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奇云,我对这个名字很陌生,这人应该是属于大家族中的人,可是我在外读书,对大家族的了解很少,看来自己还有不少东西要学。
那两人还在地上跪着,而周安宁则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了,小沈爷。”
我一愣,“他们呢?”说着我指着两人。
“不用管他们,你活着就行。”
他这句话让我很反感,什么叫我活着就行,难道他自己也不把自己的命看作一回事吗?
“什么叫我活着就行?”
周安宁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还带有一点点的不满,“对于整个大家族来说,只要你活着就行,其他人不过是幌子罢了。”
幌子?他越说我越不能理解,那么大个家族又不是因为我才存在。可是时间不多,我也没有向下问,只是跟着他向山上爬去。
黑夜时不时有雷光做遂,偶尔听到雷公的怒吼,不过这无法阻拦我们的步伐。
从山上的一条小河流开始逆着走,只觉得脚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很拖沓,我想是累了的缘故吧。
我们一直走到了河的源头,是一片湖。这水很平静,上面如同磐石一样平整,我们在上面就同照镜子一般。
不过湖的边缘是一座更高的山,我们面前的黑洞被湖水覆盖了一半,里面黑悠悠的,比外面的天空要死寂得多。
我不曾想过,这种地方也会有人吗?或者说,会有人在这里建造坟墓吗?
周安宁在我前走进湖里,他似乎不受这湖水的影响,一个人朝黑洞走去。
我一下慌了神,叫了他一声,他却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小沈爷,外面天气不好,快来吧。”
我没折,而且在周安宁下水后他的整个上半身还看得清楚,说明水位不高,于是乎我也下去,在他后面,慢慢走进了那骇人的黑洞。
很快脸上有着炽热的感觉,是周安宁打了火机,在黑暗中提供了一丝微明与温暖。
即便这样下体传出的寒冷却没有减少半分,现在整个人都被湖水冰地直哆嗦。
“喂,”我喘息着问他“咱们接下来怎么走啊?”
周安宁只是眉头皱了几皱,随后转头问我,“小沈爷,大家族里的事你真不知道?”
“这时候你问这个干嘛?”我不解,难不成这里面有答案?
他手叉腰间,四周看了看,又吐了口水,皱着眉头对我说,“那接下来的画面,您可得忍受住了。”
“什么?”我还一头雾水他便拿出手电,向黑洞深处走去。
我心里面一颤,这里面绝对有着不好的东西在等着我。
我们很快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知道自己走得很深了,可是这家伙却没有停下来的表现。
我看着头上的泥土,说实话,整个洞里的空气很闷,而且还夹杂着土的腥味,我总是吸吸鼻子,觉得很难受,而且又一直水里泡着,巴不得立马从水面上飞起来。
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觉得这洞是越来越小了,而且水位似乎也高起来不少。一路上我们没有过多的谈话,整个洞里也是那么的死寂。
本来这么下去我倒也觉得没什么,可是突然周安宁像是自由落体一样地掉进水里,而且没有一点的声音,只有鸟叫声在洞里面回荡。
很快我意识到面前的黑暗里可能有东西,毕竟手电在那家伙的手里,现在他这么不见,我的视野里只有无尽的黑暗,而心里也慢慢被恐惧所笼罩。
我向前挥了挥手,却发现还是那么的空旷。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跳也变得厉害起来,整个人都有些不安。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居然忘了喊人,却只是一个人呆呆地愣在原地。
脚下一个明显的触摸感出现,像是被人的手抓住,我一下子出了满身的冷汗,赶紧的抬脚却不料一个人栽了跟头,直接躺进了水里。
冰凉感瞬间从脸上蔓延下去,直到全身都是冷冰冰的才慢慢地睁开眼。
一股疼痛立马从眼睛里飞出,不过忍耐下还是睁开了。周安宁的手电在水中打着强光,是那家伙把档位调到了最大,很快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我下意识地认为是周安宁,不过我发现他的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把他的脸都盖住了,我猛地想起,这他么不就是刚才在石子路上遇见的阿瞟吗?
我瞬间就一哆嗦,连忙用脚踹了那鬼东西两脚,或许是疼痛让它松开了手。我趁机拼命地向上游,把头露出来后是赶紧呼吸了几口气。这时倒觉得这空气新鲜不少。不过我察觉到了,这水位在上涨!我现在只能把头露出来,其他的根本出不来水面。这会子我连忙喊了周安宁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心里面暗暗的骂了几声,随后便朝着光亮的地方游去。
在往里面游水就开始变得混浊不清,于是乎我只能看到一块亮斑在前面动着,渐渐的,亮斑似乎在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我心里面一惊,周安宁没死,他现在正带我去某个地方。可他为什么不把头露出来呢?越想心里面的恐惧感也就越浓厚,周围一有点风吹水动我便害怕得把头伸向水里,试图麻痹自己。
很快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不出来了。我正游着,却没想到一个白色的东西在不远处立着,是那阿飘。我一下子停下,不敢向前游去,不过这东西可不是省油的灯,它猛地抬手,立马飞向我这边。
“噗!啪!”
