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好很多了,出院也没多大事。你们这么一直守着也不去工作我心里过意不去。”我挠头苦恼的对着妈和张浩说。
“那怎么行,你可得多病两天,不然我假期就结束了。”张浩一脸欠揍的表情。
“咋那么贱呢你。”我伸手拍张浩的衣服。
“轩啊,不是妈说,你这多住两天吧。妈可听人张浩说你去干夜班,是不是没钱了?家里有钱,你别死板。我和你爸啊就你一个孩子,你平安健康比什么都要好。”
这个死sb就知道告状,我气得捏了一把张浩。
“嘶!疼!”张浩被我掐的龇牙咧嘴。
“妈您别听他瞎说,我有钱,只是说前段时间晚上睡觉老做噩梦。想着反向睡觉应该很好点,为了不犯困我才去随便找点事做的。”我苦口婆心的对我妈说,让她别想太多。
妈反抓我的手,在我手上拍了几下“做噩梦?妈叫陈叔给你看看好不好?”
陈叔是以前村里闻名道长,有什么邪了门的事情他都能看好。
我一下子醍醐灌顶,“好好!妈您把他找来给我瞧瞧。”
妈她点点头“我去把他请过来,你先在这里多休息。”她转头对着张浩“帮阿姨看着点他。”
张浩点点头“好的阿姨,您慢走。”
我看妈出了门,一股脑躺到病床上“去你的死耗子,给我削点苹果。”
“叫人帮忙什么态度啊,我可警告你,小心我告你妈。”张浩一手拿苹果一手拿刀就开始削。
“幼稚鬼。”我对着张浩骂。
不过有一说一,他削苹果还挺牛逼的,反正我是没有办法用刀削那么完整。我手接过装满苹果皮的盘子,见张浩把苹果肉塞进自己的嘴里,我拿过手里的苹果皮就吃。
“哎你别说,”张浩一边吃苹果一边开了个百香果加到我手上的盘子里面“我长那么大就见过你一个这样吃苹果的。”
我从桌上拿根透明水果叉,卷着苹果皮沾上百香果就往嘴里塞“你是不知道这样的乐趣。”
“哪的话,我以前也试过,相对比我更喜欢直接吃。”张浩嘴巴大,三下五除二框框的就吃得剩个苹果核。
我把苹果皮吃完,扯着张浩的衣服不要脸的说“再给我削一个去。”
张浩表示为难,哪有人这样吃的“你这要不吃点苹果肉,你说万一你要是两个不够吃要3个4个我不得撑死。”
我当真没听到,对着病床边上的扶手就是一脚“磨磨唧唧的我再吃一卷就睡觉了。”
“哦”张浩工具人拿着苹果削。
吃完苹果我的确是有点困了,和护士确认了一下针水就睡觉了。张浩挤到我边上,把我塞进床边。
“让让让让,让我也躺会。”张浩把凳子上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一脸困意的打哈欠。
“吃两苹果给你毒死啦?”幸好这医院有申请这种大床,不然我怀疑张浩很有可能把我拉到凳子上睡,自己霸占我的床。我两眼一闭没有理会他的回答,空调凉嗖嗖的,我的被子暖烘烘,一下子把我自己哄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睁眼,外边天黑漆漆的。我一觉睡到晚上去了?我伸了个懒腰,发现手上连着的吊瓶还是满满一大瓶。啥时候换了,算了。我对着旁边的张浩来了一脚,他嗷的一声起来了。
“我靠我靠,你要死啊。”张浩捂着小腿扭动两下,看到窗外黑漆漆的愣了一下“我们睡了多久啊?”
我摆摆手“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有一会了,天都黑了。”
张浩下床把鞋穿了,伸个懒腰就去到窗口想看看外面天气。“哎?阿姨有没有来?”
我打了个哈欠“可能请人明天才到吧。”
“那么大牌?”张浩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陈叔很厉害的,也是出了名的难请。他有很多规矩,还有很多不接的症状。”我也下床,刚想开门去外面走走,手突然被张浩抓住。
我回头不解的回头,发现张浩手指竖在唇边,一脸紧张的对我“嘘....小点声,你看外面。”
我转头从门上的玻璃框外望出去,外面的护士拿着比手臂还粗大的注射器走来走去,看上去像是在巡逻。我他妈到底是得罪了谁啊,这一针下去不得把我扎成漏斗....
