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北疆烽火
宣府城头的风如刀割面，陈默（柳明轩）站在残破的城墙上，望着远处地平线上腾起的烟尘。苏婉将狐裘披在他肩上，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腰间别着的火铳——这是用改良后的图纸打造的第一批武器，此刻正冰凉地贴着他的后腰。
"将军，瓦剌前锋已至三十里外。"斥候的声音裹挟在风沙中传来。
陈默握紧了城墙上的青铜栏杆，指节发白。三日前永昌帝那道圣旨犹在耳边，如今他带着三百精兵和二十门改良火铳驻守此地，却不知能撑过几时。更令人忧心的是，昨夜收到的密报显示，京城中有人正借他"穿越者"的身份大做文章。
"报！"亲兵赵铁柱浑身是土地冲上城楼，"火药库的硫磺不够了！"
陈默心头一紧。按现代配比改良的火药本就稀缺，若再短缺硫磺...他猛然想起王守义师兄临行前塞给他的那个油纸包，急忙拆开——竟是数十斤精炼硫磺！
"老天助我。"陈默将硫磺交给火药官，突然听见城外传来震天巨响。举目望去，瓦剌人正在用攻城锤撞击城门，烟尘中隐约可见巨大的攻城器械轮廓。
"放箭！"陈默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弓箭手齐齐发箭。但瓦剌人早有准备，盾牌组成的移动城墙将箭矢尽数挡下。
"将军，火铳手已就位！"吴安——吴福的弟弟——从阶梯上疾奔而来，"按您教的'三段击'阵型排列好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这是他从现代军事理论中提炼出的战术，此刻将在这个时代首次接受实战检验。他抓起令旗："第一排装填，第二排瞄准，第三排警戒！"
当瓦剌人逼近至百步之内时，陈默猛挥令旗："放！"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第一排火铳手整齐划一地扣动扳机。浓烟中，瓦剌前锋的盾牌手纷纷倒下。但陈默注意到，许多火铳因装填速度太慢而未能二次射击。
"换阵型！"他迅速调整战术，"第二排前进十步，第一排退后装填！"
就在此时，城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陈默抬头望去，竟见瓦剌人推着一辆裹着湿牛皮的攻城车冲来——这是专门针对火器的防御措施！
"准备火箭！"陈默急令道。但火药官却面露难色："将军，火箭只剩最后十支了..."
陈默咬咬牙，突然想起那幅星象图上的刻痕。他迅速从怀中掏出火器图纸，在城墙上展开："按这个角度架设火铳！"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调整火铳角度，陈默亲自示范装填动作。当瓦剌攻城车距城墙仅五十步时，他大喝一声："斜射！"
十余支火铳呈四十五度角同时射击，铁砂如雨般倾泻在攻城车上。湿牛皮被击穿，内部的火药桶轰然炸裂！烟尘散去，瓦剌人的攻城器械已成废铁。
"将军神威！"城墙上爆发出震天欢呼。陈默却望着远处重新集结的瓦剌大军忧心忡忡——这只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