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红衣苏命抓在手中的鬼物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即便是神志不清的它,也都浑身猛地颤抖了一下,脑袋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生怕自己反应慢了让眼前这个恐怖的家伙以为自己不愿意配合。
“不错,愿意配合就好。”红衣苏命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按在了面前的这扇镜面之上。
此刻不是凌晨十二点或者早上晨昏交界时,但这条联通阳间与镜中世界的通道却就这样打开了。
红衣苏命缩回自己的左手,随后将右手提着的鬼物给抛了过去。
这鬼物还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来到了阳间苏命的家中。
“听我指挥,去吧那张符纸贴在那个位置……还有那张、那张、那张!”红衣苏命站在镜子这边,伸手不断指着房间中之前被王知礼贴下的符纸,指挥那只呆呆的鬼物来回往返忙活着。
很快,当最后一张符纸被从沙发缝隙中拾出贴在了最后一个位置上,整个房间中骤然发生了变化。
常人或许无法察觉到,但修行者或是这些鬼物,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外界正有着磅礴的灵气不断向着这间房屋聚集,最后汇聚在这面镜子之上。
“感谢你的配合,不过还有件事情要你帮忙。”红衣苏命打了个响指,阳间那面镜子中,骤然爆发出了强大的吸力,本就在不断向着这里汇集的灵气,这一刻更加疯狂的涌了过来。
“啊!”那鬼物察觉到了一异样,发出一声惨叫,它根本没想到,这镜子中的吸力是奔着自己来的,刹那间它的身体就被吸了进去。
“还要麻烦你留在那边看家了,如果这一次我们成功了,我可以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那,那……如果不成功呢?”被吸进阵法阵眼之中的那鬼物,灵魂似乎得到了灵气的滋养补全,现在竟然恢复了些意识,还能够说话了。
红衣苏命没有惊讶,只是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要是不成功的话,不止是你和我活不下去,这一座城恐怕到时候都要沦为真正的地狱了。”
通道关闭,对面的声音无法传递过来。
红衣苏命转身冲着林鹿微微一笑,刚要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林鹿叫住了。
“楼长……那个,就是……”林鹿支支吾吾的,脸上突然还挂起了一丝羞赧的神色:“我想问一下,他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红衣苏命瞥了林鹿一眼,疑惑道:“按理来说我们都是一个人,你怎么就偏偏只喜欢他呢?”
林鹿本就有些害羞,被红衣苏命这么一说,脸顿时就红了起来:“那,那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红衣苏命现在是在真心发问。
“就是……性格不一样!”林鹿嘟了嘟嘴,也不问苏命的情况了,推着红衣苏命就往外走。
“好了,不和你闹了,”红衣苏命被推出了房门,无奈的转过身,正经了起来:“九死一生。”
“唔……其实那也不错的。”林鹿认真思考了片刻,突然一抬头,又和红衣苏命那吃瓜的眼神看着,连忙把门给关上了。
林鹿一路小跑进了自己的卧室,随着她玉手一挥,那些挂在房间中的瘆人锁链,全都钻回了她的身体之中。
很快,房间就在林鹿的精心布置之下,变成了一个正常女生那样粉粉嫩嫩的可爱房间。
林鹿趴在床上,两只小脚不断在来回晃荡着,晶莹剔透,堪称是玉足了。
……
“嘀!”
“嘀!”
“嘀!”
苏命被这不断发出的声音从睡梦中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洁白的天花板,这里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混杂在消毒水味中,非常刺鼻。
“老板,这次抓回来的这几人,都是修行者,实力很强,其中一个甚至还有一定的免疫药效的能力,当时被喂了两粒幸福之花才睡了过去。”众人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苏命判断至少有三人,而且正在说话的人,正是钟老。
“行,我知道了,剩下的那些人,都找到了么?”女人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
钟老迟疑了片刻,有些心虚的说道:“老板,那几个人身边都有人守着,我们不太好下手。”
“一群废物。”即便是说这一句话,那女人的声音依旧无比平静,没有一点在生气发火的样子,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紧接着,众人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伴随着一声“嘀”的提示音,自动门被打开了,这些人的脚步声距离的更近了。
苏命连忙闭上眼睛,但又觉得这样不是特别保险,就又立刻催到心中的黑火,改变跳动的频率,快速给自己制造出来了一个浅层梦境,意识迅速躲了进去。
但意识进入浅层梦境,却并不意味着苏命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就像是人在彻底醒来之前,做梦时都经常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各种声音,但因为不够清醒,所以在梦中意识不到这些并不是自己的大脑编造臆想出来的。
不过苏命现在对于噩梦的掌控可以说已经非常熟练了,在浅层梦境中,他也能时刻听到外界的声音。
“你说那个吃了两粒幸福之花的是哪个?”女人淡淡问道。
“这个,就是这个!”钟老连忙回答。
与此同时,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苏命的身边,并且停了下来。
苏命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似乎有人正将自己的脸贴的很近,对方那温热的鼻息都喷在了苏命的脸颊上。
紧接着,那女人竟然开始耸动着自己的鼻子,似乎是在闻着苏命身上的气味。
“好香的身体啊,长得也这么帅,一直睡在这里还真是有些浪费了。”女人突然就像是春天到了一样,两只手情不自禁的按在了苏命的胸膛之上,开始不老实上下抚摸着,她眼睛微微眯起,就像是在享受把玩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
“别看了,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很小声的提醒着其他人。
轻微脚步声响起,这间房间中现在除了仪器发出的“嘀嘀”声外,就只剩下了那个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