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台开始不停地下降,我却束手无策,只能任由圆台把我带下去。
这么下去自己不得被这反弹的威力弄死?可当下也没有什么办法,我灵机一动,把铜纹块装到自己包里,抓住旁边的楼梯,立马一股巨大的压力狠狠地砸在手上,像是一只大象踩在手上一样,我甚至隐隐听到了骨头作响。估计自己这条手是废了,而且一阵酸疼也传来,我只能使劲咬着后牙槽不放手。
看着下去的圆盘,心里不由得后悔起来,现在似乎情况更糟糕了。这样的动作太耗费我体力了。就那么一小会,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就连手都开始有些发抖。
知道这么下去也还是死,没过一会就听到了震响,声音很大,甚至整栋楼都跟着震动,很难想象自己要是还留在上面会是怎样的模样。
可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是很乐观。自己这么挂着,手还拉伤,想自己爬上去是不现实了,可是偏偏又是这时候小哥和周安宁不在。不由心里面叹凉,这人生不长啊。
事情还远不止此,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周围似乎也有些动荡,很快我发觉自己的位置越来越矮了,我还以为是楼梯在动,可是我很快发觉自己虽然感觉梯子在动,可是自己距离地上的位置似乎没有靠近。
手电还是开着的状态,而且我和圆盘下来了很多的距离,估计也离地面不远,可是我却只能看到一丝丝的不一样的黑色,这种颜色更淡,不过,下面隐隐的能看到地上。
这梯子也动了好一会了,可是下面的景象却没有多少改变,说明我的高度没变。
这时候我又抬头去看,发现是墙在动!这么说来小哥和周安宁的失踪有原因了。
可是,整栋楼都在动的目的会是什么?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感觉手上的酸疼感更重了。马上就快支撑不住了,感觉现在就想松手,可是想活命的念头终归更大,还是没松开。
我的喘气也重了许多,把楼梯上的灰都吸进去不少,这分钟可比抽烟来劲,呛得我直咳嗽。
自己心里都开始盘算后事了,却没想到一个黑影直接冲我飞来,我被他抱起,一把直接飞到下边的楼梯。
我落地时才发现是小哥。他依旧是那么干净,似乎真的只是衣角微脏。我连忙问他怎么回事,去了哪里,可是他却没有回答,只是向上看看后对我说:“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话才说完他就朝楼梯下跑去,我也只能先跟上,小哥这么强悍,估计是上面有什么很危险的东西。
不过转念一想,能让单挑蛇群的男人逃跑的东西会是什么呢?难不成是脏东西?
我这一路上根本没时间问他,因为自己之前一直依靠着手电,即便自己在黑夜里有一会,可是看得也不是那么清楚。只能估摸着跑,这样的问题很大,自己才跑出几步很快就跌倒下来,小哥也不得不停下等待我。
可是很明显那东西的速度很快,小哥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身后,我很清楚,那东西追上来了。
小哥咬咬嘴唇,一跃飞过地上的我,直接朝那东西飞去,我利索的爬起,回头看,就见一个白衣与小哥搏斗。我凑上前准备帮忙,可是却被小哥喝住。
“别动!”没有多余的拖沓,他只是交代后便立马与那东西搏斗起来。
空当间我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像是那种檀木才有的香气,难不成这鬼还是个美女?不过看样子,我是无法得知她的面貌了,因为小哥一脚就把那鬼踹下了楼梯。
我不由得惊,这要是起尸下面估计都不用去了,估计早就被尸体的脓给铺满了。小哥见那东西彻底消失后才有时间向我解释来龙去脉。
原来在我回头找周安宁的时候他的旁边出现了一道门,而门里面的就是这东西,一把把他拉进去。
到了里面他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夹层排水处,里面的空间也有点窄,只能足够小哥行动,更不用说与那东西搏斗了。
一时间发现他说的都和我推测的有点出入,不过也不多。我倒是没想到里面的空间竟然足够一个人活动。门也是我没想到的,看来这个楼是真的会动。
这又让我想到小哥曾说这宫殿就是武器,现在我们又在其中的一个阁楼里,那么,它到底是怎么个原理?
