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长安城的那一刻,苏清沅的心中百感交集。熟悉的朱雀大街,巍峨的城楼,甚至空气中弥漫的气息,都让她恍惚觉得回到了五年前。可身边的人,自己的心境,早已物是人非。
沈砚之将她带回了沈府。沈府比五年前更加气派,却也多了几分肃穆。沈母见到沈砚之平安归来,还带回了苏清沅,先是惊喜,随即又想起苏家的遭遇,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沈母拉着苏清沅的手,心疼地看着她,“这些年,委屈你了。”
苏清沅被沈母的热情和慈爱打动,眼眶也红了:“伯母……”
“傻孩子,该叫母亲了。”沈母笑着说,“等砚之的伤好了,等你父亲的案子了结了,我就为你们举办婚礼,了却我一桩心愿。”
苏清沅的脸微微一红,偷偷看了一眼沈砚之。他正看着她,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她连忙低下头,心中却泛起一丝暖意。
沈砚之的伤势不算太重,但也需要静养。苏清沅便留在他的房里,每日为他换药、煎药,悉心照料。
起初,她还有些拘谨,可看着他因伤痛而紧锁的眉头,便渐渐忘了羞涩,只想着让他快点好起来。
沈砚之很享受这种被她照顾的感觉。看着她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吹凉,然后一勺一勺喂给他,他觉得左臂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药很苦吧?”苏清沅见他皱着眉,有些心疼地问。
“有点。”沈砚之看着她,“不过,清沅喂的药,再苦也觉得甜。”
苏清沅的脸瞬间红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说胡话。”
沈砚之笑了起来,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活该。”苏清沅嘴上说着,手却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别动,小心伤口裂开。”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沈砚之的心中充满了柔情。他伸出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清沅,谢谢你。”
苏清沅的手微微一颤,没有抽回,只是低声道:“你好好养伤,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日子在平静而温馨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沈砚之的伤势渐渐好转,开始处理朝中的事务。他依旧很忙,常常早出晚归,却总会抽出时间去陪苏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