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姐愣住了，她想起猪妖偶尔醉酒时，会含糊念叨 “当年在天上何等风光”，她只当是疯话，没想到竟是真的？再想起他虽将自己锁着，却从不苛待，夜里打雷时还会守在门外，嘴里嘟囔 “有俺在，啥妖魔鬼怪都不敢来”，心里那点怨怼竟悄悄松动了些。
张杨瞧着她神色变化，加了把火：“他把你锁着，固然不对，可依我看，多半是怕你跑了 —— 毕竟他这模样，没点底气，哪敢留你？你要是肯给他个台阶，让他改了这毛病，往后好好过日子，凭他的本事，还能让你受委屈？”
他拍了拍高员外的肩膀：“老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高员外连忙道：“是是是！只要他肯放你出来，好好待你，爹就认了这个女婿！”
高小姐咬着唇，半晌才低声道：“可、可他毕竟是妖……”
“妖又如何？” 张杨笑道，“我那大徒弟还是石猴成精呢，现在不也跟着我取经积功德？你这夫婿要是肯回头，将来未必没有正果。再说了，真论起来，你嫁个天庭元帅，那是多少凡间女子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一番话下来，高小姐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亮了些，看向阁楼的方向，若有所思。
张杨见高小姐眼神松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促狭的意味：“再说了，小姐觉得他丑，可他会变啊。”
高小姐一愣，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张杨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他既能变高大俊俏的后生，自然也能变温文尔雅的书生，甚至…… 变个英武不凡的将军也未必不行。”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高小姐渐渐泛红的脸颊，继续道：“这世上男子的模样千千万，寻常女子一辈子守着一个，你倒好，嫁个会变化的，等于…… 嗯，等于能见识百样风情，这不比守着个木头桩子有情趣？”
这话里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高小姐哪里听不出，顿时羞得耳根都红透了，双手绞着帕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嗔怪地瞪了张杨一眼，却没反驳。
张杨见她这模样，知道火候已到，便不再多言，只冲高员外使了个眼色：“老丈，还是你陪小姐回去歇歇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便是。”
高员外这才反应过来张杨话里的 “深意”，老脸也跟着一红，连忙拉着女儿：“对对对，翠兰，咱先回去，让高僧们处理…… 处理那妖怪的事。”
高小姐低着头，被父亲拉着往外走，脚步却慢了些，路过阁楼时，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眼里的怨怼早已散去，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
看着父女俩的背影，孙悟空挠了挠头：“师父，你跟她说这些干啥？直接打服了带走不就完了？”
“你懂啥。” 张杨斜了他一眼，“这叫‘攻心为上’。咱是来取经的，不是来拆人姻缘的，能让他主动跟着走，总比打一顿强。再说了……”
他摸着下巴嘿嘿一笑：“万一他不肯走，咱也有他媳妇和老丈帮忙劝，也能省了我们不少事对吧，你说是不是？”
哪吒啃着肘子，含糊道：“师父是想让他心甘情愿给你当徒弟？”
“孺子可教也。” 张杨拍了拍他的脑袋，“走，去门口等着，看看这位‘天蓬元帅’，到底有几分能耐。”
张杨刚走到院门口，就冲脑海里喊：“系统，在吗？”
系统懒洋洋地应道：“在呢，又想作什么妖？”
“问你个事儿，”
张杨压低声音，“你那儿有没有能让那头猪变回天蓬元帅模样的药剂？就那种一喝就恢复真身的。”
系统沉默两秒，语气带着点看穿一切的调侃：“哟，这是想做顺水人情，收买人心啊？知道他要是变回元帅模样，高小姐和老丈人更难拒绝，他自己也能少点抵触情绪？”
“还是你懂我。” 张杨嘿嘿一笑，“毕竟是天庭元帅肯定有偶像包袱，帮他恢复了肯定能给我做牛做马。”
【系统叹了口气】：“有是有，‘归元露’，能洗净妖身，恢复原形态。”
它顿了顿，突然抛出个重磅消息：“不过我得提醒你 —— 刚才扫描高小姐的时候，发现她体内有生命体征波动，她怀孕了。而且这胎儿…… 能量反应不一般，不是凡人。”
张杨一愣：“怀孕了？还是个‘仙胎’？难不成是…… 小猪？”
系统：“差不多。这胎儿继承了猪刚鬣的妖力，要是生下来，多半也是个猪头。”
“那这瓶药……” 张杨摸着下巴琢磨，“一瓶不够俩分啊。”
“你想干嘛？”
系统警惕起来，“这药是针对成虫的，可不能乱给胎儿用。”
“我知道，” 张杨道，“胎儿不是还没成型吗？半瓶够不够稳住他的形态？别生下来真是个小猪仔，那高小姐可遭罪了。”
【系统沉吟道】：“半瓶确实够，胎儿能量需求低，足够洗净妖性，生下来能是正常婴儿模样。但剩下半瓶给猪刚鬣，顶多让他维持人形半个月，根本不够用。”
“够了。” 张杨笑得一脸神秘，“半瓶就够他永久恢复了。”
系统直接炸了：“你怕不是被门夹了？刚跟你说过，半瓶顶多维持半个月人形，还永久恢复？你当这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啊？”
“你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张杨故意卖关子，“这药得看怎么用 —— 用对了地方，半瓶顶一瓶；用错了，整瓶都白搭。”
【系统狐疑道】：“你想往哪用？总不能……”
它突然卡壳，语气变得极其古怪，“你该不会想搞什么歪门邪道吧？”
“什么叫歪门邪道？”
张杨挑眉，“靶向给药’，精准高效。我跟你打赌，用我的法子，半瓶‘归元露’绝对能让他永久恢复天蓬元帅的底子。你就说你个俺不敢赌”
系统沉默了足足五秒，像是在评估这事儿的离谱程度：“赌什么？”
“就按之前说的，成了，药免费；不成，我给双倍颠覆值。”
系统：“…… 你先说说你想怎么用。”
“这可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张杨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反正这药是你的，你也不吃亏 —— 大不了我再多给你 30000 颠覆指，稳赚不赔。”
系统哼了一声：“行，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用什么伤天害理的法子，我直接扣光你所有颠覆指，让你在这西游世界和唐三藏一样过荒野求生！”
“放心，保证‘人道’。” 张杨拍了拍怀里的玉瓶，嘴角的弧度越发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