画画不要钱啊!”
章余被勒得直翻白眼,骂骂咧咧。
“你们别吵了!”
逸尘暴喝一声,般若剑雷光暴涨。瞬间通体发亮,瘴鹞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腐肉在电流中滋滋冒烟。
可这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巨鸟猛地冲向云层,三人被甩得七荤八素,耳边只剩呼啸的风声和彼此的骂骂咧咧。
“疯子!你的七步倒你倒是用啊!”
章余被颠簸得牙齿打颤,一只手死死抠住鸟腹伤口,另一只手隔空朝着冥渊乱抓,“再不用咱们都得喂这畜生当鸟食!”
冥渊倒挂着在怀里乱摸,突然掏出个油纸包,得意地晃了晃:“早准备好了!看爷爷让你爽一爽——”
话没说完,瘴鹞猛地一个俯冲,冥渊手里的纸包“嗖”地飞了出去。
“我草!”
冥渊急得破口大骂,眼睁睁看着药粉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不偏不倚全洒在自己脸上。瞬间被呛得涕泪横流,他手忙脚乱地在怀里乱扒拉:“解药!老子的解药呢?!”
沾着鸟粪的手指把衣襟翻得乱七八糟,怀里掉出半块发霉的饼子和几片枯叶。
“你行不行啊?”章余吊在鸟翅下,头发被吹得根根倒竖,“我看你像路边一条!”
“一条什么?!”冥渊一边狂揉发红的眼睛,一边扯开嗓子吼。
“狗!连药都拿不稳的笨狗!”
冥渊气得头顶冒烟,“你才是路边一条!你还是圈里一头呢!”
“圈里一头?那是什么?”
“蠢猪!只会画符不会打架的蠢猪!”
冥渊被鸟身颠簸得牙齿打颤,突然摸到腰间的小瓷瓶,如获至宝地举起来:“找到了!看老子不——”
话没说完,瘴鹞猛地一个翻滚,瓷瓶“啪”地撞上鸟骨,摔得粉碎,药汁全渗进了鸟毛里。
“我....你他娘的!”冥渊的惨叫混着章余的爆笑,被罡风撕成碎片,消散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
“都别闹腾了!”
逸尘死死咬着牙,膝盖几乎要嵌进鸟头,般若剑在雷光中剧烈震颤,“再吵下去咱们都得喂鸟!”
话音未落,瘴鹞突然猛地侧身,逸尘整个人被甩成弧形,衣摆擦着鸟喙堪堪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