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远比我想的要值钱,这是守铺子的人告诉我的。可当我问起他的名字时,他总是支支吾吾,似乎有意隐瞒我。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人很不靠谱,也不知道二叔怎么会让这个人来接手铺子。觉得头很疼,有一种很晕乎的感觉,看着地上都有些重影和模糊,走起路来也是不受控制,有点重心不稳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喝醉了一样,可是脑子里面却又清醒,至少我还能正常地和守铺人交流。
我意识到可能是累了,于是到铺子里面的房间去休息。
房间也很是不错,整洁干净,没有一点的多余,里面都是散发着清水的清香。我觉得这里的空气也新鲜不少,深吸一口确实少了些疼痛感。
这分钟我才有时间来梳理自己的规划。铺子里面的行当我是不清楚的,而且听说这一行可能会与黑社 会挂钩,想到这,自己的手总是不受控制地抖动,没办法,我也只能不停地动着手指,好让自己安稳下来。
即便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也不敢轻易地干这活,毕竟这可是玩上性命的事。可是我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由地一笑,难道这就是上天刻意安排的么?
我心里面总觉得这活我可以做,于是乎便打算明天就去盘口看看。可是我当下还有一件很棘手的事需要我去做,找出整个故事的幕后黑手。
“不入虎口,焉得虎子。”只有当我越陷越深时,真相才会越来越明白。
没有一点的犹豫我加入了一个下斗子的活动,带头人是杨洁。
具体起来,这种活几乎轮不到我做,可是听手下的人说,这次活动里面有一个大家族都想要的秘密,所以我被刻意地安排到了这次的活动。
我很明白,“他”开始对我下手了。
即便知道我却依旧要这么做,都听过一句话,“高级的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很快我们装成考古队的模样前往了云南。
带头的人是下手,名字是周安宁,他只是替杨洁做事的。这名字我也是从其他人对他的称呼上得来。
一路上我们都在赶路,坐在车里面,脑子里面全是旅游,似乎忘记了自己这么一行的目的。
我们的路之前还算好的,在到羊头岩之前走的都是高速。可是到了这里却岔了小道。路也不再是水泥路了,我打开导航看过,这条路甚至都没有显示,图标上我们是一个蓝点,在一片白茫的海洋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从四川到成都的塔木镇(是这么叫的,如果没有就是记错了。),我们只用了三小时,路上下了馆子,于是便坐的高铁到了昆明。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路线非得过临翔区这个地方,似乎是杨洁要让我们带什么人。
这条路听车上的说是一条很老很老的小路,不过是所有路线中最快到临沧的。
一路从小道上去,路段还算平整,一直到一家小卖铺才停下。我们下了车,准备在这里休息片刻。
老板也很热情,给我们送了几瓶水,看着包装,确实很像是小时候那种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水。
喝完水,休息好已经是下午四点,可我们的周安宁却要求上路。
“车上有压缩饼干,如果饿了就吃那个,接下来,我们可能要拖到六点才能到了。”
从羊头岩到临翔区走国道得要四小时,就算是高速也得三小时,不过这条小路倒是省下了一个小时的路程。
我们又开始了启程,前面还好,不过后面的路就不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偏僻了,路上面坑坑洼洼,我们被颠得不成样子。很快我的胃里面翻江倒海,于是便把头伸出去一阵猛吐。只觉得口鼻里面全是一股臭味,可没法,这路就这样。六月份,这里的天黑得很慢,我们路上觉得很热,可是比起四川那里,可以说是好在不少。巴适得很。
可走着我便觉得不对劲,本来有条很好的国道周安宁没走,反而把车向山上开。倒是也算路,不过就是有些竹子太高把路给遮起来。本来吃着车的外壳我们也还能够过去,不过很快就有些竹子直接活生生把路给挡住。
其他两人提刀下车便开始忙活,我则是在车上揉揉太阳穴。虽说我不开车,不过这一路上的颠簸也把我弄得很累,趁着空档休息会。
不过周安宁却这时候和我说话。
“小沈爷,你来过云南吗?”
