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军的出现令处于下风的虎方军士气大振,南方虎人的军歌声浑厚且连绵,响彻长江两岸土地;然而,庸军的到来并没有吓唬住殷商大军的主帅望雀,马背上的他对副帅攸侯喜道:阑疾来得正好……”
“在望雀的军令下,殷军的预备队迅速行动起来,远处庸人之敲锣打鼓没有让殷人出现混乱;战前,望雀充分吸取了鄂侯死战之经验教训,兵力占优的殷人严密防范着庸军之偷袭。”
“眼看无隙可乘,庸军摆出长蛇阵型,苦苦支撑的虎方军并没有等来庸人发起之冲锋,胜利的天平重新回到殷人望雀这一边……‘尔等在此对付顽抗之虎夷,本帅亲自领教庸人阑疾之能耐’,向副帅攸侯喜撂下一句话后,英勇善战的望乘领着装备精良的预备队主动扑向挑战殷商之庸人……”
“然后呢?”维齐问。
情报贩子白熊继续讲述道:
“刚接战,摆出长蛇阵型的庸军溃不成军、往北逃窜……众所周知,长蛇阵是机动灵活的军事阵型,亦是典型的‘逃跑阵型’,此阵把部队排列成一字长条形,模拟蛇之机动特性。”
“是诈败吗?”维齐问。
“嗯。但是,当年的殷人悍将望雀并没有怀疑庸人是诈败,因为骑马逃跑的阑疾就在他的视野内……马背上的望雀召集所有殷人骑兵随其追杀北逃之阑疾,‘不要放跑那个身穿金甲的白马庸人,他大概率就是阑疾’;同一时间,看到庸人败北的虎方军团支撑不住了,失去援军的虎人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可能打赢殷人。”
“当年,虎方国王在亲卫之保护下,最早登上了密密麻麻搁浅于长江北岸的一艘独木舟,年老的虎方国王在战前做了两手准备,打得赢称雄江北,打不赢退回江南。‘老虎王’登上南渡独木舟后叹息道:有选择的战败不算全输,至少,虎人不会像鄂人那样全军覆没……战至日中,长途跋涉、人困象乏的殷人未能乘虎方国王南撤之机全歼顽抗不降的虎方江北军团,大批虎人伤兵通过不停南渡的独木舟撤离北岸战场,2名负责殿后的虎方大将率领一众虎方精锐敢战者左冲右杀,2名虎方大将最后一死一伤,他俩把好几次将要崩溃的虎方防线稳定了下来,超过20头殷人战象因眼、耳、鼻等脆弱部位被虎人敢战者猛击而发狂失控、践踏殷兵……”
“真是战况激烈的战役呀!”巴人维齐感叹道。
故事佬白熊忽然话风一转,压低嗓音道:
“战败不降的虎方军团最后成建制撤回长江南岸了,因为,战场上出现了大变故……正当殷商大贵族攸侯喜静待虎方精锐耗光于殷兵人海时,一名满身血污的殷人骑兵被2名攸国护卫搀扶至攸侯喜的面前,据闻,那名殷人骑兵是唯一的一个活着回来见攸侯喜的殷人骑兵,他给攸侯喜带去了商军主帅望雀中伏、被庸人围攻之凶信……”
商代殷人骑兵,主要执行侦查、追击、骑射任务,远程弓箭是其核心武器,但近战能力极差,皆因,商代的人类还没发明出马镫。无马镫时,骑兵需用双腿夹紧马腹保持平衡,难以全力挥动长兵器或承受兵刃撞击之反作用力。无马镫骑马冲锋近战极易导致骑手跌落,甚至生殖器受伤。
甲骨文记载,商军主力为“徒卒”(步兵),核心战力为战车与战象,骑兵编制仅数百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