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帷幔高挂,每次随风飘荡而起时都会影影绰绰隐隐约约地闪现出鸳鸯交颈的旖旎、颠鸾倒凤的禁忌画面。
班斓也不知道朱成碧为什么居然会一时之间突然变得生猛如斯,毕竟兰蕙心在这里设有众多耳目,她也唯有银牙紧咬尽量压抑克制不让自己叫床,但到最后终于还是难以自控,捂住嘴巴隐隐约约地发出了既痛苦压抑又羞耻淫浪的呻吟声音……
朱成碧实在是太会玩了,行完房事后气定神闲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班斓却酸涩打抖走道扶墙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在地。穿着一身华服,摇着一把折扇,姿态悠闲渡步入内的大夫见状直言不讳地勾唇微笑道:“即便再具诱惑男人的魅力,使他为你的绝色姿容所倾倒成了你的裙下之臣又如何呢?夫人身体柔弱,根本就伺候不了你的夫君,怕是只得忍痛割爱主动让贤了。识相点的,我劝夫人别再继续执拗下去,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别到头来夫君没有保住,还得罪了公主殿下。”
“你给我老公服用的药物有问题,这背后应该少不了兰蕙心的算计。我们早就已经成婚,我腹中也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他是我的男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肖想我的男人。要真想抢走我的男人,除非是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班斓经这一提醒当即便立刻幡然醒悟恍然大悟,她那张最让她自豪最让她引以为傲的漂亮小脸上羞愤交加,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地和她抢男人。况且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拱手将他送给别人,她爱他至极,他就是她的命。
朱成碧更是气得厉害身子发抖,从腰间掏出一把佩剑重重地搁放在案桌上。大夫也收拢起折扇,啪的一声狠狠地甩在了旁边的案桌上。他挑眉呵呵一笑,当即便离开座位从圈椅上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敛回嘴角的笑意,眼底掠过几分不屑与讥讽嘲弄:“看来你们夫妻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想要兵戎相见了,如此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人,将朱成碧捆绑起来,带着他去见公主殿下。”
守在门口的护卫们听令二话不说就拿了绳子冲进来想要将朱成碧的手脚给捆绑起来,朱成碧却并没有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在与那些护卫们的打斗当中渐渐占据了上风,随即很快就亲自将那几个护卫给斩杀殆尽了。
朱成碧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他怒目而视,死死地瞪着大夫。大夫惊慌错愕得连连后退,总觉得朱成碧这副可怖的样子处处都透露着一种古怪,莫名其妙地就让人心里惶恐忐忑惴惴不安。曾经明朗正直的少年现如今却变得如此嗜血暴戾,不知这究竟是福还是祸呢?大夫蹙眉,眸光幽幽的眼底掠过几分犹豫迟疑,沉吟半晌后方才对朱成碧脱口而出道:“瞧着这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残忍狠劲,你可真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啊……不过话说回来,你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性格乖戾一些也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情。毕竟这人在遭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后,心理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一些问题毛病的。人的身体会生病,那么精神灵魂世界自然也会生病。我私自揣测猜想你的心理应该是有些问题毛病的,我看看我以后有没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你心理方面的问题毛病,试一试能不能帮你调理一下你的心理情况。心理问题倒是一个挺新鲜的词语,想必你肯定没有料想得到我涉猎的东西居然还会如此之多如此之广。呵呵,我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病理知识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被别人称作是未来的神医;要知道,未来的神医这个称呼可不是空穴来风随随便便胡乱瞎封的……”
“聒噪!”朱成碧烦躁至极,没等他啰嗦吹嘘完毕就将他给直接杀死了,班斓对此目瞪口呆:“大夫他……老公你……没事吧?”
听见班斓的声音,精神有些错乱出现了幻觉的朱成碧误解了班斓对他的关心。他以为她恨他恨得睚眦欲裂,他以为她是在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这个无情无义滥杀无辜的畜生,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一时心软动了恻隐之心喜欢上了你,我就应该眼睁睁地看着你和你那死鬼父母亲一样下地狱。你说说看,你算我哪门子丈夫,你究竟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假使你那亲生父亲还活着的话,会是这么一个像你一样贪图美色的老不死吗?年纪那么大了,还如此地贪图美色,为老不尊……”
“够了!”他没了再与她继续纠缠的耐心,快速地掠到她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父母双亲的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他如何能够容许她这样羞辱他的父母双亲?他气得不行,一双眼睛猩红,朝着她低吼:“为什么……你怎么能够这般羞辱我的父母双亲?你要是还想留个全尸,我劝你现在就给我跪地道歉!”
班斓一怔愣,没太听懂朱成碧的意思,未及开口,他就从衣袖上撕下了一块布团成一个团塞入进了她的嘴巴里面,堵住了她的一切“咒骂与痛斥”,拖拽起她的胳膊将她丢扔到了屋内的床榻之上。
“算了,别再继续折腾了。如果你不想被我趁乱灭口的话,那就让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兰蕙心她给我下的药功效实在是太过于猛烈了,我身体里面的欲火需要由你来消灭,你今日倒也真是便宜我这个老色鬼生的色盲加色狼了。反正你的完璧之身早就已经给了我,我早就已经将你清白的身子给玷污弄脏,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回,也不介意多这一回了。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你就当自己又被我这只狗给咬了一口,好好享受吧。”朱成碧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衫,犹如一条疯狗般朝着班斓扑来。
班斓这才注意到,原来朱成碧的额头早就已经大汗淋漓,药效早就已经再一次在他的身上发挥了作用,但他却一直都在默默地强行忍受着……她心疼地抬起衣袖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但他却眉眼清冷地看着她蹙眉勾唇凄楚一笑:“怎么,又莫名其妙地对我带了几分同情怜悯的心理吗?没必要再继续虚与委蛇惺惺作态在我的面前演戏了,倘若你不愿意,我也不一定非要逼迫你和我夫妻敦伦。”
早就已经意乱情迷的朱成碧眸光阴暗地看了眼床榻上的班斓,他的手开始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身上剩下的衣衫,冷哼一声一把拽掉了她嘴巴里面塞着的布团。接下来又从桌子上拿起一根蜡烛,将蜡烛滴落的滚烫蜡泪一点点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灼烧般疼痛的感觉刺激得他惊呼一声,也让他整个人瞬间有了几分清醒。可这还远远不够,他毫不犹豫地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不要啊老公,就算是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继续摧残折磨伤害你自己了。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不会阻拦制止,我都可以尽量满足由着你去做的。我会好好地伺候你,我会灭了你身上的火,我不会让你欲火焚身坠入地狱的。”班斓哭泣着一把抓住了朱成碧的手,“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朱成碧的脑袋一懵,脸庞的疼痛很快便被身上的燥热以及那无比难耐的痒意给取代了。他满脸潮红地喊着热,紧紧地握住了班斓的胳膊,不停地与她亲吻耳鬓厮磨。
“好热,我好难受……宝贝,听话,乖乖给我。”朱成碧就像是一个已经没了清醒头脑没了任何思绪的傀儡一样,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便屈膝跪了下来,捧着班斓的玉足,犹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整个身体都在颤栗发抖,发誓肯定会好好地享受这一次绝无仅有暴殄天物的饕餮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