我还在思索,突然想到,这楼和楼梯会不会有什么干系?
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一段描述。一块楼梯上,只要有人走,相对于楼梯说,墙就是动的,那么在里面再弄个夹层,里面就可以形成一道隐藏门。
想到这里,我让小哥向上跑,虽然他没明白我的用意,可他还是照做了。在他向上走的时候,这墙果然也跟着动!很快面前就出现一个和我一样高的门。
里面黑黝黝的,突然,猛得飞出一条蛇来,我向后退了退,好在这时候小哥飞上来一把将蛇甩开,这才保护住我这条命。
虽然说捡回来一条命,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周安宁。看来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个夹层了。不过这里面很高,就周安宁那状态,先不说他掉下去能不能活,就算没死,里面的东西估计也能帮他收个尸。不过,要是就这么出去的话,杨大奶奶怕不是要来找我要人,那时候我要没个交代,这沈家可没继承人了。
我和小哥把腿伸开,像在之前的走廊里面一样,我们靠着摩擦一点点向底部挪动。
当我们到底时,扑面而来的就是方才的檀木味,看来是下面的问题了。而且那女鬼也在这破地方待了这么久,估计身上也附着了不少的味道。我和小哥顺着夹层走,不过几分钟我们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周安宁。
我立马过去扶起来,发现还没断气,就是身体有点烧,想不到周安宁身体这么不抗造,这么会就发烧了,连我都还没事。
小哥看了看,告诉我说,这是中毒了。
我一惊,中毒?怎么会中毒?我这时候检查他的身体,发现锁骨处有两个明显的小眼,看来是蛇咬的。
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没招,我问小哥怎么办,他说上面的人还留有血清。可是就这么看,我们也上不去啊,难不成死这了?
小哥皱了皱眉头,似乎思考着什么。
“我记得……出口不止一个。”
我立马大惊,“小哥,你下来过?”
想不到小哥却是摇摇头。我一脸无语,那他怎么知道还有其他出口的?见我不信,小哥说找“沈”字。
我又疑惑,为什么找沈字?他却告诉我,有人留下过,似乎就是去出口时留下的,可他忘记了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曾经下来过。
我没招,只能找,却发现墙上刻着许多的沈字,仿佛是在小哥说后才出现的。
我回头看了看他,他却没有表情,朝着字的方向走去。很快一个很窄的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
可是这洞很小,我们只能爬着过去,没办法,我把周安宁的衣服绑在我脚下,拉着他一起爬。
可是想不到还有一个很长的爬梯,这下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让小哥背着周安宁出去。
好在这向上的爬梯够宽,不然这家伙我们今天还真就带不出去了。看了那蛇,似乎只是村里面的那种青蛇,毒素很弱的那种,希望咬他的那一只和我遇到的是一只吧。不过他的伤口只是有点点发红,肿都没肿,估计也没大事。
当我们爬上来时,却发现是一片亮堂的大厅,大厅的正面对前就是一具尸体云在椅子上。
那椅子也很讲究,全是打磨好的玛瑙,那尸体也很奇怪,全身都是被一种奇怪的布包裹起来的。这种布的料子很不一般,要我说,直接不是丝线,而是像金块那样的金属,然后被拉成很细的丝,最后做成的衣服。要知道,金的延展性可是很强的。
可是当下的科技估计也做不到把金拉得这么细吧?
周围的亮光也是很奇怪的石头,不过,说实话,周围的空间也没那么亮,不过对比外面确实亮许多,或许是我刚习惯黑夜的原因吧。
这些石头,估计就是那种颜料石,在这种地方还能发出微光。
小哥把周安宁放下,然后便坐下休息,我则是看起了墙上的壁画。
我发现墙上的壁画似乎很有意思。开头便看到一个四肢都画着眼睛的人,这让我一下就想到了之前顶层遇到的手,看来就是这个人的,可是,这东西怎么说也不像是人的手吧?
