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部落的石屋里,七瑞站在苗藏的石床前,欲言又止。距离他跟踪亭宿回来,已然过去了好些日子。
他心里清楚,亭宿一直隐藏身份,父亲易胖对他态度特殊。七瑞虽不满,却也保持尊重。但亭宿千不该万不该拿陆情的性命冒险!七瑞曾想独自去追谷御,但深知那是送死,只能强压怒火先回部落。
休离开时曾告知,苗藏觉醒了空间异能,加上他本身的火系异能和七瑞的土系异能,或许能逼问出真相。七瑞也托各族好友打听陆情消息,但一无所获。
“七瑞哥,陆情姐呢?这几天怎么一直没见着她?”苗藏感激地看着悉心照料他的七瑞。
七瑞无奈叹气,终于能道出实情。他跟踪时只看到亭宿与流浪兽首领见面,陆情随后失踪。可亭宿独自返回后竟绝口不提,实在反常。
“你是说,亭宿默认流浪兽带走陆情姐?!”苗藏瞬间炸毛,不顾伤势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你伤没好,说了徒增烦恼!”七瑞也憋着火。
亭宿不知给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仅剥夺了他带领精英巡视的权力,还只让普通兽人敷衍搜寻陆情,气得他砸碎了好几个石桌。
“现在有两个选择:抓住亭宿逼问,或直接去找流浪兽巢穴……”
话音未落,苗藏已心急火燎冲了出去。
“你等我说完!”七瑞赶忙追,土系速度慢,很快被甩开。
只见苗藏圆滚滚的团雀本体忽隐忽现,带动空间裂痕。
“空间跳跃?!”七瑞惊讶,却见他“砰”地撞到树上,“还没熟练…去救人能行吗?”
此刻,亭宿正安静地为易胖催生竹子。
易胖探究地盯着他:“我还以为你这铁树开花了呢,结果花谢了?”
亭宿银发垂落,指尖抚过幼苗,语带深意:“铁树开花,还得结果。但需经历风雨,过度呵护反会折其根茎……”恰在此时,一股风暴裹挟空间裂缝呼啸而至,刚催生的幼苗瞬间化为齑粉!
苗藏掌凝烈焰,撕裂空间砸向亭宿:“你把姐姐弄哪去了!”
亭宿指尖白光微闪,轻松避过。身后七瑞的土刺也似在他预料之中。他不还击,只闲庭信步般闪躲,对两人招式了然于心。
易胖赶忙打圆场:“有话好说!别伤我的竹子!”
七瑞挤进来怒吼:“父亲!陆情生死未卜,我带她回来必须负责!可祭司对此无动于衷,还剥夺我权力,凭什么!”
苗藏双眼猩红:“亭宿!快说姐姐在哪!”
七瑞抓向亭宿衣领却扑空。亭宿被围攻依旧从容,笑容不减:“想去就去,我又没拦。她在东南方,带走月含的兽神使者也会路过那边……”
话音未落,苗藏已变回团雀,爪子抓住人形七瑞,朝东南方疾掠而去!
“……说不定能为月含争取一线生机。”亭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易胖抱着竹笋啃,含糊道:“谷御老巢不在那个方向~”
亭宿蹲下继续催生竹子:“救陆情的不是他们俩,而是另有其人。至于他们俩还有别的任务。”他心中暗叹:就看谷御能否掌控局势了。
易胖啃着竹子,看似置身事外,眼中却偶尔闪过不易察觉的精光,歪头沉思。
“所以你想让这两个愣头青去拦兽神使者?”
亭宿转头看向他:“毕竟我们的破局者,还需要时间发育,而我们最缺少的就是时间。”说到这里他微微蹙眉:“只是还有一个执火者…”
易胖蒲扇大的巴掌拍在他后背:“别胡想八想,走,部落里有兽人酿了竹子酒,咱们一起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