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齐附和道:“亲手杀了鄂侯后,阑疾可谓威震天下!”
“对。鄂侯死后,商王(帝辛)在即位第一年所认命的‘三公’,只剩下西伯侯与鬼侯2人了……据闻,商王在听到鄂侯死讯后,又惊又怒;冷静下来后,商王下令殷商大军挥师西进,扬言生擒阑疾千刀万剐,用于祭祀战死鄂国勇士之英魂。”
维齐问白熊:“南逃的淮夷部落联盟不管了?”
白熊道:“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商王当时是想放过淮夷的;然而,殷商大军开拔不久后,北方传来了紧急军情。”
“紧急军情?”
白熊说:
“周国世子伯邑考,统帅周国主力部队,召集西北附属部落,田猎于渭水流域,威胁殷商西部边陲。”
“吓?周人伯邑考如此操作,不怕激怒商王而害死西伯侯姬昌吗?”
白熊曰:
“有这种风险。但此举,可以看作西北的周人对南方的庸人与虎方人之声援。”
维齐思考片刻,问:
“您是说,周人伯邑考事先知道鄂人会被庸人与虎方人联手攻击?”
白熊回答:
“当然!周人不但知道鄂人会被庸人与虎方人联手攻击,而且,周人事前预估到鄂侯会被打败;因此,周人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田猎于渭水流域!”
田猎,本质上乃古代军事演习,主要作用是练兵与吓唬邻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渭水流域(今陕西关中)是连接中原与西北的咽喉地带。
沉思一番后,维齐问白熊:
“您是说,正是因为商王在南方征伐遭受重大挫折(鄂侯战死),伯邑考才选择在那个时候田猎渭水?”
白熊笑着反问维齐:
“不然你觉得呢?如果你是商王,你在南方的征伐一帆风顺,而伯邑考居然敢田猎渭水,你会怎样做?肯定是杀死西伯侯,然后乘胜讨伐周国……然而,事实是,南方的鄂侯死了,鄂军覆灭了,而淮夷还在长江下游顽抗,国力衰退的殷商无力支撑两线作战……所以,伯邑考这一步走得很对!战后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而一直被殷人囚禁的西伯侯居然还活着,根本原因就是商王(帝辛)不会在平定南方前与西北的周人贸然开战,他不会让大商国陷入两线作战之窘境……总结而言,周国在伯邑考之领导下越强大,商王就越不敢杀西伯侯。”
接着,白熊认真说道:
“商王的称霸策略是各个击破,而周人营救西伯侯的策略:不让商王各个击破。”
维齐说:
“如果您所说的事情是真的,可以看出周国的情报网络很强大!那场战争是周、庸、虎方3个强大方国之军事联动,目的是反制商王对淮夷部落联盟之南侵……不!应该是周、庸、虎方以及淮夷4股势力之军事联动。”
白熊点头道:
“你说得很对。周国的情报网络确实很强大,在南方局部地区,其甚至比殷商的情报网络强大。例如,在这里,庸国国都方城山。”
维齐:“这里?”
“殷商的庸国情报站头目,就是你之前见过的‘庸国商王后’棠夕,这不是秘密。在鄂侯战死这件事情上,当年的棠夕明显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