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给周安宁注射了血清,估计没多大问题了。我们等到了中午就离开了这里。周安宁把车开到了塔木镇,我打电话给二叔,让二叔派人接我。
很快就在半夜的时候也坐车回了成都。知道自己接下来要盘算很多东西,可是也得休息几天再说。
一路上,过去的经历一直在脑海里面回荡。我也不由得伤感起来,好不容易经历了生死,却想想或许以后我们这辈子都可能了不到了。走之前我打算送点钱给他们俩的,可是小哥和周安宁都没要,没办法,我送了手表和包给他俩,小哥没要,全被周安宁那小子拿去了。
也罢,反正以后估计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又回到二叔的别墅里,好好的洗了个澡,准备休息,可是二叔却把我拉到客厅,和我谈话。
不从开始我就知道他会说什么了,不过自己也不想隐瞒。
二叔把果盘端过来,随后在我面前坐下。他的表情有点僵,随后又带有些动怒。
“你小子,什么活都敢接啊?”
我看着他发怒的模样,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畏惧的,可是当时人家都把信送到店里了,我总不能不去吧?要不然,我不也是不给人家面子吗?
听我说完二叔也开始骂了起来。
“那娘们也他妈畜牲,你才开始接手她就开始下手了,真是要把我们沈家给灭了。”
我不明白大家族里的恩恩怨怨,不过,自己下斗倒是也有些把握。
我把从神庙里带回来的铜纹给了二叔,二叔说这东西是战国时期的货,不过不是中原,其价值也得几百万。
我一笑,这行还真有意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二叔很是对我的未来担忧,我也知道自己的路绝对不好走,不过,现如今也没有办法。
二叔,对我说了一件事,是来自1864年的事。
清王朝刚解决了太平天国运动,这时候有日本人偷渡潜入中国,他们似乎在寻找一本名为《洛玛经书》的古帛,可是还没有封顶就不知所踪。
后来日本人为了成功寻找,和当时的军阀联络,构成合作,一同寻找。
当时的军阀很是混乱,里面就是大家族的雏形。
大家族中地位最高的莫过于现在的省书记,他们都是手上有权,也有钱,他们的祖上就是当时的军阀。
而中间阶级的便是有钱无权,而沈家就是位于中间阶层。他们的祖上都是一些民间出名的盗墓贼,各有各的本事。
最下层便是两者都没有的,他们更多的是陪衬,打下手,同时也是人最多的阶层。
与日本的联手一直持续到现在,即便现在我们也和日本的内阁人员有着密切交流。
二叔拍拍手说,“现在日本人在我们这里占大头,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他们在日本入侵时,保证我们的安全,同时我们为他们卖命。”
我一听立马来气,要知道,抗日的血脉早就已经流在骨子里了,我大拍桌子,怒吼道:“所以我们还在当日本人的走狗?那些我们倒斗出的古物呢?”
二叔见我情绪激动,也是安抚着我坐下,见我有些稳定后他才说“我们五五分。不过有些是被我们吃了回扣的。”
我听到着更是动怒“妈的,这就行了?那他妈算是咱们的东西!一件都不给才对,什么狗屁合作,现在的头上都是什么几把人物?老不死的,他妈的没点爱国心?”
我意识到自己的举态有点过了,于是喝了口水压压怒气。
我连忙问道,难道这么多年来我们大家族就没能力与他们抗衡?
二叔耐心地解释着:“规矩不让,而且收益最大的就是官头人,你觉得他们会收手?”
我闷了几口恶气,把自己国家的东西轻松让给日本人,想不到这年头还有汉奸。
带着怒气,把所有的故事听完,感觉到自己的三观有些不正了。
不过我倒是到阳台点了只荷花,脑子里全是自己的打算,我准备给大家族换换血。
虽然自己有这想法,可是终归自己没那能力,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重新接手沈家,好好地看看这大家族里面的根烂没烂。
把自己国家的东西送给日本人,还以此为荣,真他妈想不明白这大家族怎么活到现在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铺子,守铺子的二叔告诉我说叫杨溜,行当里都叫他溜子。
我让溜子带我去看看以前爹的老伙计,说实话,他们大部分都是学徒,年龄大多数跟我差不多,只是有的要比我还小一些。
十六七岁就出来干这行,我也是想不到。感觉到自己接触到一个不该接触的层面。
我托人给杨家人报信,说“我安全到家。”我想给她点暗示,暗示她有件东西在我这,也不知道这老东西会不会回不来。
想想时间,这时候小哥他们应该去了玉龙雪山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近几跳,二叔让我派人再去一次神庙,让手下把里面值钱的东西捣鼓捣鼓,有了我上次的经验,我把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告诉他们,这次我是不能再去的。
二叔说有些人和地方我必须得去见见。
我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雅思酒店。这酒店很大,里面好像还有个专门的包楼层。
二叔特意让我穿西装去,还让我多准备点钱,我寻思着,带着老爸卡里的六十万或许能凑合,所以没太多准备。
到了门口,就见到外面的牌子写着“今日已包场,择日再来。”
我怀着疑惑下了车,走在二叔的后面,门口两个年轻的守卫很是健壮,他们在见到二叔后很恭敬的喊了句“!沈二老爷,里面请。”
说着还用手开出一条道来,我就在小说上见过这架势,想不到现实已经有点崇拜二叔了,想着有那么一天也有人恭敬地来给我句“沈爷,里面请。”
想到这我这口水都隐隐有些出来的迹象。好在二叔一句话把我唤醒过来。
“走。”
说罢我便和二叔走进了门口。
不得不说,这门口还是很有讲究的,装修得大气,感觉就是豪门贵族一样。
里面的大理石瓷砖更不用提了,白色与灰色的杂交相错,背景的黑金交融,无一不体现出这地方的尊贵。
才见面就见到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姐姐上来给二叔问好。给我眼前看得一亮,不过我还是尽力忍住。
“沈二老爷,这几天没见,您也年轻不少啊,”说着她看向我,对着我说“这位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小沈爷吧?”
