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血战宣府
"放箭！"陈默（柳明轩）的怒吼在城墙上回荡。苏婉迅速将最后一支火箭递到他手中，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远处，瓦剌人的攻城车已逼近至五十步内，湿牛皮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陈默深吸一口气，将火箭搭上改良后的火铳。这是他连夜改良的"穿甲弹"——在火药中掺入碎铁砂，专门用来穿透厚实的牛皮。火铳的后坐力比平时大了数倍，震得他虎口发麻。
"轰！"火光闪过，最前方的攻城车牵引绳应声而断。瓦剌人发出惊恐的嚎叫，但更多的攻城车仍在推进。陈默迅速装填第二发，却发现火药包已经见底。
"将军！"赵铁柱带着几名士兵抬着火药桶冲上来，"从地窖里又找出了这些！"
陈默来不及道谢，连续扣动扳机。三发穿甲弹过后，又有两辆攻城车瘫痪。但瓦剌人已经调整战术，弓箭手开始集中射击城墙上的火铳手。
"撤退！换第二排装填！"陈默的命令被淹没在箭矢破空的声音中。一名火铳手被射中咽喉，鲜血溅在尚未冷却的火铳上。陈默抓起那具尸体旁的火铳继续射击，肩头的伤口因剧烈动作再次渗血。
突然，城下传来震天巨响。陈默抬头望去，竟见瓦剌人推来一辆巨大的攻城槌——这是用整棵胡杨木制成的庞然大物，前端包裹着铁皮，数十名壮汉齐声呐喊着推动它前进。
"准备滚木礌石！"陈默嘶吼着下令。但瓦剌人这次学聪明了，在攻城槌前架起了盾牌墙。滚木砸在盾牌上，只造成轻微的震动。
"火油！"陈默突然想起什么，"把火油泼在城墙上！"
当攻城槌逼近至城门下时，陈默将最后一支火箭对准了城墙上的火油桶。"轰！"烈焰瞬间吞没了攻城槌，瓦剌壮汉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更可怕的是，火势顺着城墙开始蔓延！
"快灭火！"陈默顾不上肩伤，带着士兵们提水救火。就在此时，城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瓦剌人引爆了预先埋在城墙下的炸药！
"卧倒！"陈默将苏婉推倒在垛口后。剧烈的震动中，城墙出现了一道裂缝，碎石簌簌落下。烟尘散去，他看见瓦剌人正举着云梯蜂拥而上。
"上刺刀！"陈默拔出佩剑，"与城墙共存亡！"
就在混战最激烈的时刻，城外突然传来号角声。陈默抬头望去，只见地平线上腾起一片黑云——是宣府守军的援军旗帜！
"是王守义师兄的骑兵！"赵铁柱惊喜地喊道。陈默这才想起，昨夜他让赵铁柱点燃的三处烽火，原来是调兵的暗号。
瓦剌人见势不妙，开始溃逃。陈默趁机组织士兵追击，却看见兵部尚书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正是昨夜被他刺伤后活捉的。
"将军！"苏婉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指向城墙裂缝处，"你看那里..."
陈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脸色瞬间煞白——在破碎的城砖间，赫然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数十枚刻有"柳"字的铜钱！
"这..."陈默感到一阵眩晕。这些铜钱与他和吴福手中的如出一辙，但数量之多，绝非偶然。更可怕的是，暗格深处还藏着一卷泛黄的绢布，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
"柳大人！"王守义策马而来，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永昌帝有旨，宣您即刻入京！"
陈默握紧了那卷绢布。他知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即将暴露，而更大的风暴正在京城等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