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弟媳打来电话,让我去台前帮她接娃,我家暖暖想我了。
我先去了弟弟家,弟弟也在家。中午弟弟开始做饭,他做饭的技术挺好,他在厨房忙碌时,我和妈妈、弟媳什么都不用管。
11点30分我下楼去接宝贝侄女,弟媳说在卖酱香饼的地方等她。
到胡同口时已有学生陆续出来,但我没找到卖酱香饼的摊位。我站在路中央学生必经之路,心想:只要侄女出来,我准能看见她,她也能看见我。我望向路东的农商银行,不确定在这儿等是否合适。学生们排着两队出来,周围乱哄哄的,有的家长已接到孩子,有的还在张望。走过去了两个班级,仍没看到侄女的影子,我突然有点担心她看不见我,赶紧拨通弟媳的电话:“弟媳,我在农商银行这儿等暖暖行吗?你说的卖酱香饼的地方,我没找到……”
“姐,你开视频,我看一下。”弟媳有点担心地说。
“不用了,我看到暖暖了!”我急忙挂了电话——小侄女正随着人群走来。
“暖暖!”我快步跑到她跟前,把她从人群中拉到一旁。
“姑姑!”她小脸泛着喜悦的光,站在电车上说,“你很久都没来接我了。”
是啊,我确实很久没接过她了。
我把车速放得很慢,问:“暖暖,上次的诗我们俩谁先背?”
“你先背吧!”侄女甜甜地说。
平时和她比赛,我输的时候居多。但这次为了不输得太“惨”,我提前背了很多遍:“《宿建德江》唐·孟浩然,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侄女接着背这首诗,背得很熟——每首和我比赛的诗,她都烂熟于心。
到家时,弟媳看见暖暖就笑了:“暖暖来得正好,我们开饭啦!”只见弟弟已经把饭菜摆上桌:他煮的排骨,里面放了成段的玉米,还有少许冬瓜。
“你吃红薯还是馒头?”我柔声问侄女,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小侄女扎着长长的辫子,皮肤白皙,眼睛明亮……怎么看都可爱。
“我吃红薯。”侄女笑着看我。可这时我才发现,餐桌上根本没有红薯——我竟把玉米说成了红薯,谁让我眼里全是侄女呢!
我向侄女承认口误,她改口说吃馒头。没等我动手,弟媳已把馒头给她递了过去。
侄女碗里有四块排骨,我仍担心她不够吃,忍不住又夹了一块放进她碗里。
“够了够了,我不要!”侄女说着就要把排骨夹回我碗里,可那块排骨太大,她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她只好用筷子戳着碗里的小排骨,津津有味地啃着:“用筷子夹排骨好累呀。”
“你不会用手拿着吃吗?你看姑姑和妈妈都用手拿着呢。”我笑着说。
或许侄女不习惯用手抓,仍用筷子慢慢戳着吃。趁我不注意,她竟成功的把那块大排骨夹回了我碗里,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我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了。
侄女如她的名字般,是四月里一缕暖暖的阳光,接娃路上的等待,饭桌上的逗趣,都在她清亮的笑声里酿成了蜜糖,让幸福如春日的藤蔓,悄悄爬满了生活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