我正想着,张浩突然出来打断我,他把我的头往下按,压低声音和我说“她在查房。”
我没敢动,眼睛虚虚的向上望。外面的‘护士’正在隔壁几个房间一间一间查,我听到从外传来的惨叫声,但是有些人能平安无事,也可能一下子死了。不过这样看来就表示还是有生机的。
我拉着张浩回到床边,张浩坐在凳子上面,我则躺回床上。顺带检查了手边吊瓶,吊瓶是关着的,我给打开了。听着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扣扣扣,门外发出几声敲门声“我来查房了。”沙哑尖锐的声音钻进我耳朵里面,我没法假装睡着,整个人有点发抖。
吱的一声门就开了,它拿着巨大的注射器走到我的床边。
“你叫什么名字?”它的眼球微微突出,大小不一的盯着我。
“赵淳轩。”
“患者有没有乖乖的打针?”‘护士’抬头看我的吊瓶发现开着,满意的笑“很好,接下来打一针吧。”
它的笑容越发诡异,我打了个冷颤。就见它准备拔出针头帽,张浩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们是补充葡萄糖的,不需要加针。”张浩嘴上笑着,手却抖得不行。
“哦?”它把头歪着,脖子几乎要撑不住的掉下,接着它似乎接受了张浩的话。安静了两秒突然对着张浩大喊“你不是病人!你是谁!不听话的人....要打针!”
“我是陪护我是陪护我是陪护!”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张浩用袖子拂去额头上的汗。
它安静下来“原来是家属,他没什么问题,要谨遵医嘱。”接着就出了门,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我和张浩长舒一口气,起码先过了这第一关。不得不说,要不是张浩机灵,我刚才差点想把它推出门。
我们俩冷静下来,看来我们又进入噩梦了。这次该怎么逃出去?我先是把葡萄糖给停了,以防它下次来检查的时候没有了。
“耗子,咋整?”我看着张浩,心里冒出想法“要不我们串串其他病房的人一起?”
“先不说其他人活没活着,就算活着我们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好人。”张浩摸着脑袋,“对了,你这里有吃的吗?”
“桌上有水果,抽屉里有面包还有一些泡面和自热饭。”
“病房里有厕所,有淋浴间。你这里又有吃的,我们起码能在这里再撑一段时间。”张浩在病房里转了两圈,最后把外面的房门反锁。
我们现在毫无计划,也毫无头绪。不过张浩说的对,去找其他人他们不一定会相信我们,反而会增添我们自身的危险。“我们得找到些什么东西?出去的线索之类的。”
“刚才它查房看它的行为,我可以说应该是有逻辑性的。它在听到你说你只需要注射葡萄糖之后就放下了注射器,以及我说我是家属,也没有对我下手。”张浩把窗边的窗帘拉上留下一个细缝“说不定我们可以说出院了,或者说借机出去逛逛,逃出去。”
我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但是我们该怎么去找它,贸然的去问这些问题我们不确定它会不会对我们发起攻击。”
“所以我们可以先试一下,依我看,它的武器就是那个巨大的注射器。我们可以一次性只问一个问题,问完了之后它要是做出反应,我们就拿家属和只能注射葡萄糖来维护自己。”张浩在我面前的凳子坐下,“或许我们可以等等看外面的天,说不定会天亮。要是天亮了,有不同的方法和对策还能再做讨论。”
“可以。”我想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差点把针头弄掉“嘶...”我急忙压住针头,还好没有移位。“在此之前我们需要考虑一件事,那瓶葡萄糖是我最后一瓶葡萄糖了。我们只有两瓶,不能全部打完。要是打完了,说不定它会换药或者找新的‘葡萄糖’。”
“同意。”张浩抽拉了两下床头的柜子“我们好像没有水。”
“外面有饮水机。”我顿了一下,“就在门口,我们可以考虑在它查别人房的时候去打水。”我指了指床下的边上“床底下那边有两大壶水,一个是比较温的,一个是滚烫的。热的那个可以用来泡泡面。”
张浩果断的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我刚刚都在想一会儿出去要是被抓了,我该用什么理由了。”
我白了他一眼“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们先找找怎么出去,有没有规则?”
张浩应了我一声,随即外面传来一阵惨烈的叫声。应该又有人死了,我想到。
张浩站起身来“我去卫生间看看,里面的东西都还正常不。”
我点头示意他快去快回。
张浩检查完走出来,“没问题,该上厕所还能上厕所,该洗澡还能洗澡。”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