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命所归
刺目的蓝光如漩涡般吞噬了陈默（柳明轩）的身影。当意识重新聚焦时，他发现自己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头顶是熟悉的蟠龙金柱——金銮殿！殿内鸦雀无声，二十余名紫袍金带的大臣分列两侧，永昌帝高坐龙椅，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
"柳爱卿，你终于回来了。"永昌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陈默浑身颤抖，这不是幻觉！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仍是那袭沾染战火的战袍，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殿外传来锦衣卫的脚步声，吴澄带着几名侍卫匆匆进殿："陛下，瓦剌大军已至居庸关外！"
"传旨，命柳明轩即刻挂帅出征！"永昌帝一锤定音。
陈默叩首领命，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他竟回到了出征前的时刻！难道时空闭环已经形成？当他冲出宫门时，正看见苏婉站在宫墙下向他挥手。她依旧穿着那身素雅衣裙，发间别着熟悉的木簪。
"陈大人，王守义师兄让我带话。"苏婉塞给他一个油纸包，"他说这是改良后的火药配方，或许能派上用场。"
陈默展开纸包，里面是详细的火药配比说明，末尾还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那是他与王守义约定的暗号！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攀升，难道王守义也记得他？
居庸关前，瓦剌大军如蝗虫般铺天盖地。陈默站在关墙上，看着敌军阵中那面巨大的黑鹰大纛——正是他之前曾见过的镇南王旗号！突然，敌阵中冲出一骑，马上之人高喊："柳明轩！可敢与我一战？"
来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吴福！那个本该在宣府之战中死去的商人，此刻竟完好无损地站在敌阵前！
"你..."陈默握紧了佩剑。
"没想到吧？"吴福狞笑，"在真正的时空里，我早死了。但在这里..."他拍了拍胸前的护甲，"我们有整个瓦剌帝国的力量！"
陈默突然明白了一切——他们陷入了时空悖论！每一次穿越都在创造新的历史分支，而现在，他必须做出抉择...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改良后的火铳齐射，吴福身后的骑兵纷纷倒下。但瓦剌人很快调整战术，他们开始用圆木撞击城门，攻城槌上包裹的铁皮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准备火油！"陈默嘶吼着下令。当攻城槌逼近至城门下时，他抓起手雷——这是王守义偷偷塞给他的现代武器——点燃引线后奋力掷出！
"轰！"巨响中，攻城槌被炸得粉碎。瓦剌人发出惊恐的嚎叫，但更可怕的是，关下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是永昌帝派来的援军！
"是王守义师兄的骑兵！"赵铁柱兴奋地喊道。
陈默抬头望去，只见为首的将领正是王守义，他高举着一面旗帜——旗帜上绣着的，竟是现代军队的徽记！
"这不可能..."陈默喃喃道，却见王守义策马而来，手中捧着一个青铜匣子："家兄说，这是给你的。"
匣中是一卷泛黄的图纸，上面赫然画着现代坦克的构造图！陈默瞬间明白——这不是第一次穿越，他们早已在无数个时空分支中留下了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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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时，陈默站在居庸关城头，望着关内关外升起的炊烟。永昌帝的旨意已下，他不必再回京城，而是以大将军身份镇守边关。
苏婉站在他身旁，轻声道："王守义说，这台机器还能再启动一次。"
陈默摇头，指向关外渐暗的天际："有些路，走过了就回不去了。"他握住苏婉的手，"但在这里，我们还有整整一生可以相守。"
远处，新栽的柳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曳。陈默知道，无论历史如何记载，他都将作为柳明轩——这个时代真正的英雄，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