亮斑下面一个更大的黑影飞出,一把将那阿飘按进水里,上面还冒着大大小小的气泡,像是海浪翻滚,可见里面的动作之大。我趁机把手电拿在手里,向浪花那边照去,可依旧不见踪影,只有无尽的浪花伴随着圈圈涟漪朝我散开。
很快涟漪中就有不少的血腥沫子飞出来,我疑心是周安宁的,一下子身体上的凉意全部流进心里面。本来准备跑路,却听到了周安宁的声音。
“小沈爷!火!”
声音很闷,估计是在水里的缘故,不过他一说火,我便从口袋中拿出了那个老旧的火机,是那种复古盖帽的火机。
一个扑棱,周安宁从水里腾空而起,手中还抱着那白色的阿飘。只见他手脚利索,向上一推便和阿飘一同又砸回水里。巨大的浪花如同饥饿的猛禽,纷纷把我吞入水中,不过我又从水里游了上来。
才露头就看到周安宁一手死死地拿着一缕黑丝,面部皱缩成一团,转头向我吼道“火!”
我立马反应过来,一把将火机丢向他,他也不差,一个飞扑就把火机握在手里。
“妈的,死东西,爷给你尝尝这个!”他吼着,一边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被水浸湿的香烟,随后用火机点它。
想不到这烟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我眼前一亮,这东西怎么弄出来的?
不过这会可没那闲工夫管这些,我们见那阿飘后退了几步便立马回头游,打算游出去。
那阿飘似乎只是被眩晕了几秒,立马又恢复过来,潜入水里,向我们袭来。这东西在水里的速度快如闪电,我回头用手电一照就发现这东西已经在自己的后面,没一下就被拽进水里。嘴里面灌满了水,鼻子也刺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把鼻子割掉来缓解。
拼命的向上游,却发现自己被拽得很深,怎么也挣脱不开。水已经把鼻腔充满了,觉得自己头有点晕厥,心里面捣鼓着:妈的,小爷就这么交代了,真服了。
晕乎间,觉得有人从水里面把我抱住,整个人腾空出来,而脚上的东西似乎也撒开了手,不过片刻自己便觉得已经倒地上,便开始呼气。
用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看着面前的湖水,觉得自己可算是安全了。于是站起来,呼吸着这脏的空气。
很快周安宁和另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手拿着柴火,似乎准备生火,二人见我醒来也没多大反应。我倒是觉得这一刻真的很安逸,似乎刚才的经历只是一个梦而已。
火焰缓缓升起,把死寂的黑洞照亮,我顺着温暖爬向火堆,把自己手放上去烤。这久违的火光漫透了全身,把身体的寒意烤得烘干。
这会周安宁才打破了许久的沉默。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说着他把手比向另一旁的小哥。
这小哥身体有些偏瘦,黑色的紧身衣但是把他健硕的身材露得很彻底。原来瘦的人也可以很强壮。
他的头发上还带有水珠,估计也在水里待了一会。
我这会子心里面有无数个问题想问,思来想去还是问出那个最核心的问题。
“这所谓的秘密是什么?”
话音未落,两人的面部都是明显地跳动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不过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那小哥似乎是思考了一会才站起身来,对我说着“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听闻便也起身,跟在他后面进入了山洞里面。
不过才走几步便有一股恶臭漫布在周围,很快,一个惨不忍睹的画面摆在我面前。
横竖交叉的尸体互相依靠着周围的石头,在这里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像是亲人,却又像是朋友,互相依靠着,享受着这最后的安宁。
小哥手死死抓着衣角,隐隐地感觉他在发抖。
“他们……都死了。”
他的眼神很空洞,像是看着他们,可走像不看他们。我心里面发怵,觉得这里阴森森的,不由得皱眉头,喘气也略有几分缓重。
“怎么,回事?”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里的真相,对我来说,很具有吸引力。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死抓衣角的手松开,随后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讲述着这里的故事。
都说云南匈奴云集,这一片地方有不少的匈奴王宫,这里是一个名为竹兰的匈奴王所建造的宫殿。
据说这位竹兰王当初为了攻打中原,向地府中借了一把兵器,名为“黑玄”。竹兰王就是靠着“黑玄”打了许多以少胜多的战。可中原人为了自己的领土不被侵犯,和一个名为“洛玛”的民族达成了交易。
中原人为他们提供资源,他们为中原人提供秘术。
中原人靠着秘术打败了竹兰王,死不甘心的竹兰王把“黑玄”和自己的财宝放在宫殿里,等待自己的子孙后代取出,用来报仇。
据说这“黑玄”在市场上价值不菲,所以在大家族中的杨家开始组织了这场盗墓活动,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这“黑玄”。
“他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部分,这宝藏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外人得到呢?所以我们,损失惨重。”
说完他的脸明显地缩了缩,我听得入迷,没有反应过来他讲完了。
我反应过来后立马分析起来,这么说来这大家族的秘密是这些死人吗?
不会的,这一行死人太正常不过了,这损失惨重绝对不是他们要隐藏的事实,估计所谓事实我还得拿到“黑玄”之后才能和他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