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我郑重地嘱托杨姐前往机场迎接几位重要客人,并精心安排他们入住校外酒店。
诸事处理妥当后,我的心思便全然聚焦在下午即将与父母相见这件事上,满心期待又隐隐担忧。
午后两点,杨根带着两位身着笔挺西装的黑人青年走进屋内。这二人身材高大魁梧,气场不凡,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其中一位看向我,语气恭敬却又带着一丝刻板:“乔先生,庄经理吩咐我们来接您去见父母,您现在方便出发了吗?”
我立刻站起身,难掩内心急切:“行!咱们马上走!”
“乔先生,请稍安勿躁,还请您配合我们一下。” 这位黑人青年不慌不忙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好,你们说怎么配合,我照办就是!” 我边说边双手自然并拢,身姿笔直地站定,眼神中透露出坦然与决然。
此人微微颔首,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随即便向身旁的黑人青年递了个眼色。
身旁的黑人青年立刻靠近我,从脚底开始,一寸一寸地对我进行搜身,动作严谨而细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物品的角落。从脚踝到膝盖,从腰部到腋窝,再到领口,最后仔细检查了我的头顶。
确认我未携带任何可疑物品与攻击性武器后,他朝对面的黑人青年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带着我走出院门。
院门外,一辆黑色越野车静静停着,车身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车内,一位黑人司机正专注地等待着。
我们三人一同坐进后排,他们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仿佛两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这种紧密的夹持,让我感受到一种无形的监控,但我心中早有准备,并未因此慌乱。
紧接着,其中一位黑人青年拿起一个黑色头套,稳稳地套在我的头上。刹那间,眼前的光明被黑暗瞬间吞噬,我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深渊。
汽车随即发动,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头咆哮的巨兽。我能感觉到车身的震动,以及车轮滚动时的细微颠簸,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汽车行驶的噪音。
我尝试开启天眼,期望能突破头套的遮蔽,看清外界的状况。然而,令我震惊的是,平日里能够轻易穿透多层物体的天眼,此刻却如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无法穿透这个看似普通的头套。眼前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惊愕之余,我迅速冷静下来,瞬间明白了其中缘由。这个头套不仅采用了遮光性极强的特殊材料,更重要的是,被人施加了强大的 “遮目咒”。这咒语如同一个严密的牢笼,将我的天眼之力牢牢禁锢。
细想之下,这也在情理之中。他们为了确保行动的隐秘性,不惜花费重金聘请精通奇门道术的高手。此人必定深知我的能力,预料到我会用天眼突破头套的限制,所以提前在头套上施展了这厉害的符咒,让我的天眼暂时失去效用。
想通此节,我索性收起天眼,开始闭目养神。虽然暂时失去了天眼这一能力,但我心中早有其他应对之策,并未因此而感到气馁或慌乱。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辆缓缓停下。两位黑人男子搀扶着我下了车。
他们并未取下我的头套,而是继续搀扶着我前行。我能感觉到,我们先后穿过了几道门,每一道门开启和关闭时,都伴随着轻微的风声和门锁的咔嗒声。
拐了好几个弯,脚步在不同材质的地面上交替,从光滑的大理石到粗糙的地毯,我默默在心中描绘着行进的路线。
随后,我们在一处停了下来。
突然,眼前光芒一闪,头套被人轻轻摘掉,光明瞬间重临眼前。
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让眼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起来,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宽敞的房间之中。
房间布置得颇为奢华,面前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
一把黑色大班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着洁白衬衫、系着深蓝色领带、戴着金丝眼镜的白人男子。他的眼神深邃而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房间两侧,摆放着几张真皮沙发与茶几。沙发上坐着之前妄图击杀我的几位武林高手、道士、巫师,以及给我下蛊毒的降头师。
他们的表情各异,降头师面色阴沉,犹如寒冬的冰霜,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那三位曾被我击败的 “杀手” 则满脸戾气,眼中闪烁着凶光,恨不得立刻将我生吞活剥,报仇雪恨之意溢于言表。
白人男子从大班椅上优雅地站起身来,脸上挂着热情却又虚伪的微笑,伸手向我说道:“乔单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风采不凡。我是庄臣,欢迎您来到这里!”
我礼节性地轻轻握了握他的手,那只手干燥而冰冷,如同握着一块坚冰。我语气平静却难掩急切:“我爸妈呢?”
