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杨大奶奶逼了一把后,自己在别墅里面更加痛不欲生。
自己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揪出这背后的势力。想想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自己就只能抓狂。
老实说,自己这个决定还是太草率了,这万一自己搭进去,估计啥都白费了。
这个险,估计有点大了。
很快,杨大奶奶也是送了口信,他们准备再上一次玉龙雪山,即便是消息有误,不过他们也把许多的机关摸清楚了,现在就差那铜纹就可以看看墓面真正的情况。
上次的宫殿还没有探索完,可是里面的东西听说已经被大家族派人去收了,二叔也从里面捞了不少。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安排,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还能看到老爸一次,这次我必须得去。
我们又是通过坐车去,以考古队的身份进入云南,临走之前每个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考古证书。
说实在的,这东西也就用于这次活动了,估计都没啥用处。
这次的安排很巧妙,我和小哥在一个队伍里,可周安宁却是被岔开了,似乎是有意这么安排的。
跟我和小哥同行的还有一个身材健壮的家伙,似乎是官头人指定下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我们一组。
按照道理这种尊贵的人应该到更有经验的队伍里去才对,偏偏和我这个一次都没有下过的人组在一起,着实有点想不通。
我们经历了很长的历程才来到山下。
我们在和当地政府沟通后,政府给观景区那边通了电话,允许我们去那些未开放的地方,似乎当地还在景区设置了更多的警卫,为的是保护我们,以防有不测。
我心里感叹,这不就是多此一举吗?我们进去后能不能活着都成问题。
由于这里之前小哥他们来过,由小哥带着路,我们三人便开始爬山。
由于地方所在,我们最快的路径是主峰,名字叫扇子陡。我一听这不是没有登顶记录的峰峦吗?
看着两人的表情,估计他们应该有些把握,所以还是准备爬这座峰。
在雪线下面的时候气候就有些冷意。我们开始还只是简单的皮克夹,加绒的那种。可是随着我们靠近雪线,气候越来越冷,我们适当加了衣服,到后面外套上一个羽绒服都不管用,而且此时我们距离观景的极限位置越来越近。到了一个楼梯上,小哥让我们换上专业的羽绒服外套上冲锋衣。这样我们算是真正的开始攀登。
一路上,和小哥交谈以及那位同行的人。他的名字是张靡,我觉得很好奇,靡是没有的意思,谁会起这么个晦气的名字呢?
不过自己也没有多问,和小哥的交谈里我才发现,他一直跟着大家族的目的是在找什么东西,总之这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
同时,他对于自己的身世和家庭也是一句都没有说过,每当我和张靡讨论到这个问题时,他都是闷闷地自己在着。
我也没有过多的干扰。
很快,天气已经不是冷那么简单了,开始吹着风,这袭卷着寒雪的烈风,像是一把把由冰铸成的利剑,吹向我们的时候,脸上明显地觉得干裂。
甚至我的脸上开始出了口子,只不过天气寒冷,脸上没什么知觉了,要不是我用手摸下来一把血,我都不知道开口子。
再看那两人同样也是这种问题。
我们意识到这里的环境太过于恶劣,在这么下去,估计整个人都得留在这里,所以我们开始寻找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停留下来。
可是周围的环境很不乐观,这从雪线开始,基本上没有树木,这里的地质偏硬,我们甚至都是靠着锤子和钢钉才能向上爬。
现在看来,洞也找不到,我们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看路程至少我们今天是爬不完的,这下我们是件退路都没有。要是顺着钢钉向下爬,估计还没到底下自己体力耗尽,彻底倒下。
现在我们似乎只能向上爬,可是这么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我把脸向下看,几乎都是白茫茫的,就连底下的绿色也消失不见,有的只是岩石的灰色在白雪里星星点点。
好在雪也不是很厚,也就七八厘米左右。
我们手中的钢钉可是很大的,长得有一分米左右,我的手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它的份量。
并且它也很粗,得有螺纹钢筋那么粗。至少我们在上面站着是不会掉的,除非钢钉不深。
可是钢钉是前面的小哥和张靡钉的,他们的体力估计比我消耗的还大。
可是我也很累。我们的钢钉数量有限,所以在向上爬的时候我必须把上一颗钢钉拔出来。
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拔的,我只能有一只手活动,而且必须弯着腰,把自己的位置放低才能去拔,可别说多费力了。就这么冷的地方,我甚至能感受到里面的吸汗体桖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隐隐地能闻到一股汗臭的酸味。
