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顾明川租的屋里，顾明川和莫荷听到范五的声音，就跟见了鬼似的，一下子都愣住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 “唰” 地一下就红透了，那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顾明川定了定神，看了看莫荷，小声说道：“你先别急着出去，我去跟你哥把这事儿说清楚。”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胡乱抹了把脸，又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硬着头皮迈步走出房间。
范五正满心疑惑呢，一抬头瞅见顾明川从屋里出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的不可思议，扯着嗓子就嚷：“嘿！顾明川，你屋里咋有动静？莫荷是不是在里头呢？你俩到底干啥好事儿了？”
顾明川满脸愧疚，赶紧上前作揖赔礼，说道：“范五爷，实在是对不住您呐！昨晚我喝得酩酊大醉，干出了糊涂事儿，和莫荷…… 我肯定会对莫荷负责到底的！”
范五一听，眼睛 “咕噜” 一转，立马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伸手 “唰” 地一下就揪住顾明川的衣领，骂骂咧咧道：“负责？你说得倒轻巧！你这是在我租给你的屋里欺负我亲妹妹，这事儿能这么简单就完了？我今儿非得拉你去警察局，让警察好好治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顾明川被揪着衣领，却也没慌，强装镇定地说道：“范五爷，您先消消气，咱有话好好说，别一上来就扯到报官上去。”
范五哪肯听他这套，脖子一梗，继续嚷嚷：“有啥可说的！我妹妹的清白都让你给毁了，我能不气吗？走，现在就跟我去警察局！你这种人就得让警察好好收拾收拾！”
这时，莫荷听到动静，心急火燎地从屋里跑了出来，一把拉住范五的胳膊，着急地说道：“哥，你别闹了，我是自愿的，真不怪顾先生！”
范五一听，气得猛地甩开莫荷的手，转身对着她就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贱丫头，还好意思说自愿？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干，丢尽了你哥我的脸，咱这一家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顾明川见此情形，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范五爷，您别再骂莫荷了。实不相瞒，我就是警察。” 说着，他赶紧从兜里掏出身份凭证，在范五面前晃了晃。
范五瞅见凭证，先是愣了一下，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几分。可他眼珠子一转，很快又换上一副无赖的嘴脸，说道：“警察咋了？警察就能随便欺负人啦？反正我妹妹被你糟蹋了，你今儿必须得给个满意的说法！”
顾明川看着范五，一脸认真地说：“范五爷，我已经说过了，我肯定会负责到底。我会尽快禀报父母，找个良辰吉日，明媒正娶莫荷。”
范五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光娶我妹妹就完事儿了？我妹妹跟着你，往后要是受了委屈咋办？你得给钱！不给钱，这事儿没完！”
顾明川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范五爷，您看您想要多少呢？”
范五伸出一根手指，在顾明川眼前晃了晃，说道：“不多，就一百大洋，就当是聘礼了。我这还是看在你是警察的份儿上，要是换了别人，哼，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顾明川还没来得及说话，莫荷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眼眶泛红，说道：“哥，你这是干啥呀？这不就跟把我卖了似的吗？一百大洋，你咋说得出口！”
范五瞪了莫荷一眼，骂道：“你懂个屁！这是他该给的。再说了，一百大洋哪够，起码得五百大洋！少一个子儿，这事儿都没得商量！”
顾明川一听，面露难色，说道：“范五爷，五百大洋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您也知道，我虽说在警察局当差，可那点俸禄，实在是不宽裕啊。”
范五一听，直接耍起无赖来，一屁股 “扑通” 坐在地上，撒起泼来：“不管，反正你今儿不给五百大洋，这事儿就没完！你欺负了我妹妹，还不想多出点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要是不给，我明天就去你警局门口闹，让你这警察也当不安生！”
顾明川看着范五这副泼皮无赖的模样，心里直犯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行吧，范五爷，五百大洋就五百大洋，我给。但您得保证，以后别再无理取闹了，得好好对待莫荷。”
范五一听，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脸上露出一副得逞的贱笑，说道：“成，只要钱到位，啥都好说。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我亲妹妹。以后你俩好好过日子，我也不找你麻烦。”
莫荷看着哥哥这副唯利是图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失望和委屈。
莫荷满心失望地看着哥哥，眼眶里泪花直打转，咬了咬嘴唇，转身就往屋里走去，脚步匆匆，像是要逃离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范五见莫荷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发慌，赶忙追上去，大声问道：“死丫头，你干啥去？”
莫荷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你都用五百大洋把我卖了，我还在这干啥？我走！”
范五一听，急了，伸手一把拉住莫荷的胳膊，嘴里嚷嚷着：“你这死丫头说啥呢！啥叫卖了你？你还没结婚呢，哪能跟他住一块儿，像什么话！”
其实范五心里想得明白，顾明川还没给钱呢，要是莫荷就这么走了，这钱可就打水漂了。
顾明川一听，心里明白范五的那点小心思。他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一进屋，他就从空间里拿出五百大洋，用布包好。
顾明川再次走出屋子，将布包递给范五，沉着脸说道：“范五爷，钱给你，你也别再为难莫荷了。”
范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伸手就把布包接过去，打开一看，白花花的大洋摆在眼前，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他赶忙把布包塞进怀里，这才松开莫荷，说道：“行嘞，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们了。”
莫荷看着哥哥那副见钱眼开的模样，心里一阵悲凉，忍不住说道：“哥，你眼里就只有钱吗？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