我摇摇头,这下子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里面有许多的野生动物,大多数都有记录,可是里面也含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动物。”他说话是通过后视镜来看我,我能发现他说话时却时不时地向外看去,好像在惧怕什么东西。
一路上几乎都是周安宁开车,这次,他说是累了,于是和车里的一位伙计换了下。
我们又开始上了路。不过这次的路很奇怪,是一条石子路。而且道路很窄,几乎只能过一辆车。
夜有点深了,我们的灯已经照不到路的尽头。幕布的黑夜压在我们头上,位于幕布之下的我们就像是木偶一样随意被摆布,耳边有着透耳的鸟鸣声,可是却那么的孤寂,只有一声鸟叫,像是刻意安排,又像是本来如此。
这种环境给我一种恐惧的感受,仿佛下一秒就有一个女鬼出现在面前。
“彭!”一个洪亮的撞击声传到我的耳边,还没进入耳朵里我便整个人跳起来,下意识地四处张望。
其他几人也被司机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向司机爆粗口。
“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
“艹,你妈是不有病?”
几人在骂的时候却没注意到司机的表情,我倒是看见了。他脸色有些发白,即便是晚上也可以明显地看出发白,说明他受到的惊吓很大。
他头上冒着冷汗,汗水随着他的颤抖开始一点点地向下掉。他用发青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黑影,嘴唇是止不住的发白和颤抖。
“大大大……大哥,你你你……你看看前面,是不是……是有一个人?”
听闻我们几人也立马顺着他的手指朝前看,就看到一片灰蒙之中有着一个黑色的轮廓,大致是一个人的形状。
我不禁咽了口水,本来想骂他的话全部被恐惧压回到肚子里。这附近没有人家,有是这么晚了,难不成真她妈见鬼了?
我们中有胆子大的,从后排的包里拿了把洛阳铲就出车门。
“老子去会会它。”
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背影离我们越来越远,他离那黑影却是越来越近。在他走了一会后我们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他们有没有看到我不清楚,不过我倒是确确实实地看到那个两个黑影中,其中一个黑影把另外一个黑影给吞没了!
我不由得心头一颤,妈的,邪门。
我们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那人回来,我把口水咽了回去,随后张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若不是那其中一人叫了我,估计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去了。
“要不,小沈爷,您……”那人吞吞吐吐,似乎是很害怕我的模样。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机打断。
“你找死!敢让小沈爷送死?你不是死这那大家族里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你说是吧?爷?”
他看向我,不过我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过是大家族里的外人,说不定自己死了他们也不会在意。
我思考片刻,觉得这事很蹊跷,那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就不见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得下去看看。
我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们,他们却是满脸委屈,说我这么做会害死他们的。我听完心中生了一计,于是拍了两人的肩膀说:“要不咱们一块去?它只有一个,而我们有三个。”
话音才落两人便一脸尴尬地看向对方,我看这模样,估计得出点损招了。
“就算你们不和我去,你们觉得大家族会信你俩的话?”
最后我们三人还是决定下车去看看情况。
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司机把行车记录仪打开,我们便慢慢地向那坨黑影靠近。
才靠近就见到一片白衣上顶着黑蒙蒙的头发,我本打算靠近一点,却不料那东西猛地把手一抬向我们扑来。几人瞬间慌了手脚,连忙向车爬去,可是这东西的速度远超我们的想象,它很快又出现在车的面前,把车的灯光堵得死死的,没有一点光亮透过。
那东西开始慢慢地向我们走来,那两人见状立马跪下求饶。
“姑奶奶,放我们一马吧……”
我被吓得慌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冷静地思索了会,觉得没有多大希望了。这东西比不得老虎,那老虎至少是个实物,可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活的,那些物理上的伤害怕也对它没用。
想不到这邪门东西真的有,心里面觉得自己的观念都有些混乱,怎么会呢?难道是起尸?
心里面正疑惑着,突然,一个人影冲向前去把那东西扑倒。我连忙一看,发现是我忽掉吊的周安宁。
他手狠狠地按着那东西的脖子,很快一股漏气的声音出来,那东西就像是被抽走了能源一样,瞬间没了动静。
起尸的最后一口气被排出来了。
周安宁看那尸已经彻底倒下便松了手,拍拍手上的灰尘对我说道:“看来我们到目的地了。”
我疑惑不解“目的地?不是去玉龙雪山吗?”
周安宁听后只是一笑,“小沈爷,那里的活太重,你还暂时干不了,那地方让张靡那小子去处理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是炫赫门,似乎我们的任务很简单,他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我们这是……”
他们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接人。”
“谁?”
“萧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