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可以出勤任务、可以参战了不?”罗毅问轩辕黄。
他们已经回到了轩辕黄的住处。轩辕黄说:“可以,并且你还将是主力之一。以你现在的实力,除非遇上南无生,不然其他人还留不下你,只要你不恋战,起码能逃得掉。”
天色已向晚。东方晨曦说:“关于阻止那东西的事情,接下来我们得一鼓作气地解决掉它。这事儿我与轩辕黄已经简单商议过了,也准备召集大家到一起宣布此事,并定下作战计划和布局人手。”
罗毅略带高兴地说:“呼,我算是赶上了,终于轮到我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时刻啦!”
方华泼冷水揭短道:“哪次不是被打得要死要死的!”
罗毅反驳道:“你就说最后结局是不是好的嘛!”
令狐小妹来了兴趣,向方华询问道:“那种事情给我细说细说,我爱听。”打不过,听听罗毅以前的悲惨故事,也是可以让自己乐呵乐呵的。
罗毅看向令狐小妹,说:“我还可以向他讲讲之前我以一敌二的战斗细节。”
令狐小妹委屈地看了看东方晨曦、又看了看轩辕黄,欲言又止地说:“我……我……我之前是没有发挥好,这个仇我记下了,有还你的一天,你给我等着!”
神龙大侠出面相劝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要化干戈为玉帛,不要老是仇来仇去的。从我的龙生经历来看,让我们记忆长久的多为两种事情,第一种是美好的,第一种是糟糕的。虽然你们属于第二种,但是你们都长久地记住对方了啊,这也算是一种情谊缘分嘛。你们每天在睡前回忆一下,就更难忘记对方了。然后哩,你们就会发现……”
杨帆打断神龙的话,说:“打住,你是在劝和呢,还是在拱火啊?”
轩辕黄说:“今日都早点休息吧。”
然而,当各自回屋后,却都难以入眠。轩辕黄在认真琢磨南无生的话。罗毅更是独自出了屋,在星空下闲庭信步,碰巧他看到了东方晨曦和神龙大侠也未睡,在亭中发呆。
罗毅走了过去,并向东方晨曦递上了一幅卷轴。罗毅说:“东方前辈,这幅画是我外公托我交给您的。”
东方晨曦接过卷轴,慢慢展开,边看边笑着说:“这就是他要送给我的完美的画呀,确实画得挺好的,他也长大了。”
罗毅说:“其实我觉得外公前面画的几幅更好,但是他却交给了我这幅,这也是他画有您那夜景的最后一幅。”
东方晨曦看着画说:“他长大了,也经历了不少事情,思想的境界也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可是成长和经历,往往是悲痛换来的。够到了,却已经不想要了。”
神龙大侠也摇头叹息:“唉,可惜啊!”
罗毅疑惑道:“可惜什么啊?”
神龙大侠说:“你外公那小屁孩,直到最后终于看到了刻在月亮上的功法,却不打算学了,难道不可惜吗?”
“刻在月亮上的功法?”罗毅诧异。
神龙大感意外:“那么明显,你居然不知道?”
“明显个鬼啊,要是早知道,我也不至于走那么多弯路、吃那么多苦了!”罗毅略带抱怨地说。
神龙故意火上浇油地说:“那可是晨曦和我的得意之作哩,习之定能鱼跃龙门、平步青云,想不提升境界都难啊!那功法透过月光交织呈现,你居然没有发现!这你怨得着谁呢!”
罗毅偏过头,不想说话,自己那些年来受过的苦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你们又怎么知道我外公不打算学了呢?”
东方晨曦回答道:“从画中得知,他在画里画出了功法,可字迹却很平静。我从字迹中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亦能感觉到他的情谊。我若能回去,定去见他。”
“画出了功法!”罗毅心中暗语。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细看出来,现在他都想立即将画要回来了,可这是才送出去的啊!
东方晨曦将画卷了起来,说了声:“谢谢,这画我很喜欢。”
这话把罗毅到嘴边的话都给压了回去。
东方晨曦问:“故乡都还好吧?”
罗毅回答:“前面犯了险,但是后面也都转好了。现在有张潇坐镇,更是无需我们担心。”
东方晨曦感慨道:“看来又留下了不少故事,也成就了不少人物,挺好的。”
罗毅说:“这还得归功于前辈留下的后手。”
神龙大侠说:“当时我们本来准备不离开的,一直镇守故乡,可是轩辕黄不停劝说,晨曦也是从更高的层面考虑,才离开了。晨曦在离开前进行了一番推演,知道在我们离开后,故乡必有一场浩劫,虽然看不透结局,可却能看到不少希望。故此从长远来看,浩劫所带来的也并非全是坏处,而现在得知结局也证实了这一点。”
东方晨曦望着星空,说:“为什么我们有时候能看到一角未来,虽然是偶尔做到,但却依旧感叹它的神奇!明明事情还没有发生,却能看到,那是说其实一切都是注定的么,还是说别的什么?我也常常困惑于此!罗毅,说说你的见解呢!”
罗毅想了想,说:“我觉得是一种惯性,就像我往小溪里扔石子。”
罗毅弯腰捡起一块儿石子,朝小溪中扔了出去,同时说:“当石子脱手之时,其实它就注定了会落进小溪里,站在一旁的我们也算是看到了它未来的一角。而你们更是可以根据它的所受力度和初始速度,推演出它接下来的运动轨迹和落水位置。甚至还能提前知晓,小溪中的鱼会因此受惊。”
“啵~”石子落水,也正如大家所预判的一样。
罗毅接着说:“宇宙万物亦是如此,它一开始就有一个‘所受力度’和‘初始速度’,或者有更多的变量因子。而我们在某一时刻看清了它的状态,它便能惯性地保持下去,最后到达我们所推演的场景,那便是看到了一角未来。”
罗毅看着小溪说:“再比如那石子,我们也只是推演出它落水的位置而已。而它在落入水中之后又将是怎样的运动轨迹,又将会在哪里落地?其实我们也可以根据水流的缓急、溪水的清浊,来推演出它的落地位置。只是影响它的变量因子变了,状态也就变了,我们又没有去仔细分析溪水的情况,所以我们在它落地前未能推演出它的落地位置。”
罗毅抬头看向东方晨曦说:“所以我们有时只能看到一角未来,且看不到结局,或许就是因为它的状态在那一刻发生了变化,有新的变量因子参了进来。而那新的变量因子,正是我们之前没有看到,或者说是看漏了的,其实它一直都是存在的。”
神龙大侠说:“哎,你这理论有点烧脑哦!讲慢点儿,等我捋一捋,将那石子与宇宙万物映射、对应一下了来。”
东方晨曦说:“照你这么一说,其实每个事物的诞生,它就已经具有了初始状态,并以惯性运行下去,然后被加入各种变量因子,也成为其它事物的变量因子。所以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罗毅说:“嗯,这是我个人的一种观念。但有时我也很矛盾,我又有另一种相反的观念在彼此冲撞,觉得一切又是可以改变的,是没有被安排的。”
东方晨曦笑了笑,说:“确实难参破,矛盾并存竟也是一种合理的现象,真是奇妙啊!”
神龙大侠说:“若宇宙万物自一开始,就真是安排好的,并按它的想法去运作!那‘它’是谁?”
罗毅笑了一下,说:“呵,谁知道呢!算了,我们别去想啦,这和数天上的星星一样无聊。”
神龙大侠说:“我们这不正无聊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