我琢磨了很久,感觉壁画的意思好复杂,他们似乎在欢迎什么,可又像是排斥什么。
小哥见我研究得起劲也过来看,很快他告诉我说,这是在打仗,看服装,是和中原在打。
我问他能看出朝代吗?他却说不能。一下子自己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有一个人拿了书站在高台上面,他似乎是祭祀还是手术,反正他就对一个人做了什么,然后那人就被包裹起来,就只有轮廓。
我看看椅子坐着的那位,估计这轮廓就是它没跑了。
小哥越看面色越不对,只听见他轻声说出句“不好!真相有误,得快告诉他们!”
我一惊,什么有误?
他告诉我,这上面说的是,黑玄是那个人,不是这宫殿,!随后才说,这里在的才是真正的竹兰王,玉龙雪山的是他的将军!
也就是说,给他们的密码错了,那个密码应该是用在这里的。
我一惊,难道说,那边的人遇难了?我靠,要知道小爷计划还没开始呢,这大家族就开始少人?而且还是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我立马觉得这地方不能再呆了,必须出去,不然到时候杨大奶奶不在了,我可是一点知道幕后黑手的机会都没有了。(要知道,他区书记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杀人灭口,他一普通人,还没有能力做到那种地步,所以我一直觉得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不过,一切必须得见到杨大奶奶我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于是我们带上周安宁,准备离开,可是,就在我和小哥转身时,座椅上的尸体站起来了!
我和小哥一回头,自己就被它死死的抓住脖子,好在小哥眼疾手快,一踢就把它放到在地,他卷缩了身体,似乎是感受到疼痛,我和小哥也是没有犹豫,快速地找出口。
可是周围很干净,没有许多的杂物,要真出问题,只有那家伙的椅子了。
见它又爬起来小哥也是不惯着,立马又是一拳给他安排上,随后又是一个踢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几下就又把它放倒了。
我和小哥一起把椅子抬开,也是在洞口露出来的那一刻,整个地方都开始剧烈地震动,我甚至连走路都有点颤抖。
“我靠,这东西他妈山神啊?不会这么巧吧?”
地震的来临让我们措手不及,我们连忙向洞口跑去,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外面稀稀拉拉地有光透进来。
小哥喊了句“不好!快!”
我历经奔波,身体早就不行了,就算周安宁是小哥背的,可是自己依旧很累,就自己这身子骨怎么跟他比呢?
这一刻真希望中毒的不是周安宁,而是我。不过为了活命自己也是铆足了劲朝外面跑。不过还是慢了一步,自己很快就被土推着走,那种从心里面出来的无力感立马包裹了自己的身体。
好在最后关头被小哥找到,要不然自己可就凉凉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第二天的凌晨。和周安宁靠在来时的石子路上,深深的呼气。
这时候周安宁已经恢复了点意识,他轻轻的说了句“我们……还活着吗?”
我喘了几口气,告诉他说,“死了,死的很彻底,我们这会只能靠神仙救了。”
周安宁沉默了会,对我说:“萧奇云呢?”
我又呼了几口气,总算安定下来,对他说:“当神仙去了。”
听到这,他竟然笑了一下,见他笑,又想想自己从墓地里逃出来时的狼狈模样,之前的各种经历在脑海里面回荡,我也不由得笑起来,是那种劫后余生的笑。
他也没闲着,嘴巴倒是利索得很。
“谢谢啦,小沈爷。”
我轻笑出声,“得了吧,要没你,老子也不会这么的狼狈。”
他抬眼看我,“怪我喽?”
才说完小哥也立马接嘴道:“你们两个,这都不死?”
听完我和周安宁大笑起来。笑声淌浠间,飞过高山,喘过竹林,也飘向苍穹,这是对它们无尽的嘲笑,也是对自己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