二叔瞥了我一眼,笑着对她说“是啊,我这侄子可禁不起您大小姐的调侃哦。”
那姐姐微微一笑,朝我说道“现在道上都说小沈爷气度不凡,今天一看,当真如此,想不到年纪轻轻便就是家中顶梁,真是了不起。”
我心里哪能接受这么的夸奖呢?想不到二叔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再说“别急,待会有你好受的。”
确实,我总感觉这人的话很像是一把深刀,仿佛刺进我的心脏,她想看清楚我的心到底是怎样,这样搞得我很难受。不由得感慨“啥时候才能摆脱啊。”
二叔打断了女人的试探,让她给我们带路。
一路上这女人果然再没有多对我评价,反而去和二叔拉了些大家族里的事。我在一旁听着,想从里面得到些有用的东西,可是这女人太精贼了,她的话里面有许多都是没用的,要不就是这模凌棱可的回答。
好在我们到了地方。
才进去就看到底下许多的人站起来,他们向着二叔问好,同时也对我问好。
“沈二老爷好,小沈爷好。”他们本来的话很恭敬,可是到我耳朵里却让我感觉不自在,总觉得自己不胜任这个称号。
好在我们的位置在二楼。才上楼也是,人虽然少了很多,可是他们依旧询问起来。
“沈二老爷来了,哟!怎么,小沈爷也来光顾本店了?”
一个身着灰色西装,头发微卷的帅哥对着我们说话。
二叔回头嘀咕几句给我,“这是江家的长子,叫江㭧。这么一个酒店,他们是股头。”
我明白后,他们也没有多刁难,我们一路上也遇到了其他的人,无非都是一样的话。
直到我们坐下后,旁边的阿姨发了话“沈老二,怎么还把你家小公子带过来了?”
二叔赔着笑脸说:“我这侄子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来给他长长见识。”
那阿姨又看向我,眼神里面似乎带有对晚辈的关爱。
“小沈爷真是不轻松啊,年纪这么轻就得掌管家族。”
我也赔了个笑脸,这时候二叔可挡不了了,只能我自己来了。
“多谢长辈的关心,晚辈吃得了苦,还不麻烦您操心了。”
“嗯~懂事了。”
得到这回复后我也是立马站在二叔的右后面。我小声向他嘀咕道:“不会就让我这么一直站着吧?”
他也嘀咕地回我“不然呢?他们又不知道你会来?你就装装下人吧。”
“行。”说着话我后牙槽都得咬碎了,但是一想,似乎也无妨。
我看着对面的座位,发现空着,我连忙问道:“谁啊?”说着我小小的指指前面。
他说“那是杨大奶奶的位置。”
我立马明白了,杨大奶奶还在弄着玉龙雪山的事,还没功夫来。
这时候,大会还没开始,周围的人早就对我充满了好奇。
“小沈爷最近可好啊?”
“好。”
“小沈爷最近桃花怎么样,有自己心仪的姑娘没有?要是没有我这可有人备选。”
“不用了,谢谢。”
倒是一位叔叔出面替我解围。
“你们就不用为难沈突出的儿子了,人家只不过来见识见识而已。”
他说话时一直坐在椅子上,同时也时不时地看向我们这边。
我悄悄问二叔这人是谁。二叔告诉我那是杜家林,杜家的族长,和我爹关系不错。
我默默的记下了杜叔,看周围人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欲望,好在这时候台下的主持发话了。
“大家静静,我们这边有事宣布……”
此时,无论是二楼还是一楼的人都默默的闭上了嘴。
“我也是才得到消息,今天的拍卖会我们邀请到了,最近大家关注很大的沈家小沈爷!”
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聚光灯打在我身上,台下面和我们这的二楼的人大多数年轻的起来鼓掌。
看着场面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我连忙抬手弓腰赔笑脸。好在持续的不是很久,主持立马把话题岔开。
我微微问了二叔,“这什么情况?”
二叔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你掌管沈家这件事在行道上有多重要。”
我摆了摆头,一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