“别急,乔先生,我这就派人把他们带过来。您请先坐,喝杯茶稍作休息。”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故作的亲切,让人听了却心生警惕。
“庄经理,不必麻烦了,谢谢。” 我语气淡然地回应道,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毫不掩饰内心对父母的关切。
趁着等待的间隙,我不着痕迹地再次打量着身旁众人。他们的存在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攻击。我深知自己身处险境,每一个举动都必须格外谨慎。
不多时,我的父母在几名打手的簇拥下走进房间。
“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 我急忙迎上前去,分别给了他们一个饱含深情与担忧的拥抱。
那一刻,我能感觉到父母身体的微微颤抖,以及他们急促的呼吸,心中一阵刺痛。
爸爸、妈妈眼中瞬间噙满泪水,紧紧地抱住我,仿佛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他们口中不住地念叨:“没事,没事,我们都好!” 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却又努力想要让我安心。
拥抱过后,我仔细端详着他们。还好,由于我一直以来的积极配合,父母并未遭受虐待。
他们的身体看起来还算康健,精神状态也尚可,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忧虑。
见此情景,我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
这时,庄臣满脸堆笑地说道:“乔单先生,我没说错吧!我们一定会悉心照料您的父母,让他们在这里过得舒舒服服的。”
我缓缓点头,紧接着问道:“庄经理,不知何时可以放了我爸妈?”
“乔先生,您放心,快了,再打几场球便成。只要您继续配合我们,一切都好说。” 他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算计。
“既然我已然配合你们打球,任由你们下蛊,还收下你们的钱财,完全听从你们的安排。
这已然表明我与你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那为何还要拿我父母当人质呢?这显然是对我不信任啊!”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松动。
“乔先生,稍安勿躁!大老板自有考量,这也是为了确保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进行。您不妨将您父母当作在外面度假,我们一定会精心照顾,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他依旧面带微笑,但那笑容却让我感到无比厌恶。
我心里明白,再多争辩也是枉然,于是转头对父母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安心在此住些时日,他们不敢为难你们的!”
爸爸满脸担忧地说道:“单单,你放心!我们不怕!我们宁愿死,也不愿你打假球,做违背良心的事!”
“对,单单,我们宁愿死也不让你打假球!” 妈妈坚定地附和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
我轻声安慰道:“爸、妈,你们放心,我心里有分寸!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我深知父母的担忧,但此刻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我的焦虑,只能强装镇定。
说罢,爸爸、妈妈在那几名打手的护送下,一步三回头,满是不舍地走了出去。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们救出去。
望着父母离去的方向,我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直视庄臣,严肃地说道:“希望你们信守承诺,切莫伤害我父母!否则,你们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是自然,我们如今可是合作伙伴!定会好好照料两位老人家。您就放心吧!” 他的语气依旧轻松,但我知道,他的承诺如同风中的泡沫,随时可能破碎。
我刚欲转身离开房间,那位道士抬手朝我一挥,厉声道:“站住,先让我搜搜。”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夜枭的叫声。
刚才带我前来的黑人青年赶忙说道:“来之前,我们已经搜过身了,什么都没有。”
道士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你们这些外行,懂什么!在我们这行,哪怕是一张纸、一根头发,都有可能成为‘定位器’。别以为你们搜过就万无一失了。”
两位黑人青年听闻,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紧张。
道士走上前来,对我全身上下进行了更加细致的检查。他的双手如同鹰爪,在我的每一个衣兜、每一寸布料间翻找,甚至连我的头发都一根一根地拨开查看。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结果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心地挥挥手,示意那两位黑人青年带我离开。
两位黑人青年依旧先给我戴上头套,而后搀扶着我回到车上。一个多小时后,我平安回到家中。
他们离开后,我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右手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从中悄然取下几根头发。
方才那道士所言非虚,就在与父母拥抱的瞬间,我趁人不注意,悄悄拔下几根头发,并迅速藏在了后脑勺茂密的发丝之中。
同时,我暗中对这几根头发施展了 “隐身咒”,如此才未被道士察觉。
我凝视着这几根来之不易的头发,心中涌起一股希望。我知道,这几根头发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当机立断,我拨打了一个电话,经过一番深入的商讨,最终确定了详尽而周密的营救方案。
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反复推演,我坚信,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定能将父母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让这些黑暗势力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