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脚步轻旋，后退两步，神色依旧云淡风轻。反观李玉，胸口剧烈起伏，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满是不服气地死死盯着张凡。
“你这是做什么？”郑队长脸色一沉，语气严肃地看向李玉。
“我……”李玉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必解释，回去写份深刻检讨。”郑队长不再看她，转而换上温和的笑容望向张凡，“不好意思，张先生，我代表刑侦大队向您赔个不是。”
“我接受你的道歉。”张凡眉梢微挑，眼中带着几分疑惑打量着武徒郑队长。
“拿来！”郑队递了个眼色，一名警察立刻快步上前，将怀中卷着的锦旗展开。
锦面鲜红，金线绣着的“一条线索锁真凶，满腔赤诚护一方”十四个字熠熠生辉。
酒店里的围观者见状顿时精神一振，纷纷举起手机对准锦旗拍摄。
“多亏张先生十天前提供的线索，让我们顺利抓获通缉犯。这是奖励。”郑队长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100万支票。
“这都是我该做的，能看到凶手落网，大家都能安心。主要还是你们办案神速，我不过是随手发了个视频，真不用这么客气。”
张凡嘴上谦逊着，脚步却没停，快步上前一手接过锦旗，一手攥紧支票——毕竟他此刻正缺钱，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我这是怎么了？”李玉脑子渐渐清醒，望着张凡满心困惑，“怎么一提到他就控制不住脾气？难道真是八字不合？呸呸呸……谁跟他八字不合！”
“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张凡心情大好。
“不了，局里还有公务等着处理。”郑队长客气地摆了摆手，带着队员们快步离开。
李玉狠狠登了张凡一眼，也快步跟上，两人上了警车后，郑队长开始训斥李玉……
“没想到还能捞个荣誉表彰。”张凡自言自语地转身回房间。
围观者们还在议论纷纷，没人知道警车后座的对话，唯有张凡心里知道。
县医院古医科内
“老师，您看！那个会望诊和古医针灸的张凡，居然就是帮警方抓通缉犯的人！”田横举着手机快步走到杨朔面前。
杨朔盯着手机屏幕上“警民协作、共护平安”的标题，视频播放量已经破万，评论区里热闹非凡。
“没想到还懂古武……一个月后的交流会，或许……还是算了。”
古医科诊室里冷冷清清，没人挂号，两人也是闲着无事才刷起了视频。
城郊别墅内，
“这小子至少是武士境界，刚才小玉的攻击，被他轻描淡写就化解了。”李老爷子看着手机里播放量破十几万的视频，眉头微蹙。
苍龙宫，
“原来是这小子坏了主人的计划，可恶！”唐苏将手机狠狠砸在桌案上，满脸皱纹的脸上满是戾气。
屏幕上的视频播放量已破百万，评论区里对张凡的夸赞刺得她眼睛生疼。
酒店
“我去，视频播放量都飙到一千多万了，评论一十多万条？”张凡刷新着页面，咋舌。
指尖划过屏幕，看着五花八门的留言……
“你看他接支票那急样，分明就是为了钱！”
“我看也是，装什么清高。”
不过这样的负面评论很快就被潮水般的夸赞淹没：
“这位张大哥真是咱老百姓的‘正义使者’！敢站出来提供线索，这份胆量和觉悟太难得！”
“就凭一个视频打通破案关键，这功劳全国都得记着！”
“有这样明事理的老百姓，警民才能拧成一股绳，您就是守护家园的幕后英雄！”
“这份正义感值得所有人学，您太了不起了！”
“要不……开个直播当个网红？”张凡摸着下巴琢磨，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闻推送——“东王县医术选拔，冠军奖金100万，亚军、季军……”点开相关视频翻看起来。
深夜的东王县，街头小吃摊的烟火气渐渐散去，只剩下零星几家店铺还亮着灯。
“酒店的菜再精致，还是抵不过家乡味儿。”张凡在一家面馆，刚坐下点了碗牛肉面，邻桌两个醉醺醺的汉子就聊起了陈家灭门案。
“听说陈家那栋楼夜里闹鬼呢，昨天有个拾荒者进去转了圈，出来就疯了……”
“可不是嘛！我表舅在警局当差，偷偷告诉我，陈家五口根本不是被木棒敲死的，骨头缝里都发黑，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光了精气……”
“有人故意造谣？”张凡端碗的手微微一顿，眉头拧起。
这时，面馆门被推开，李老爷拄着拐杖走进来，看到张凡时明显一愣，随即径直走过来坐下。
“小哥还没走？”
“过几天去B市。”张凡低头嗦了口面，随意应。
“尸解的事，我曾在一本古籍里见过记载，人真的可以解尸飞升？”李老爷点了碗阳春面，开门见山问道，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探究。
“老爷子，我还以为您是看了视频来夸我的，没想到揪着这事不放。”张凡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您觉得这世上真有飞升成仙的事？”
“老夫年轻时在军中待过，见过的奇人异事不少。”李老爷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三十年前在边境，曾有个人杀了我们一个连的精锐，
后来听一位老道长说，那人已是入道真人。”他盯着张凡，“小哥既然知道尸解成仙的功法，你自己在修炼拿？”
“什么入道真人，不过是炼精化气罢了。”张凡不以为然地摇头，“至于尸解之术，不过是旁门小道。倒是您，”
上下打量着李老爷，“没几年活头了，就您这身子骨，修炼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我也能修炼？”李老爷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激动——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身体的暗疾。
“您的武道根基不错，但想尸解成仙的法子，先不说您愿不愿意，您的儿女怕是第一个不答应。”张凡夹起一块牛肉，慢悠悠地说。
“他们为何不答应？”李老爷追问。
“把您名下所有财产无偿捐给国家，您肯吗？”张凡笑看着他。方才他早已暗中推算，这老头竟是三大门阀李家的人，虽不是家主，名下产业少说也有百亿。
“我……”李老爷喉结滚动，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突然，他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脸色涨成猪肝色。
“老爷！”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壮汉快步冲进来，一把扶住李老爷，眼神警惕地瞪着张凡，厉声喝问：“你对老爷做了什么？”
“阿虎，不得无礼。”李老爷摆了摆手，喘着粗气说道，“只是旧疾犯了。”他看向张凡，眼神复杂难辨，“小哥，我们改日在聊。”说完，李老爷被阿虎扶着匆匆离开。
“我再酒点等你”张凡看着两人的背影撇撇嘴，夹起牛肉塞进嘴里咀嚼。
这时，手机响了。
“半夜不睡觉谁啊？”张凡划过接通。
“张先生，我是王顺的姐姐林晚。昨天的事很抱歉，是我唐突了。我现在就在林豪酒店楼下，不知能否见一面？”听筒里传来林晚清冷的声音。
“在吃面，等会儿。”张凡说完便挂了电话，继续低头吃面。
“东王县英雄在我家吃面”老板开心拿起手机拍摄。
十几分钟后，张凡走到酒店门口，正见一辆黑色宾利静静停在路边。
“这就是王顺的姐姐，身材不错”张凡看着林晚——二十多岁，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衬得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鹰，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
她身后跟着个女保镖，手里捧着个精致的木盒。
“张先生，冒昧打扰了”林晚看到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回房间聊吧。”张凡瞥了眼女保镖手里的木盒，率先走进酒店。
林晚眼底闪过讶异，随即快步跟上，女保镖紧跟身后，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口。