可是没办法,我们只能这么爬,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作祟,很快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流进衣服里,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席卷全身。我一阵好哆嗦才慢慢适应下来。
很快自己意识到,是来雨了。不过还好只是一点点的毛雨。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种高的山,估计会来点暴雨,要是我们还这么挂在山上,估计死也只是方法问题。
我们身上绑着绳子,因为体力差距,所以他们都爬得很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来雨,反正面前起了雾水,几乎一米以外我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这绳子是保命的,到时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还能拉个人做伴。(开玩笑的,这东西关键时候能救自己一命。)
绳子上传来剧烈的抖动,我意识到上面可能有什么信息要传递,所以停下了手,立马抓住钢钉,稳住身形。
绳子上面似乎挂着一个圆环,慢慢地向我靠近,我发现是一块木板。
我拿过一看,发现上面歪歪斜斜刻着“前方休息,危。”
我知道,估计是他们发现有地方可以避难,而且似乎很不好的天气要来。这雨似乎也有些大了。
为了能活,我只能加快速度。一边用力拔钢钉,一边向上爬。
其实到了这种时候,所谓的恐高症已经不存在了。起初的时候我还很害怕,所以尽量不去看地面,不然就害怕这钢钉一下子松开,然后自己这么一个落体,直接就结束生命。
所以前面才开始爬的时候我的速度不亚于蜗牛。我甚至每一步都是怀揣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爬。中间有一次甚至还缺氧了,好在小哥他们把氧气罐递下来,不然,小爷早就死了。
到了起雾后,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看不到的原因,反正,自己没那么害怕了。向下一看都是一片白白的东西,几乎没啥感觉。
我爬得实在太累,而且雨也大了起来,那些雨水砸在我脸上,也开始有了些感觉,全是疼痛的感觉。
我发现上面的钢钉有的甚至有雪覆盖在上面,很滑溜,一不留神就可能会掉下去。
这地方要是失误,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我现在就觉得小哥他们的决定就是扯蛋,这都没人攀顶过,我们三人又怎么可能会到顶呢?
渐渐的,面罩里是汗水还是雾气我都已经分不清了。好在我能看到钢钉开始横着排,估计是快到地了。所以自己的手脚也利索了一些。
我甚至能听到张靡的声音,想着快点爬上去,好好休息一会。
脑子里全是自己注意时的模样,却压根没注意到钢钉上的积雪,一抓,一个落空,直接就整个人重心消失,朝后躺去。
心里一惊,直接出了浑身的汗,全身都开始湿热起来。不过也来不及了,就觉得自己当时直接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在半路上停下了。
不过胸口也由于挤压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好在很快适应过来。
我整个身体都是悬着的,就连四肢抬着都有些乏力。
不过,绳子很快也有了上拉的趋势,自己也感觉到胸口的挤压很重,估计是小哥他们开始拉我了。
终于也是被他们拉进洞里。
自己上来就好好地喘了几口气,感觉就像刚看完恐怖片一样。身体甚至还有些止不住地抖动。
我发现洞口很小,里面只能勉强在下三个人。外面的雨水只能飘进来一点点,我看着雨痕,估摸着这陡度得垂直地面了,觉得这般不可思议。
小哥和张靡生了火,是用他们自己带的火引子。这火虽然不旺,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最温暖的东西了。
我们看着面前的大雨,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凉,一下子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值得。
小哥说接下来我们必须得绕道行,因为再向上爬去,估计天气就不是暴雨那么简单了。
这时候小哥拿出一个小木瓶,把它递给我。我一脸懵,根本不知道他的用意。
他随后开口说:“是一个家伙让我给你的,之前因为有其他人,所以一直到现在才给你。”
我打开木瓶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张字条,不过这瓶子实在太小,我连小拇指都塞不进去,只能把上面的木头烧成炭火才能拿出。
这可是个技术活,所以就交给了张靡,他说他会把控。
果然字条完好地从木瓶子里出来,剩下的瓶子部分被扔进火堆里当炭火。
我把字条打开就看到四个字,“解语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